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听令,收好银票,抬脚就要往马棚去。
见状,马汉赶紧拦住了越贵,指了指后头画下的一条线,道:“得站到那线后去看,看准了才算数。”
杨少爷不由瞥向地上那线,离马棚得有三丈远,这么远的距离,那铃铛又小,谁看得见铃铛上的字?
“你他妈的故意逗小爷我玩呢!这么远,谁能看清那铃铛上的字?说不得那铃铛上没字呢!要不然你拿过来我瞧瞧,那铃铛上若真有字,我出四千两买你这马!”杨少爷道。
虽说杨少爷是县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大家面上敬他怕他,但心里都不知如何痛踩他的为人看不起他好色又惹是生非呢。
但此番杨少爷说的这话,却是深得围观看热闹百姓的认同。
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对啊!马汉,你那铃铛上是不是真有字啊!我从昨儿开始就在这看了,看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啊!”
“这离得这么远,有没有字的谁看得到啊?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还是快些将铃铛拿过来给我们大家伙瞧瞧,要是真有字,再说不迟啊!”
“就是,就是,马汉,快将铃铛摘过来我们大家瞧瞧呗!”
大家都起哄起来。
马汉被这么多人声势十足的围着,大家都吆喝着让他把铃铛拿过来,大有他若不拿就上前去抢的趋势。
他不由迅速挡在马棚前,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人,大声道:“铃铛上是有字的!若是没有,就叫我马汉不得好死!”
“谁关心你死不死的!若是真有字,你快说出来啊!你赚三千两的银子,咱们也赚点银两花花呀!”有人立马吼道。
“小爷不相信铃铛上有字!马汉,这白马小爷今儿看中了非得带走不可!识相的收了银票乖乖把白马牵过来,要不然!小爷可就让人上来抢啊,到时候马财两空,你可别气得跳河自尽啊!”杨少爷也挥了折扇,语气狂妄道。
杨少爷平日里在县城横惯了,欺男霸女,家里生意做得又大,还有个外家表姨嫁给了京里大官,是以,就是闹到县令大人那里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没有人怀疑他这话说假。
今儿马汉要是不卖,他是真的会叫人上来抢的。
马汉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何尝不想要这三千两银子?
可惜让他把马带走的老头子说了,这白马给他带回来,让他卖出去,但买马的人必须要说出铃铛上的字,如若不然,他随便卖出去了就会爆体而亡。
因为这是灵马,神着咧!
实际上,要不是那老头指了铃铛给他看,光是他自个看,也是瞅近了看了好久都没看到铃铛上有字的,这些人离这么远,看不见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没办法,他必须要照做,他可不想爆体而亡啊。
你说他为啥这么相信那老头的话?
开玩笑,他可是亲眼看见那老头腾空而起眨眼就不见了的,那就是神仙,这马也是神马!他可不敢不听。
是以,尽管马汉害怕杨少爷真过来抢,但是面上依旧坚决,“不行,必须要说出铃铛上的字才能买!”
“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银子你不要,那也怪不得别人了!”杨少爷冷笑一声,狂妄至极,“越贵啊!给我上,将马车给小爷带过来,小爷今儿我非得骑上这通体雪白的灵马满城跑上一圈不可!”
越贵得令,大手一挥,招呼了一干随从就要往马棚里去。
马汉死死挡住越贵,却一人难挡数人,很快就有人靠近了马棚。
众人瞧着,这才不由替马汉惋惜一二,瞧吧,让你乖乖接了银子你不肯,现在是银子也没了,马也没了,何必呢。
马汉在县城里也是贩了多年的马了,谁不知道他贪财?
今儿这事看着还真是有些叫他们琢磨不透,不由都想着这马汉是吃错药变了性子?
众人正摇头惋惜着,突然,纷纷都瞪大了眼睛。
啥?他们看着了啥?
一个青衣姑娘上前将几个靠近马棚的人一脚一个都给踹飞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这么大的胆子呢!
许三花踹飞了几个随从,又上前一把将越贵给拎起,然后高高的举起来,往前一扔,扔回了杨少爷脚边。
越贵的惨叫声响起,众人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小姑娘竟然一只手将一个大男人给举了起来。
“嘿,你们说,她是不是就是十里镇下头那天生神力的姑娘许三花啊!”
“瞧着应该是,听说那许三花就是这般年纪,长得也很是好看。”
人群里有人嘀嘀咕咕起来。
杨少爷看到突然跑出来的许三花,也是瞳孔一缩,自上次又一次在许三花手里没讨着好以后,他就派人去打听了,正好那日的茶楼里就有认识许三花的。
所以,这一打听,他就知道了这个敢跟他作对的小姑娘是谁。
不过是一个小小农女罢了,仗着力气大,竟然还敢不将他放在眼里,屡次三番跟他过不去。
他打听清了人,早就想着要带人往孤山村去的,但过年事多,他一时没能抽出空来。
谁曾想,今儿就又遇上了。
偏偏,这个许三花,还要跟他作对,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杨少爷冷笑一声,“许三花!小爷我正要找你呢!你就自己送上门了,还敢搅和小爷的事,今儿小爷我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来啊!给小爷我狠狠打她!”
话音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