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独断独行,我行我素,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也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害羞二字为何物,她实在不知道。
平心而论,她认为陈风的要求绝不算苛刻。
她以前遇上过更过分的事情。
有一次她洗澡的时候被十三四个强盗偷看,但她还是能安之若素在热水桶中继续洗澡,最终将那些人变成了瞎子。
曾经祁连山大强盗云满天摸了一下她的大腿,她也给了云满天一个礼物——用她的**将云满天踢下了万丈悬崖。
陈风只不过是想在她的大腿上靠半刻钟,这个要求实在不算太过分,她自己认为也不算过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已生红霞。
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害羞了。
害羞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风四娘感觉匪夷所思,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她立刻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娇媚动人。
她一脸玩味望着陈风道:“老娘随时可以履行承诺,可你必须小心一件事。”
陈风笑道:“什么事?”
风四娘道:“小心我忽然兴起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她说着就开始拧。
不是拧脑袋,而是手。
陈风搭在她左手上的手。
嘎吱嘎吱的声音,她的力气很大,仿佛真要将左手拧断了。
陈风感觉一阵刺痛,可面不改色,望着面前这风情万种的女人,微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曾想过死,你猜不猜得出我最想怎么死?”
风四娘娇笑道:“难不成你想死在女人的大腿上?”
陈风笑道:“其实不止大腿上,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能死在女人的手中,这也不是什么遗憾之事,这是我最想的两种死法之一,也是我昔日的朋友认为最可能的死法。”
风四娘好奇道:“还有一种呢?”
陈风轻笑道:“自然是死在剑下。”
“为什么是剑下,而不是刀下?”
陈风悠然道:“因为我用剑,不过我更想喜欢女人手上,昔日我曾有几次险些死在女人手里了。”
风四娘冷笑道:“但你没有死,可这次你似乎非死不可。”
“或许吧。”陈风望着一脸冷漠的风四娘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死?”
风四娘咬了咬牙,瞪着眼前的好色之徒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死?”
“最好是现在。”
风四娘一脚将桌子推开,又如飞鸟般落在一张椅子上,拍了拍柔软而极有弹性的大腿,道:“那么我成全你。”
话音落,酒肆一片肃杀。
陈风笑了,身影一闪,人与椅子同飞,落在风四娘面前,不假思索靠在风四娘的大腿上。
虽然不是用手感受,但陈风也仍旧感觉到这粉红劲装长裤之下的大腿实在柔软极了。
萧十一郎本来随时准备发作,他本以为陈风必定提出了什么非常过分的要求,可最终却发现陈风居然提出的是这种要求,一时之间也没有法子出手,只能苦笑。
他实在想不到世上居然有人敢得罪天下群雄夺割鹿刀,为了这种事情。
他发现普天之下除了陈风这种人,或许再没有其他人能做得成这种事了。
陈风很享受,可享受也是很危险的。
正在陈风靠在风四娘大腿上享受无边春色的时候,风四娘做了一件事。
她忽然拔出了腰上的蓝玉剑。
这是一口利剑,昔年公孙大娘门下大弟子的宝剑。
这口剑经过逍遥侯的手,落在了他的手上。
这口剑虽然不算削铁如泥,但也极可怕。
风四娘一拔剑,就将将对准陈风的咽喉刺下,似乎害怕陈风反抗,因此左手还按着陈风的脑袋。
她似乎要进行斩首行动,铲除这个占自己便宜的人。
风四娘当然有理由这样做的。
以前当然有人占过她的便宜,而她都会让那些人付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代价,有时候她甚至干脆让那些人死。
如今她当然也可以这样做。
陈风的反应力堪称惊人,他听到了风声呼啸,可并没有动作,还是安安静静躺着,仿佛在他看来,断头是小,享受是大。
风四娘已将剑扣在陈风的咽喉处,剑锋骤然一停。
她发现陈风居然没有任何动作,身躯也没有半点僵硬,风四娘也神情动容了。
她平生以来也不知道见识了多少好色之徒,可好色之徒一般来说是要命的,而如陈风这种不要命的好色之徒,她还没有见过一个。
风四娘大声道:“你知道不知道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陈风点头:“我知道。”
风四娘道:“你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陈风笑道:“每个人都会死,死在美人膝上,这正是人生一大快事。”
陈风收起了的笑容,忽然板起脸道:“你要杀就杀,别说那些废话,别打搅我享受。”
陈风说完居然闭上了眼睛,真仿佛任人鱼肉了。
风四娘瞪大眼睛盯着陈风。
她发誓这一生之中还从未见过陈风这种古怪的人。
她发现陈风似乎真不惜命。
遇上这种人,风四娘发现他的千百法子居然一种都用不出来。
风四娘叹了口气道:“老娘算是服了你了,遇上你这种人,老娘认栽了。”
说完便收起了剑。
她靠在椅子上也闭上了眼睛。
屋中也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萧十一郎望了望仿佛已睡着了的陈风,又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