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宸眼睛微眯,嘴角微微勾起质问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这么做了?”
纯樱抱着手臂倚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叶朔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回殿下的话,属下是在为殿下打抱不平,明明殿下一直以来都在追求郡主,却迟迟未能得到回应,如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然轻易就得到郡主的心,”
“所以属下想着不如将其除掉,这样说不定郡主就会回心转意,”
“够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西宸当即起身,一掌将叶朔拍飞。
‘噗……’
叶朔的身子顿时倒飞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并吐出大口鲜血来。
桌椅上的东西被他砸得散落一地。
叶朔强忍着痛意想要起身,结果刚一起身就被纯樱一脚踹翻在地。
她的脚压在叶朔的胸口重重地碾压着,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纯樱郡主,你这是做甚?”西宸皱起眉头质问道。
纯樱闻言勾起嘴角,神色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
“西宸殿下不是说自己管教不严,任由我们处置吗?他毒害本郡主的人,本郡主还不能教训他?”
天兆见此面露不愉神色:“西宸殿下,本城主自然知道你与叶朔主仆情深,但是他此举分明就是不将我们鬼火城放在眼里,”
既然事已至此,天兆自然也管不得这么多了,他自然是要护住女儿。
反正他早晚都要与这西宸乃至天勇城对立,又何必要担心这么多呢。
想到这里,他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面对这种局势,西宸自然是多说无益。
他万万没想到天兆竟然会不顾及鬼火城的安危也要和他撕破脸皮。
既然如此,就等着承受他的怒火吧。
“城主大人误会了,此事都怪本宫管教不严,叶朔就交给你们处置了,本宫身体不适就先去休息了,”
天兆闻言说道:“那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诗情、画意,你们两个送殿下回去休息。”
“是!”
“不必了,本宫自己可以走,就不劳城主费心了,”
说完话后,西宸便捏着拳头转身离去,在经过纯樱的身边时微微停顿片刻,继续转身离去。
看到西宸毫不犹豫地离去,叶朔心中无比悲痛,虽然早就料想到这一步,但是当这一步真的到来时,他还是很难受。
看到西宸离去的背影,天兆眼中划过一道深思。
看来必须要想办法除掉他了,否则让他回到天勇城,他一定会对他们鬼火城发难的。
随即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叶朔,掌心凝聚出一股强大的魔气向叶朔拍去。
“噗……”
这一掌直接打在他的腹部,叶朔瞪大眼睛,他的身体当即出现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正个心脏破碎而亡。
他的嘴角还在不断地溢出鲜血,双目直勾勾地看向门口西宸离去的方向。
胸前的大窟窿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肠子。
看到这恶心的一幕,纯樱淡淡地撇过头。
都是他害了阿叶和步飞烟,虽然她只是利用步飞烟做挡箭牌,但是现在她是自己的人,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她的人。
“你们几个,将他拖去乱葬岗,”
“是!”
“嘀嗒……”
两个小厮拖着他的尸体往后山走,地上不断地有鲜血流淌着,顺着他们两个离去的方向,深紫色的血液躺了一路。
天兆皱起眉头说道:“你们几个将这里清理了,樱儿,这几日你不准再给为父闯祸,”
这次天兆是真的生气了,她这次确实做得不对,面对天兆的批评,并未做任何反驳。
鬼使神差地,纯樱乖巧地说道:“是,女儿知道了,”
见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天兆反而有些不适应,他匆匆说了一句“不许再给我生事,”交代好一切后事,他便匆匆离开。
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想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步飞烟,纯樱便转身向水榭阁走去。
结果当她走到水榭阁楼时察觉到空气中的一缕灵气便停下了脚步。
看来这家伙此刻很忙啊,罢了,她就先不打扰她了。
纯樱转身正欲离开,当她想起西宸临走前阴沉的脸色,又默默地抱着手臂守在门口。
“郡主,要不让奴婢们守着步公子,你先回去休息吧,”
纯樱淡淡地看了画意一眼随即说道:“不必了,反正本郡主这几日闲来无事,别人守在这里我不放心,”
自从处置了叶朔,她就被天兆禁足。
这几日一直被勒令不准随意出入,纯樱都快要被闷死了,正巧她见到步飞烟的房间内有异动,便守在这。
画意闻言神色微滞,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来。
纯樱并未注意到她的拳头被捏得发白。
“那奴婢告退了,”
在画意走出水榭阁时,她悄悄躲过四周的人,绕了一条路来到了清远阁。
破旧的茅草屋上方有一道气旋不断地向茅草屋内涌入。
这些气旋都是大量的灵力,此刻它们宛若龙卷风一般涌入步飞烟的体内。
盘坐在蒲团上的女子贪婪地吸收着这些灵力。
步飞烟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运转,在她体内不断地冲刷着她的筋脉。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她的伤势已经好很多。
青珠随着灵力的运转一同转动,跟着步飞烟一同吸收这庞大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