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会当然,魔道不会拒绝任何人,区别在于不是每个人都有踏上魔道的勇气。”戈尔德收回两根手指,掌缘做了个向下切去的姿势,又一把攥紧道:“时钟塔可是个危险的地方,而魔术师最看重的则是人身安全,弱肉强食就是时钟塔最大的规则,”
话说到这里就不好再往下继续了,戈尔德对陈奇笑道:“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能换一个新面貌出现在我的眼前,陈奇。”
陈奇带着人偶乘上来时的马车,向戈尔德挥手作别道:“回见。”折耳猫趴在他的肩膀上,也朝着戈尔德叫了一声,让戈尔德有些忍俊不禁。
目送马车回返钟塔,戈尔德不失感慨的道:“每当看见陈奇这种浑身冲劲用不完的家伙,我都会有一种自己老了的错觉啊,芬妮。”
芬妮自门内行至戈尔德身后,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笑道:“我不知道他多大,但你才刚满二十七岁,家主。”
“不要在这种时候用敬称调侃我啊。”戈尔德窘迫的摆了摆手,突然把脸凑到芬妮面前,问道:“你这次不问我为什么要帮他吗?”
“我只是个人造人,而您是家主。”躬身拉开距离,芬妮摇头道:“您没有老,但我已经老了。”
“……是吗?”戈尔德忽然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咬在嘴里,含糊道:“你也能活得很长,芬妮,活的和我一样长,这也是我还没有回老家,选择在钟塔待着的原因。”
不知道是否因为没有听清,芬妮没有回答戈尔德的话。
戈尔德也不再多言,径自返回自己的工房,一口咬碎了棒棒糖,手里那根塑料棍变作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注视着手中由炼金魔术缔造的‘生命’,戈尔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上的魔术刻印闪烁着青蓝色的光辉,像是在与他的心境共鸣。
炼金这两个字,对戈尔德而言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他,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