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走了,走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表态。
段牧天和段畏云漫步在山上,一路朝着后山而去。
如今,山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大部分修士都在前些日子通过传送阵前往倚帝山了,只有一些苍云山分舵的弟子留在此地,维持秩序。
“道子,您说司玄会同意吗?”段畏云面带忐忑,有些拿不准。
段牧天摇了摇头,道:“司舵主如此精明之人,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段畏云点头,也知道此地有大阵感应,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的速度不快,直至黎明,才慢悠悠回到后山那座别院。
一进院子里,段牧天稍加感应,就发现蓝家姐妹已经不在这里了。
想到今日种种,段牧天也是微微一叹,露出几分落寞之色。
“道子莫要叹气,您天纵之资,盖世英才,不必在一位女子身上太过……”
段畏云说着说着,就发现段牧天正冷眼看着自己,当即流下几点冷汗,赶紧转言道:“道子,属下只是觉得,小蓝仙对那徐越的反应,是否太……”
“无碍,假以时日,我定能让她彻底忘了徐越。”段牧天低语,眼中既自信,又充满了侵略性。
“那属下就提前祝贺道子,等着喝您和小蓝仙的喜酒了!”
段畏云端起茶杯,段牧天也回敬了一下,二人相谈甚欢。
过了许久,段畏云才渐渐面色严肃,沉声问道:“道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徐越的出现,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
“肯定会的。”
段牧天点头,目露思虑。
牧天神宗对倚帝山有非常重要的计划,而且即将付诸行动。
这个计划在成立之初,考虑了里里外外诸多因素,比如其他势力的干扰,比如倚帝山的实力,比如牧天神宗自己的问题。
但唯独,没有考虑徐越。
“可道子,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能对大局造成什么重大影响吗?”段畏云有些不信。
“你太不了解他了。”段牧天摇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可知,宗主之伤,是何人所致?”
段畏云瞳孔猥琐,惊得说不出话来。
“没错,正是百年前,与徐越大战后留下的。”
段牧天的话语虽然轻飘飘的,但听在段畏云耳中,却如同几道惊雷,震耳欲聋。
“但……但不可能啊!我也与徐越交过手了,他的修为最多就是灵虚境,怎么可能伤得了宗主?”
段畏云拼命摇头,随后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脸震惊道:“难不成,是那秘法?”
段牧天面色严肃,目光盯着桌面,没有说话。
“可……道子,这世间真有那等神奇的秘法吗。”段畏云有些口干舌燥了。
他知道徐越很强,至少同境界一战,自己绝不是徐越的对手。
若对方还有那可以激增修为的秘法……
闻言,段牧天沉声道:“我也不知那是秘法,还是其他妙术,总之,百年前,他确实以一己之力,打伤了宗主。”
“宗主他败了?”段畏云难以置信。
但段牧天却摇了摇头,道:“没有,宗主以同境界横击徐越,将其逼退,但自己也受了道伤,久久未愈。”
“原来如此。”
段畏云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家宗主在同境界,没有被徐越击败不是?
二人稍稍沉默,过了好久,段畏云才试探道:“道子对那秘法,已有研究?”
段牧天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心腹,也没有太多隐瞒,点头道:“自然,但现在也只是知晓,徐越在面对一些特定的人时,修为会产生变化。”
“唔……如此说来确实如此。”
段畏云捏着下巴,微微点头,回忆之前战斗时,徐越在面对他和司玄,有着不同的修为变化。
“道子,有没有这种可能,徐越本身就是极强的,只是有着某种心魔,或者顾忌,让他在面对某些人时,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段畏云猜测,又补充道:“毕竟那种强行提升数个大境界的秘法,太不现实了。”
闻言,段牧天面带思忖,点头肯定道:“嗯……你提的这个,倒也是个不错的研究方向。”
随后,他又站起身来,踱步道:“但不管怎么说,徐越的出现,标志着我们多了一个不可控的敌人,而这个敌人,还是可能威胁到我方宗主的高端战力。”
段牧天一顿,寒声道:“你要知道,这等战力,足以扭转战局。”
段畏云急忙点头,总算知道段牧天在担忧什么了。
“而且……”
“而且?”段畏云紧张。
“而且当初组织里的人,可有不少还偏向徐越呢,若是他们知道徐越归来,会做何反应?”
顿时,段畏云心一震,头皮也慢慢发麻,最后竟颤抖了起来。
做为百年前那场追杀的亲历者,段畏云可是知道,那场动乱绝对没有外人看起来这么简单!
最直接的体现,便是外人只知牧天神宗和倚帝山在对峙,却不知,背后的势力远远不止这两个仙域巨头!
据他所知,至少还有其他四家,参与其中!
甚至,段畏云还感觉,在他看不透的地方,还有势力在遥遥操控,借着两大巨头对峙之际,在博弈与斗争。
但这件事,也许只有眼前这不可一世的道子,才有资格知道了。
“好了,你不要多想了,徐越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直到段牧天出声,段畏云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