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晨光初现。
咚咚咚。
“师叔祖?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来声音,清亮而充满朝气。
“进来吧。”
得到回复后,秦蕴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轻轻推开房门。
“启禀师叔祖,宗主长老们已在祠堂等候,随时可以前往!”秦蕴笑眯了眼睛。
徐越点了点头,刚准备起身,就觉得双腿一虚,差点没站稳。
昨天以蜕凡境初期的修为使用瞬狱影杀阵,还是太过勉强了。
“师叔祖,你没事吧?”秦蕴有些担忧道。
徐越看着她,道:“有事,还不快过来扶我?”
秦蕴一愣,她真没想到徐越会如此回答,急忙将其扶起。
“走吧,去会会那群老家伙。”徐越虚弱道,二人缓缓走出了洞府。
祠堂在山顶,路途略远,但徐越依旧选择了徒步上山。
无他,就是喜欢被人扶着。
一路上,不少灵剑宗弟子纷纷见礼,他们昨日可是见识了这师叔祖的神通广大。
不一会儿,秦蕴便小声问道:“师叔祖,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徐越摇头,丝毫不想说话,一副空虚公子的模样。
秦蕴吃瘪,但还是强作笑容,厚着脸皮问道:“蕴儿想问问,师叔祖到底是什么境界啊?”
徐越有气无力,回道:“照妖镜,听过没?没听过别问了。”
秦蕴顿时鼓着脸,彻底不开心了。
“对了,你师父他们去哪儿了?”徐越疑惑。
“他们去天绝宗了,说要把那儿搬空!”秦蕴没好气地回道。
“搬空?咋回事?”徐越一愣。
“哼,说是什么百年前留下来的传统!也不知道是谁立的规矩!”秦蕴恶狠狠地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徐越在一旁摸鼻子。
片刻后,祠堂到了,秦蕴因为身份原因不能进去,只能下山等候。
祠堂是宗门重地,通常用来商议要事,或者供奉宗门的列祖列宗。
徐越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面色带着追忆,缓步走进。
然而当他入门,看到门口的第一块灵牌后,就瞬间垮起了个批脸。
灵
剑
宗
八
代
长
老
徐
越
灵
位
徐越嘴角抽搐,抬起手就要将那灵位打翻。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很不吉利,便只能站在原地无能狂怒。
“咳咳……徐师弟,是我等疏忽了,待会儿差人将那灵位收了便是。”
这时,祠堂里传来略显歉意的声音。
徐越冷哼了一声,大袖一甩,板着脸走进了内堂。
此时,一众灵剑宗高层正坐成一排,有的已经可以睁眼说话了,有的却双目紧闭,不停运气调息。
见状,徐越的气也顿时消了大半,径直走到一名老者身前。
“怎么打成这样。”徐越沉声问道。
这老者名叫唐应海,是徐越当初的师兄,也是他在灵剑宗关系最好的兄弟。
闻言,唐应海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徐越左右看了一眼,再次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了?其他人呢?”
“哼,你还好意思说!”有个独眼老者突然接过话,厉声道:“当初要不是你引了一堆外敌前来,我灵剑宗怎会强者凋零?”
“外敌?怎么回事?”徐越惊愕,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状,唐应海压了压手,示意他冷静,随后缓缓道:“放心吧,那些外敌虽然来势汹汹,但并没有发现什么。”
“怎么会?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当初宗里可是有不少人看见我回……”
“师弟!”
唐应海声音突然高了些,将徐越打断,随后寒声道:“我灵剑宗现在没有叛徒,就算有,也仙逝近百年了,无需再提。”
徐越顿时沉默,明白了什么。
以前与自己有过矛盾的那些人,确实一个都不在了。
想来,一百年前的灵剑宗,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流血的清洗。
“多谢师兄。”
徐越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
唐应海也恢复了正常,点了点头后,将百年前的事略微说了下。
一百年前,徐越虽然是在这灵剑宗拜山入道的,但其实并没有待多久。
可以说徐越只是在这里起了步,便外出闯荡了。
后来,徐越在外面惹了一点麻烦,不得已回到灵剑宗,并躲进【至臻防盗门】里闭关。
在此期间,不断有强大的修士前来寻找徐越,虽都被至臻防盗门隐瞒了过去,但灵剑宗却因此受了不少无妄之灾。
听完后,徐越叹了口气,对着独眼郑重一拜后,道:“夏师伯,抱歉了。”
夏厚惇冷哼了一声,似乎并不领情。
一旁的唐应海赶紧出来打圆场,笑道:“好了,当初夏师伯也因为你的事受了伤,徐师弟不必在意。”
徐越一愣,眯着眼睛笑道:“夏师伯,谁敢动你,你刚他呀!”
夏厚惇皱了皱眉头,没好气道:“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点儿都没变!”
众人皆笑,气氛也不那么紧张了。
徐越再次对着夏厚惇一拜,随后来到坐在正中间的那位老者身前。
此人,可是徐越的领路人啊。
“宗主。”徐越恭敬道。
程莫元缓缓睁开眼,欣慰地点了点头:“醒了好,醒了就好啊。”
老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那模样,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