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雄鸡的一声叫鸣之后,太阳再一次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
休整了一夜的嬴连一行人也是时候继续上路,向着他们的目标魏国都城安邑继续前进。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遭遇的那场袭击所带来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三天之后当魏国都城安邑的城门刚刚开启的时候,一匹骏马驮着一位身穿赤色军服的传令兵冲进了这座已经建立了千余年的古城之中。他的目标赫然是安邑右侧的魏国宫室。
此时在魏国宫室的后花园的一个小亭之中两名身穿赤色服袍的老者正在对弈。他们正是魏国现任君主魏文侯和他的相国魏成子。
“君上,按照时间来算的话秦国公子没有几日就要到达安邑了。”
魏成子从棋盒捏起了一颗白子轻轻放在了棋盘之上,嘴里突然说起了还在路上的嬴连一行人。
“相国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位秦国公子了?”
而在他的对面满头白发的魏文侯也捏了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之上。
听到魏文侯的话,魏成子就要落下的棋子突然微微一顿。然后他抬起自己正在观看棋局的头,一脸疑惑看着魏文侯。
“不是君上前几日看到上卿翟璜从河西之地发来的信之后,就向臣询问秦国公子的行程的嘛。”
而听到魏成子的话,魏文侯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尴尬的说道:
“哎呀,我真是老了啊。怎么最近就是记不住自己说的话呢?”
然后似乎是为了缓解这种尴尬,魏文侯赶紧下了一子故作严肃的问道:
“相国是如何看这个秦国公子的呢?”
刚刚下完一子的魏成子,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努力转移话题的文侯。
但是既然魏文侯既然发问了,他也不好不作回答。
“这位秦国公子在秦国的名声可不是太好啊。来到安邑的秦使拜访臣的时候,曾经评价过这位秦国先君的独子说他贪图享乐。半点没有嬴氏子弟的血气。”
“我问的是相国如何看待这位秦国的公子,而不是别人的评价。”
魏文侯听到魏成子将别人对嬴连的评价说给自己听。而没有说出他的看法,不由出声提醒道。
“那臣无话可说。”
魏文侯没想到魏成子的回答就是简单的一句无话可说。
“为什么会无话可说呢?”
“因为臣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秦国公子嬴连,所知道的是别人对他的评价。而且凭别人的评价,臣得到的只是一个先入为主的片面的秦国公子。既然这样臣索性将别人对他的评价全部抹去。”
听完了魏成子的一席话,魏文侯面色郑重对着魏成子说道:“多谢相国,我明白了。”
“君上。这是解县县尉派人送来的消息。”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声高呼出现在两人的耳中。
然后亭子之中进来了一位身着赤色服袍的宫人而他的手上捧着的正是一卷竹简。
当魏文侯接过竹简之后,宫人就无声地退出了亭子。
打开竹简,魏文侯开始阅读起了这份从解县传来的竹简。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差一分。
直到全部读完他的脸上的表情却是变得越来越凝重
“君上,怎么了?”
“相国自己看吧。”
看着自己相国不明所以的表情,魏文侯也不多废话直接就将自己手中的竹简递了过去。
“啊,秦国公子连在来安邑途中遇袭。王上这这……”
接过了魏文侯递来的竹简,魏成子起初也不在意,但是看到的第一句就让他大惊失色。
看到他如此吃惊的样子,魏文侯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魏成子继续读下去。
看着魏文侯示意的魏成子暗暗压下了心中的惊讶,继续阅读着这卷竹简剩下的内容。
“君上认为这次袭击会是谁做的呢?”看完了竹简上记载的所有内容,魏成子向着魏文侯问道。
“相国认为会是哪方势力做的呢?”但是魏文侯似乎不知道又或者不想将他心中的答案说出来。又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魏成子。
“据解县县尉现场勘察的所得到的消息,那些袭击公子嬴连的人的身上的印记都透露出一点那就是这些数量众多的人的身份是士卒而且是士卒之中的精锐。”
魏成子静静的思考了一下,就将心中的话缓缓的说了出来。
“对,没错。那么这些士卒又来自哪个势力呢?”
听到了魏成子有理有据的分析,魏文侯点了点头。
“根据解县县尉所说,那些袭击的人所穿的服袍都是紫色。”
“可是在天下有数的强国之中,西边的秦国人全部都喜欢黑色。”
“在三晋之中,北方的赵国人的服色都是以蓝红色为主;我们魏国人是崇尚赤色;南方的韩国人喜欢绿色。”
“再说说南方的楚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崇尚黄色的吧。”
“东方的齐国也不可能,他们一向以周室为尊。国民个个都崇尚周室的红色。应该也不是。不对。”
就在魏成子分析到齐国的时候,一幅两年之前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君上,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袭击应该是齐国田氏所为。”
看着自己面前的魏文侯,魏成子缓缓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然后看到没有一点吃惊的魏文侯,魏成子突然想起了刚刚魏文侯说出的话。
“君上,你早就猜到了吗?”
魏文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