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独孤一鹤。
蓄势一击的两人正面碰撞。
这当然是极要命的碰撞。
珠光宝气阁大厅坚固无比,可随着这一次碰撞居然有十九处发生了明显的崩裂,其中一根支撑珠光宝气阁大厅的梁柱居然随着碰撞二断裂倒塌。
随着阎铁珊、独孤一鹤交手刹那,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气流如潮水一般向着四面八方飞涌开来。
大金鹏王大叫一声,直接被这股恐怖的气流卷飞出去。
上官丹凤、上官飞燕、上官雪儿她们也一连退了十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其他人也被这股气流卷飞而退。
独孤一鹤、阎铁珊交手的时间极短,不过火石电光的一瞬间交手。
可这刹那的交锋足矣令在场任何人毕生难忘。
阎铁珊的面色更黑了,黑中带青,青中带白,软软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阎铁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任何人都看得出刚才的交手阎铁珊消耗不轻,此时此刻的阎铁珊虚弱至极,似乎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要了他的命。
独孤一鹤笔直站着,神情气质面色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刚才的交锋对于他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不过陆小凤等人注意到独孤一鹤握剑右手在微微颤动,双脚似乎也在颤动。
独孤一鹤所立身的地面出现了不知道多少裂痕,这裂痕以独孤一鹤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扩散开去,足蔓延了三四米。
显而易见独孤一鹤的消耗不轻。
阎铁珊大口大口喘气,大口大口喘气之后,又大口大口的咳嗽。
他不是咳痰,而是咳血。
很快他的胸前就已被鲜血染红了。
可阎铁珊居然在笑,大笑。
他虽然在笑,可笑声绝不愉快,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嘘唏。
过了好半晌,阎铁珊才叹息道:“我果然不是你的对手。”
独孤一鹤冷冷道:“五十年前,你、我、上官木、上官瑾的武功差距不大,特别是你,最为深不可测,只可惜这些年来你并没有将心思用在武功上,否则未必不能胜我。”
阎铁珊拍了拍大肚子,笑道:“一个人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万人之上的权力,又有几个人会苦心习武呢?”
这当然是事实。
世上不少习武之人所求的也不过是金钱、权力、美色、名望而已。
一旦达到了,那么自然对武功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之后不但不能精进,甚至极有可能不进则退。
唯有极少一部分好武痴迷于武甚至专注于武的人,才能登上别人达不到的巅峰,瞧见其他人瞧不见的风景。
阎铁珊属于前者,而独孤一鹤属于后者。
剑上的鲜血已擦干,独孤一鹤收起剑。
“以你的武功,江湖上极少有人是你的对手,不过以你的本事,还当不上青衣楼的总瓢把子。”
阎铁珊道:“当上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需要武功?”
独孤一鹤一字一句道:“当上青衣楼的总瓢把子自然未必需要武功,可我曾和青衣楼的总瓢把子交过手,知道他的武功有多么高明。”
阎铁珊苦笑道:“我的武功比不上他?”
独孤一鹤毫不客气:“远比不上,否则刚才的对拼,我也不会仅仅只是受伤而已。”
独孤一鹤望向马行空,目光瞬间锐利起来,比利剑还锋锐。
马行空脸色不变,可心跳已忍不住加速。
独孤一鹤一字一句道:“我平生从不说谎,也不喜欢别人说谎,更不喜欢听别人对我说谎,而你说了谎。”
马行空道:“我没有说谎。”
马行空当然知道自己在说谎,可也明白此时绝不能承认自己说谎,因为这是十分要命的。
简直就是没有命的,因此他咬牙坚持自己没有说谎。
独孤一鹤冷冷道:“你还认为他是青衣楼的总楼主?”
马行空道:“他本来就是。”
独孤一鹤眼神更冷,声音也更冷冽,温暖的屋子忽然一下子如隆冬一般。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独孤一鹤没有拔剑出鞘,可任何人都感觉得出独孤一鹤就是一口出了鞘,冠绝天下,锋芒毕露的剑。
这样一口剑,足以杀死世上任何人。
马行空感觉脖子上已多了一口无形的剑,一口随时都能要自己命的剑。
马行空后背都已湿透了,脸色也苍白的吓人,面庞也有些扭曲,但还是一字一句道:“我没有说谎。”
独孤一鹤不再说话,他出手。
独孤一鹤没有出剑,只是出手。
独孤一鹤不认为马行空有资格死在他的剑下,因此他只是出手。
一出手便是极邪门的鹰爪功。
这门武功,峨眉三英四秀也从未见独孤一鹤施展过。
此际,独孤一鹤已将这门武功施展出来。
招式极邪门霸道,极凌厉可怕。
一击出手,便是死。
这一击便是要马行空的命。
马行空当然不想被独孤一鹤要命,立刻反击。
他的穴道原本被封住了,可这段时间已解开了穴道。
独孤一鹤的手按到咽喉势,马行空一跃而起,成名武器鱼鳞紫金滚龙棒出手。
鱼鳞紫金滚龙棒一亮出,末端就弹出了尖锐,瞬间长了一尺三寸,戳向独孤一鹤手心。
独孤一鹤冷哼一声,不闪不避。
手与尖锐对碰。
滚龙棒尖端居然直接断裂,滚龙棒也落在了独孤一鹤手心。
同一时间,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