“菜籽油?”傅山一脸疑惑,“这是何物?也是油?委实没有听说过呀!许东家知道?”
见傅山也不晓得,许三花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把找南湘的事提上日程?
“这个菜籽油也是可以烧菜用的油,比猪油还香,若有菜籽油,就可以使这个油辣子不淀固,但我并不晓得这个菜籽油是用啥做的又是如何做出来的。”
前世她到无名村的时候,南湘家里吃的就是这个菜籽油,满满的一大缸,吃上一年都吃不完,是以她也没见过南湘做这菜籽油。
傅山听着这个菜籽油便可以使油辣子不淀固,又听许三花说烧菜比猪油还香,不由道:“许东家既说的这般清楚,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如何又不知这菜籽油是用什么做的如何做的呢?”
额。
她总不能说前世吧。
当下只道:“我有一回听一个路过的老爷爷说起的,这个油辣子的方子也是他给我的,我只晓得菜籽油这个东西好,但确实不晓得它是咋做的。”
傅山一听是这样,想了想,便也道:“那我便派人在各地打听打听。”
如此倒好,怀正商号遍布大江南北,说不得还真能叫傅山打听到?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一还有个跟无名村一样的地方但是又不像无名村那般隐秘呢。
这么多银票揣在身上也是麻烦,这银票她也不敢放在老鼠洞里,放在家里人来人往的不放心,每次都是一直随身带着的,先才听了傅山那样说,许三花出了粮油铺就奔钱庄去。
十里镇只有一家钱庄,那就是利通钱庄。
进了钱庄,还不用她说,那掌柜的认识她,当下就将傅山说过的话说了一遍,然后问她是存银还是兑换铜钱?
“存银。”许三花说着,将刚得的一万四千五百两拿出来再凑了五百两进去,一起递给掌柜的,“这些都存了。”上个月的红利剩下的她都得拿着建宅子用,就不存了。
掌柜的应了,当下麻溜的写了存根,然后拿出一块墨色的只有手指大小的玉牌子来给许三花,道:“许东家拿着这个,就能到随便哪里的利通钱庄取银,保证随到随取。”
许三花接了玉牌子在手里,感觉到一丝凉意,不由纳罕这还是真用玉石做的,当下仔细的收在了湖蓝色的荷包里,贴身放好。
回了村,村人们见着许三花带回来的白马,自然是惊奇不已,好些小娃子也不怕许三花的都跟着后头跑,就为了看看这稀奇的白马。
等上了土坡,老许家众人自然也是对雪灵惊叹不已。
“三花,你这又是从哪弄回来的马,这漂亮得跟天上的神马一样,看得我眼睛都晃得很。”老许头瞧着这马,是眼珠子都收不住。
“漂亮吧?我买的!”许三花道。
老胡氏听着,不由嘀咕,这进趟城就是买人的,买了一次又一次的,这又兴买马了,这么漂亮神气的白马,得多少银子啊!
赶明儿他们家不会成养马场了吧?
许三花将秦兴的儿子秦汉喊来,将雪灵交给他,让他跟着一直负责饲养家里的黑马和黄牛的彭贵学着咋饲养马,以后就专门照顾雪灵。
秦汉一听,顿时高兴不已,小心的带了雪灵往后院柴棚去。
老耿提了个夜壶从后院走上来,老胡氏见着,不由跟许三花道:“三花啊,我跟你爷好好的茅房上的好得很,你非要弄个夜壶在屋里给我们起夜使怕我们起夜麻烦倒也罢了,咋还专门买个人回来给我们倒夜壶咧,这可是不好。”
“晚上起夜麻烦,就在屋里放个夜壶多方便?这老耿给白地主倒了好多年的夜壶的,本就是做惯这个的,他这个年纪也做不得别的活,有这个活给他做管吃管住还有工钱,他心里高兴着咧。”许三花便道。
“给白地主倒夜壶的?”老胡氏听得一惊,“给白地主倒夜壶得咋又被三花你买来咱们家了?”
“这不是白地主在县城看花灯被人抢了钱财嘛,这回来心情不好,不知哪看老耿不顺眼就将人给辞了,我听说老耿以前跟张稳婆好过,到底张稳婆以前给我娘接生了我咧!念着这点,给老耿个落脚的地方,小事一桩罢了。”许三花说着,下意识的关注的她奶的表情。
见她奶听到张稳婆,眼光瞬时闪了闪,许三花心里就有些惊觉不妙。
“说起张稳婆,听说她早些年被女儿接去婆家照顾了?奶你可晓得她如今咋样?到底当年我娘生我多亏了张稳婆忙活一整夜呢,现下我出息了,要是能见着张稳婆,给她买点东西看看她也好。”
老胡氏很快回神,听见这话,便道:“我听说张稳婆几年前就病逝了,她早前身子就有些不好,能撑到这个岁数也多亏她闺女照顾得好咧。”
一听张稳婆已经病逝了,许三花怔了怔,看了看她奶,适可而止,没再提这个事。
倒是老胡氏,暗暗看了看老耿,心里多少瞅他有些不得劲,至于在想啥,也就只有她自己晓得了。
等晚间回了屋子,乘老许头还没进屋来,老胡氏现在柜子前头,一时间也有些踌躇起来。
前段儿日子突然钻出来的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再出现,这些人到底是想干啥,她也弄不清楚,这般提心吊胆的担心着,到底不是个事儿。
但转念,她想着张稳婆已经死了,晓得当年的事的除了她就只有她哥哥,只要他们不说,谁会晓得?
便是真有人找上门来,她和她哥哥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