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实在镇定过人,无论谁也没有想到陈风居然能如此镇定,甚至陈风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如此镇定。
他搂着石观音堂而皇之的出现,也堂而皇之的消失,在这过程之中陈风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甚至于连呼吸、心跳、脉搏,乃至于肌肉的动作,都非常自然而然。
古往今来无论任何人恐怕也都没有陈风如此冷静。
仿佛此刻的陈风,绝非瓮中之鳖,此地的主人。
这一刻,即便陈风自己也都佩服至极。
昔年薛衣人从诸多优秀孩童之中挑选陈风,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正是看重了陈风的冷静。
这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镇定,此时此刻陈风的表现,这句话已远远没有法子形容了,他此刻的表现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薛衣人知晓了,也必然大为赞赏,普天之下除开陈风以外,绝没有任何人能做得成这种事情。
床在眼前。
陈风将石观音轻轻仍在床上,而后便取下衣服,随随便便为自己的伤口包扎一下,让人不假思索的扑倒石观音身上。
这过程之中石观音可以取下陈风的性命,可石观音实在也被陈风震惊住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风居然有如此胆色,仿佛料定了她不会杀他。
南宫灵回过神来,立刻闯入,但屋中已传来石观音的声音,四个字:你们回去。
南宫灵等人只有僵硬在原地,随后回去。
陈风的动作根本没有停下,他这个时候已在身手揭开石观音的腰带。
石观音按住陈风的手,笑眯眯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陈风望着石观音道:“杀我之前,你至少让我做成这件事。”
“我可以不让。”
陈风淡淡道:“你可以随时杀我。”陈风移开了石观音的手,继续做刚才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
石观音真可杀了陈风的,可望着此时此刻的陈风,石观音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
江湖上许多人都知道石观音不喜欢男人,任何男人出现在石观音的地盘,都非死不可!
可传言也有假。
石观音不但喜欢男人,而且非常喜欢男人。
这个世上有许多男人将女人当作玩物,而石观音便是那种将男人当作玩物的女人。
石观音有这个资本,她本来就是极为动人的女人,这个世上极少有男人能抵挡得了石观音的魅力,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个而已。
石观音没有杀他,但已对他做出了比杀还要更残酷的惩罚。
石观音喜欢玩弄男人,但她一样严苛。
她认为这个世上极好的男人并不多,而也唯有极好的男人,才有资格接受她的玩弄。
这些男人自然需要有一个足够好看的皮囊,必须也有独特的气质能吸引到她,否则这些男人就只有死的资格。
陈风并不是个很好看的男人,陈风的长相阳刚,并不太符合石观音的要求。
不过陈风身上却有一种极为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是石观音前所未见的,一时之间,石观音也为陈风所着迷。
她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喜欢刺激,因此此时此刻,她并没有阻止陈风。
陈风更没有阻止自己。
陈风不知道是不是能活下来。
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不管明日如何,今日他已下定决心要得偿所愿。
因此他毫不顾忌,动作手甚至极为粗鲁。
他这一生只在乎剑与色。
如今这样一位绝代佳人就在眼前,陈风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陈风才不理会石观音是什么人,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应当享受。
也正因为已抱着这个心里,陈风无所顾忌。
石观音脸上已露出了柔媚的笑容。
陈风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石观音随随便便就可以杀了陈风,但石观音并没有。
她很欣赏陈风,这个世上没有那个男人敢如此对她。
她甚至忽然感觉陈风比以往瞧见的那些个男人都要有趣。
她一旦感觉有趣的人,自然也不会随便杀了。
但她的有趣一向很短,因此只要消失了,那便杀掉,可现在绝不会。
很快,世上已没有任何人能比陈风更了解石观音了。
石观音的一切他都看清楚了。
当然很快世上也没有什么人比石观音更了解陈风了。
因为她也瞧见所能瞧见了一切。
被子盖下。
门外走廊上有人。
不止一个人。
南宫灵面色铁青,全身上下的肌肉骨骼都在噼里啪啦的声音,神情极为阴沉。
他听到屋中声音传来的时候,自然也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荒唐的事情,本来陈风应该已成了死人,可陈风居然并没有死,反而还享了这样的艳福。
长孙红、曲无容也在屋外。
她们当然不是聋子,她们以前也曾听过这种声音,可她们也感觉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荒唐。
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陈风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可以征服她们的师尊,难不成师尊疯了吗?
她们想不出,而且神情复杂。
特别是长孙红。
不久前长孙红还和陈风在同一张马车上,做那些事情,可转眼间就成了石观音的入幕之宾。
曲无容尽管神情也没有变化,可眼神之中却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