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定数。”世界之外,闽如行也回答了他们的疑惑,无论过程如何曲折离奇,这场结局已经奠定,定数不可逆。
九天之上,好似响起一阵雷声轰鸣,这是对于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的警告。
弥境本就不该存在于这类世界,又是谁带它落到这里的?在息壤碎裂的那一刻,这些碎片就有了自己的归宿,但法则是不允许他们降落到没有灵力的世界,这就是法则的秩序。
所以,如今的世界是不该存有这块弥境的……
闽如行下意识的想要询问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她很久之前也曾入过此界,包括自己。
——想来是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是他还有能够记得的生前事。
他的父皇,身体不好,美色诱人,许是这词不准确,但母亲就是用这个词来形容父皇的,眉心一点朱砂,最是帝王帐中香。
那时的他还很小,也不懂母亲动不动就能出口的调笑词,每每父皇都会面红耳赤,开口训斥两声,却又看了我一眼,而后被两人赶了出去。
这时就有人来牵走我,哎呀,又是一个人睡的一天。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经常一个人睡,母亲美名其曰:“岁安是个大孩子了要学会自立自强。”
这天,父皇从前朝下来,母亲头上的金钗晃了光影:“阿音,你说说这些人想什么呢?一个个的都想往你后宫里塞点人,这分明是当我不存在啊。”母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小的闽如行已经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了。
父皇的身体虽说有些病弱,但真真切切的如母亲所说,是个美人,当然,他才不敢当父皇的面这么说,最多是私下和母亲应和两声。
父皇的大名是皇上,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可母亲就爱喊父皇喊阿音,听母亲说“你若是唤一人带阿字,便是将他真切的放在心上了。”
“所以你若有喜欢的人,大可唤声阿,至于你父皇那个害羞鬼,这个昵称只有母亲能喊,你呀,乖乖的喊父皇。”
所以即便过了很多年下来,他还是没能知道自己父皇的全名是什么,只知道父皇的字里有个音字,就像他,闽如行,字岁安。
取了母亲名字里的一个字,说是母亲的宝贝。
听母亲说完那句阴阳怪气的话,父皇笑着任由母亲用手指戳脸,连连求饶:“阿念阿念,我最爱的就是你了,你呀,允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必定不会毁约。”
他恍然间见母亲笑的有些凄凉,但好像是看错了,直到百年后在地府遇见母亲,他才知道母亲在奈何桥上等了父皇许久,便是连个魂魄都没有见到。
之后,就随母亲回了往生界,慢慢的成了三千界公司的boss,也知晓了过去那些事情,更是这世间无数,目光所及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他在漫长的岁月里感到一丝孤单,母亲本就很少和他待在一起,这下年岁漫长,就更是相处的少了,不过时间并没有办法隔开他们的关系。
他有一次出去,竟然在路上捡了一只……丑丑的猫,e,或许不是猫吧,有点像,但确实不是。
他故意逗了一句,这个世界都是我的,在这里捡到的也是我的。
反正大致是这般意思,就糊弄了那只崽崽,他养了许久,从牙牙嘶咬到开始蹦出一个两个字时,他才发觉这不是普通的动物,于是他翻了动物大全,又翻了异兽录,还有神兽图鉴等等,终于确定了这是只饕餮幼崽……他那个时候的表情真心一言难尽,毕竟阿辞那个时候太能吃了,而他并没有猜到别的方面。
一直让阿辞少吃点少吃点,然后……咳,经常下班回去后,那只饕餮把整个屋子都戳的一个洞一个洞的……是我的错。
想起那时候,闽如行眼角挡不住的微红与思念,才短短几天而已,他看着投影里听管家说故事的席千岁,蓦然一笑,眼下朱砂泪痣鲜红欲滴,风情万般。
丹曲忍不住假呕了一声,他对于自己刚刚使用的词感到恶心,一个大男人,用这么个词,真心有点委屈他了。
闽如行回神后冷冷瞥了一眼,这一眼的错觉太过严重,丹曲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如今的佛子似的。
佛子历劫归位后变得比之前要冷漠多了,之前的佛子说话三分笑意,现在,谁知道呢?反正佛子冷酷多了,就像是情劫受伤了,可若是情劫受伤,那这劫应当过不去才对。
丹曲使劲摇了摇头:不要乱想,我的重点分明是这颗蛋!虽然这颗蛋已经变成了人,但是我还是有点放不下啊啊啊!
眸光定在席千岁身上,饕餮是颗死蛋,那个时候应该是颗死蛋了,又为什么会出生呢?到底遇见了什么?
众人寒颤若禁,这两人又发什么疯?
帝**校的老师硬着头皮上前笑道:“闽特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别怪我们理解能力差,分明是你们说的话已经打破我们固定的科学观了好吗?
生怕你们说的什么还有别的含义。
“定数,结局如此,过程再怎么样都不会变。”闽如行摇了摇头,有些没法子,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在这个世界还不是星际时代之前的遥远历史里,他也曾担任了一任帝王。
这里——也算的上是他的后世子民,虽然一表三千里。
“童话故事本身就是故事,是人为虚假模拟的世界,而我们需要先降这个世界设为存在过,是真实的。”闽如行缓缓说道,眼里有些深邃,这个故事落笔生灵,是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