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身后那么多靠山大佬,我一个小小的崽不敢不敢呀。
“从我恢复记忆,我就没有在这个星球,不仅这个星球,没有看到任何灵魂体。”席千岁语气微沉重,因为涉及到这一方面,席千岁也算是个中行家。
靠吃成为的行家,落到她肚子里的灵魂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判断一个地方存在或者不存在灵魂体,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之前她见闽如行没有话说,便以为这是正常的,或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正常的。
如今听蓝空空再次提起这件事情,席千岁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日的梦境。
那个说话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耳熟?
冥界,即是地府。
众多往来的灵魂,或是交错,或是相见作揖……这都是他们之间的礼仪。
三千世界往来不通,可地府最终只有一个。
“三千世界不相通,但只有一个地府,若,若是有鬼没喝孟婆汤呢?”席千岁摇了摇脑袋,脑袋里嗡嗡发花。
“檀念,你说这话连你自己都很怀疑,说的这么没有底气。”蓝空空嗤笑出声,在女厕所的空间里特别响亮。
“咯吱——”
“啊啊啊!女厕所有变态!”有人推开女厕的门,听见这一声明显是男士的嗤笑声,于是惊声大叫。
蓝空空一瞪眼:怎么办?
席千岁也被一叫声打断了思绪,很不给面子的指了指窗户。
去你的。
蓝空空又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他趴在女厕所的窗户下,只不过嘀咕了一声就被两小情侣发现了,那简直是他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最大的糗事。
不过这次该不会还那么倒霉吧。
他有些迟疑,但是门外的脚步声变多,正在一个个厕所的试探。
你、等、着!
蓝空空凶巴巴的做了一个口型,然后下脚飞快的从窗户爬出去。
就像一只大型的壁虎。
鹅鹅鹅。
席千岁无声笑了笑,然后面目冷凝,眼尾一挑:“你出来。”
外面疯乱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停的又快又诡异。
厕所门外出现一双黑色皮鞋的模样,他很有礼的敲了敲门:“劳烦你出来一下。”
“哎呦喂,你一个男子往女子的地方去,是怎么好意思的?”席千岁双手抱胸,靠在厕所的墙壁上,低眸盯着那双皮鞋,并没有伸手推开门的打算。
“那你是打算让我亲自动手打开门吗?”外面的男声有些疑惑,对于眼前这一切不知道要怎么说。
席千岁瞥了一眼窗外“夯吃夯吃”的蓝空空,抬脚一步朝门走去。
——
“你们身为仙人,享受世人的供奉与敬仰,却又对世人百般不屑,世人丰收年供养诸位,只是祈求尔等可在天灾时留有几分情面。”是鲧当年的声音,也是录下留在影像里的光影。
“滴答滴答~”逐渐融化的玄冰棺水声逐渐放大,荡开来又飘回去。
阿鲧。
水色一滴,融入冰水中没有任何差池错感。
白纱帘子被风吹起又落下,遮住了那滴答滴答的玄冰棺,似是有谁偷偷在哭泣呀。
“——只是可惜你们,笑看他们又苦又悲,饮的是仙露,摆着看的也是年岁不一般的仙物,在人间大水毁了庄稼,毁了无数东西……你们无人在乎。”
“仙家无情,心生无念。”
鲧被关在困灵域中,那位置就是当初息壤被关的地方,他是刻意如此的。
因为和冥骨的复制需要息壤,需要她留下来的全气息东西。
那沾染了息壤气息的土壤,经过锻炼与刻造,可以准备融合和冥骨了。
“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和她一模一样!”
“鲧啊鲧,你听见了吗?你听见我在唤你了吗?”
“我的心上人呐,你怎的这般无情?”
空荡荡的弥境空间里,再次重复了前些日子每一天的模样。
化作黑漆漆的骨,一声声厉喝,一声声歇斯底里的。
许久后才又化作正常模样,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
“境灵。”这天,这属于境灵的空间里有了另外一道声音,很耳熟,好像听过似的。
“我是貔貅,你什么时候出来呀?”小貔貅软软的声音里熟稔极了。
只是,这个小东西怎么可能将声音从那里传过来?
“现在就出来。”境灵软软的声音回答,眼里低闪过一丝坚定,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该接受的。
自古以来就没有和冥骨生存了这么多年,我简直就是赚了。
哈哈哈,我赚了…鲧,你终于来接我了。
境灵的身影消失在这个空间里,不消多久,整个空间也如同泡沫一般消失殆尽。
今后,再无和冥骨,也无境灵,那只是个傀儡,也只是个药引。
身为息壤的药引,要她死时就必须得死。
——
岁儿,是他藏在喉间,未敢吐露的称呼,那是他们数年认识的见证,也是他今生的求而不得。
他在等她长大,也在等她爱上自己,只是可惜,小孩子嘛,这些都想太早了,不如自己揭开了说?
是了,好些事情该说还是要说,等她来时再说吧。
季情站在辐射星上,那是岁儿旧时在辐射星的居住地方。
“真是别有一番特殊。”摸过墙壁的质感,再扫过这种独特的设计,他轻声一笑,“岁儿,阿辞,真是都好听,就是不知道哪个更得你的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