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集合!”
姚振华用局内专用通讯聊天软件——“天网通”在三大队群内发了条信息。
稍倾。
会议室内,队员们到齐。
“姚队,霍晓辉已被转至看守所医院,我们不用去附一院了。”
郝春晓刚才打了个查询电话,市看守所内勤告知霍晓辉已转院至市看守所医院。
“好。”
“我们来分配一下任务,今天上午我们一共要提讯四人,他们分别是霍晓辉、‘四叔’、‘迁’、‘莽子哥’。我和春晓负责霍晓辉和‘四叔’,刘东和思明负责‘迁’及‘莽子哥’。”
三人均颔首。
“春晓,你把提解证分一下。”
“是。”
不是正式命令,怎么习惯了回答“是”呢?这个事情下次开会要说明一下,互相尊重可以有很多种表达方式,我更倾向于平等相待。
“还有个事,鉴于昨天发生了被撞车一事,我建议大家今后外出行动,尽可能申请带枪。不要怕麻烦,保护自己很重要。”
“是!”三人均答。
怎么又来了。
“无事?马上出发!”
“是!”
哎呀,头痛。
……
市看守所医院内,正躺在床上输液的霍晓辉,一脸的痛苦,可能是伤口在愈合过程中的疼痛感所致。
当他看到管教民警引领着姚振华和另一个熟悉警察过来的时候,顿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连忙举起手,轻轻摇摆。
“姚队长,你们可来了,找到……”霍晓辉看到姚振华朝他挑了挑眉梢,立即停止了问话。
过了一会儿,管教民警安排好讯问前的工作,离开了。
“姚队长,怎么样?找到了没有?”霍晓辉急切地问道。
“霍晓辉,这些不是能告诉你的案情,再说你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所以,你还是不知道最好。”
霍晓辉一脸失望,兴奋劲一扫而空。
“不过,事情正朝有利的方向发展。”
“我就说嘛,姚队长威武!”
“不准拍马屁,严肃点儿!”“现在开始对你讯问,你要如实回答!?”姚振华一脸正色道。
“是是是。”“姚队长您尽管问。”
“你父亲有无跟你讲过‘笔记本’的事情?”
“笔记本?没有听说过?”
“这个问题你记下来,什么时候想到什么了,再联系我。记住,除了我,案子的事情,你谁都别说一个字,否则你真的会很危险。”
“是。”
“你是否知道三色牌的事情?”
“三色牌?请姚队长详细说说?”霍晓辉有些不解。
“三色牌是我们的叫法,它包含三种颜色的牌子,分别是粉色、红色、金色,这三个牌子对于购d者而言很重要,没有它,他们进不了货。”
“哦,你说的是这个牌子啊!”“这个,我知道一些。”霍晓辉抿了抿嘴,又添了舔嘴唇,道:“对不起了老爸,我要出卖您老人家了。”
“你爸若看到你被人险些要了命,估计会乐意让你出卖他的。”郝春晓看到霍晓辉有些啰嗦,故意劝解,为他提速。
“这个事情,我爸曾经跟我说过,那些牌子是通行证,没有牌子拿钱也买不到货,但是三种牌子分别对应着不同种类的货,具体怎么对应,我爸却没有告诉我。”霍晓辉一脸遗憾,道。
“关于三色牌,你还知道什么?”姚振华问道。
“这个问题,我只知道这些了,若以后再想起来与牌子相关的事情,我联系你吧。”
“好。”
“下一个话题,你回忆一下,霍辉有无向你暗示过,在你家里有什么东西很重要?或者是你认为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跑车!?我最喜欢赛车了!”
“车是不可能了,你爸不会笨到把东西放在你车上。再说,你在东山练车场天天训练和维修,你觉得你爸会认为放在你车上会很安全吗?”
“是啊!那帮孙子若知道了,早把我弄死了。”
“我想想,我想想……”
“你是否收到过,你的父母送给你的,很有意义的礼物?”
“有意义的礼物!好像没有啊?”
“那你家里有无什么很重要的物件没有?如过节或搬家时添置的什么东西?”
“添置的东西?”
“噢……”
霍晓辉兴奋了起来,刚要说话,马上被姚振华抬手示意,不要大声说话。
“我给你纸和笔,你把它写出来。”
“好。”
这时,霍晓辉自觉放低了声量。
接过纸和笔。
非常认真地书写,他写了很久,终于交出了纸和笔。
姚振华接过来一看,只有两个蚯蚓字“钢琴”。
“这个东西是不是在你家里?二楼那台?”姚振华很小声地说道。
这时,他们三人都担心隔墙有耳。毕竟,霍晓辉在看守所都能被捅伤,警车也有人敢撞了,还是小心为好。
“是的。”霍晓辉像是用最后一口气息,说出来了这俩字一样。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我想问一下,姚队长,捅我的那个人抓起来没有?”
“抓了,他的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不过移送审判可能要等一等?”
“为啥呀?”
“因为要等你的伤情鉴定报告出来了,才能审查起诉,不然,检察机关怎么写起诉书呢。”
“哦,是必须的程序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