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的恨意,大概就是这个时候种下的。
她端着水过来的时候,凌慎竹已经闭着眼睛睡去了,闭着的眼睛,紧锁的眉头,似乎是有些不满意。
“慎竹,我想,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一定会抢着去的,可我不会那些东西,你可别怪我啊!”苏暖暖低声的呢喃一声,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反正这个事情也没有人说,凌慎竹也没有问,只要自己装着糊涂,到时候就算是真的水落石出了,也不过就是一个乌龙而已。
苏暖暖这般想着,有些贪婪的看着凌慎竹。
陈沂源听到唐纯这样说,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身上的银针,突然间发觉自己好像是中招了。
这些地方,哪一个都不是关键的穴位,而且都是一个个的无关痛痒的穴位,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这些银针扎的地方,都是一些无用的地方。
刚刚,唐纯是故意这样说的。
毕竟从扎针前面,到扎针后面,陈沂源除了疼痛,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唐纯,好一个唐纯!”看着唐纯起身走到院子里,陈沂源也跟了出来。
唐纯看着天空,心里面十分的平静。
凌慎竹而已,不过就是一个工具,既然利用不到了,那就不用了就是,这不是还有一个陈沂源吗?
唐纯这般想着,并没有注意到陈沂源就在后面。
不过若说陈沂源知道了唐纯的想法,怕是真的会一口鲜血的吐了出来吧!
深吸一口气,唐纯嘴角重新挂起一丝的微笑。
“喂,你抽风抽够了没有?要是抽够了的话,能不能送我回去一趟?”陈沂源靠着石柱子,气息虚弱的问了句。
“怎么?这偌大的督军府都住不惯吗?”唐纯冷冷回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陈沂源。
“住不惯,我只住得惯我自己的床,其他人的床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折磨。”陈沂源摇摇头,摆摆手。
“好,送你回去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唐纯轻笑一声,走到陈沂源跟前,抬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陈沂源。
现在既然是被凌慎竹赶出来了,这个靠山可不能再丢了。
“你先说说看,若是我做的到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陈沂源眉头轻挑,顿时更加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有趣的很,和其他的女人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个嘛,总之,是你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事情,保证不会伤天害理,更不会有悖常伦,肯定是一件小事,只是我还没有想好,等到日后我想到了,再来跟你说如何?”唐纯微笑着,一张笑脸在月色下显得更加的惨白。
陈沂源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那行,你在这里等等,现在也没有车了,我去叫一辆黄包车过来,我看你的司机好像是个人走了,大概也是找不到的了。”唐纯说话间,已经跑了出去了。
凌慎竹听得旁边的女人呼吸声渐渐的沉重起来,起身,看了一眼趴在床边睡熟了的苏暖暖,怔了怔。
听到外面还有谈话的声音,忍不住一个翻身起来,凑到门边看了看。
外面的月色清亮,在这个月色底下有两个人,男的如画一般,女的也是像是一幅画一般。
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就像是一对天成的佳偶一般。
凌慎竹看得心里急火攻心,只觉得浑身都在燃烧。
尤其是看着唐纯冲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小厮的衣服,搀扶着陈沂源充当了陈沂源的车夫,凌慎竹简直就要气炸,恨不能打开门两枪将这两个人打死。
可理智和面子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这种事情,要是弄得众人皆知,他凌慎竹的面子往哪里放?
要是让人知道他凌慎竹的夫人竟然勾搭戏子,那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的凌慎竹,这一次却是想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凌慎竹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封休书,直接给了小桃。
“小桃,你也滚吧!这里容不下你们二位!”凌慎竹面色阴沉的冲着小桃吼了一句,直把小桃吓得浑身都冒冷汗,逃也似的离开了。
等到小桃离开,凌慎竹却是有些后悔,想要将小桃叫回来,张了张口却是冷哼一声,默不作声的看了看手中的抢,强压下要杀人的冲动。
唐纯在陈沂源的偏房睡了一夜,这一路上唐纯不停的和陈沂源聊天,什么都聊完了,可也没有套到有关于十六年前的事情。
好不同意到地方,唐纯实在是走不动道了,两天两夜都没有睡觉,加上之前还喝了酒,自己随便找了一个偏房就睡着了,也没有管陈沂源。
第二天还没有起床,小桃子却是哭着过来了。
小桃拿着退婚书,一通的打听,这才知道自家的主子到了这里来,一通的哭泣,这才找上前来。
唐纯还没有醒,就听到床边传来一阵啜泣声,不由的朝着小桃吼了句:“你这是哭魂呢?”
“主子,你别睡了好不好?你被休了!”小桃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
要知道督军府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可以比拟的,这一旦被赶出来,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吃到那么多的好吃的菜了。
唐纯睡得迷迷糊糊,一听这话,顿时一个翻身跃起,愣了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有凌慎竹这个靠山固然是好的,可是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会有掉脑袋的危险,唐纯早就已经腻烦了。
被休,这是唐纯只在梦里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