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被这么一训,也是觉得丢人得很,自是连连认了,才道:“三哥,这臭娘们实在邪门,一个人就能打过我们这么多人,且她故意和咱们黄金赌坊过不去,三哥你看小弟这手,还请三哥替小弟出了这口恶气!”
三麻子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对上许三花的视线,不知怎的,三麻子心里就是一突。
他顿了顿,缓缓抬脚朝那头走过去,未语先笑,“原来是许姑娘你,不过一个多时辰不见,姑娘怎么好巧不巧和我派出去帮姑娘寻人的手下生了磕绊起了争执?”
这一番话说的极有水平,这是我派出来帮你寻人的人,你怎么好歹不分的打了帮你的人?
若说先前不知,那现在知晓了,该赔礼道歉吧?
许三花眸光流转,咧嘴一笑,“呀,原来是三哥的手下,先前竟是我不晓得了,多有冒犯。”
闻言,三麻子笑笑,道:“许姑娘是小丁管事的熟人,自是我们黄金赌坊的朋友,跟我的手下没有照过面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紧,不打紧,眼下说开了就好,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呵呵。”
说着,他看向已经跟上来的辉哥,接着道:“许姑娘算是自己人,被她打了,是你们技不如人,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就当切磋了。”
辉哥一听这话,眼珠子转了转,还没来得及说话。
对面,许三花笑眯眯接过话去:“算了?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三麻子挑眉,看向许三花。
许三花慢悠悠道:“既是三哥派了他们出来帮忙寻人,不知可有一点收获?”
三麻子看向辉哥。
辉哥不知三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便道:“兄弟们出来寻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收获,这都七八天了,见过那个人的又没有几个,倒是不好寻。”
三麻子便看向许三花,笑道:“许姑娘,你看,这人来县城已经是好几天的事情了,说不得他已经回去了,出了城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了也未可知,这一时半会的确实不好寻,不过,我既答应了许姑娘你会帮忙寻人,许姑娘大可放心,他们会接着铺子寻的。”
这话倒是说的挑不出理来,换做任何人,再瞎叨叨就是不知好歹了。
可许三花微眯眼笑笑,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欠揍,“既是没寻到人,那也就没帮上我的忙,我看他不顺眼,也管不着他是谁的人了。”
说罢,许三花拿了桌上的空碗飞快掷了过去。
三麻子眼疾手快,伸手那么一接,径直接住了即将砸到辉哥脸上的空碗。
他将碗拿在手里,朝许三花晃了晃,神色淡了下来,“许姑娘这是何意?”
碗被接住,许三花却也不恼,她手干脆托腮,抬眼望着三麻子,一字一顿道:“没啥意思呀,我说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手痒痒,便忍不住想教训他咯。”
这是什么歪理?
三麻子紧盯许三花,那眸光中的神色晦暗不明,须臾,他冷声道:“既许姑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这忙,我三麻子也就帮不上了,小丁管事那里,可怪不着我。”
许三花唔了唔,没说话。
三麻子便吩咐身后跟来的人,“去,将其他人都撤回去,有些人不领情,这人,不用咱们寻了,犯不着。”
许三花捂嘴笑了笑,依旧没说话。
三麻子看着,不知想了些什么,紧接着便道:“许姑娘,你无故打伤了我手下的人,这笔账,你觉得该怎么算?”
许三花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咋算?不是说技不如人吗?”她挑眉,目光定在三麻子脸上不动,抬脚就是一跺。
须臾,脚挪开,那块地方豁然有一个凹进去一指厚的脚印。
“那你看,要咋算?”
三麻子:“……”
窦岩山:“……”
众人:“……”
三麻子抿紧了唇,深深看了许三花一眼,这姑娘年纪小小,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
既是如此,他还真得好好思量思量再做考虑了。
良久,三麻子爽笑一声,“姑娘小小年纪,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实不好同姑娘家斤斤计较。”
说罢,他再不看许三花一眼,扭头转身,潇洒带着一众混子迅速离去。
看了这么一出的众裕德酒楼的客人们再仔细看了看那头的小姑娘,眼底都是惊诧不已。
窦岩山也是疑惑加惊异,他早听老友说过了,这个许姑娘力气之大,身手能耐,今日算是见识过了,他看着那地板上凹进去的脚印,也是疑惑许三花为何好端端的跟黄金赌坊不对付起来。
许三花回以窦岩山一个笑容,“今日惊扰了窦老板做生意,实在是不好意思。”
窦岩山回过神,忙摆手说无妨无妨,除了将地板踩凹了一个脚印,将一张桌子砸碎了,别的,裕德酒楼什么损失都没有。
许久不见许三花,窦岩山又趁机提出黄豆腐再加些量的事。
如今还有傅老板那里的合作,许三花琢磨着要加紧开一个黄豆腐作坊,开了作坊,量产就跟得上了。
是以听得窦岩山要加量,就一口应了下来。
说罢事情,许三花结了饭钱,便带着姜断和黑妞告辞离开了裕德酒楼。
坐上马车,许三花立马对姜断道:“麻烦你帮个忙,这就去盯着三麻子的动向,若有异常,立马来告诉我,我就在城北的连康坊巷口进去第三幢宅子等你,对了,来的时候记得买把锁。”
姜断:“……”
他不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