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在屋里抱着小孩正看着高兴,忽然之间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得微微愣了一愣,心口莫名的跳了几下,整个人有些惶惶不安。
“你这到底闹的哪样?”苏暖暖冲着门外厉声一吼,眼睛微微眯起来,心中的恨意如波涛一般上涌,肚子里面顿时翻江倒海一般,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
尤其是一想到凌慎竹对唐纯那份好,苏暖暖心里面就有如针扎一般,那刺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让她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
唐纯在门外听得苏暖暖这帮回答,知道她心里有怒气,不由得咬了咬牙,将声音放缓了一些,甚至是带着一丝讨好:“暖暖,切不可贸然行事,该做的我都会做好,现在你为凌家诞下一子,是这凌府上下的功臣,那老太太也自然会将你捧在手心,凌督军也会对你另眼高看,我虽不知你为何流落至此?为何会经历这般事情?但我唐纯在此立誓,定当查个水落石出!”
苏暖暖听得唐纯这样讲,心中的火气更甚,那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化作一声凄厉的嚎叫:“唐纯,若想我回去,除非你三跪九拜!否则休想,我就是带着这孩子跳井,也不会再找了你的道!”
唐纯本来以为苏暖暖只是心中有气,可眼下听得苏暖暖这样讲,一时之间有些无措,站在门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外面的冷风一吹,直嗖嗖的直吹进衣服里,吹得人浑身打颤,鸡皮疙瘩竖起。
唐纯被这冷风一吹,也顿时清醒了几分,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自顾自的又摇摇头。
“话已经带到,这是凌督军的意思,这句话永远不过时,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我都敞开大门欢迎,你我的姐妹情分还在,我对你的姐妹情分也从未变过,若你真的聪慧,也都能想得到,我不会对你做如此的事情!”唐纯说完之后潇洒转身离开。
刚才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主母应当做的事情,可眼下这潇洒的转身离开才是她自己的性格。
唐纯来到这世间还从欠见过谁,对苏暖暖态已经做到仁至义尽,问心无悔。
回到凌府,一进门就看到凌慎竹紧张的在门前来来回回的走着。
唐纯的眉头微微锁起来,冷哼一声说道:“没想到堂堂的凌督军竟然还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不过让你失望了,那孩子我没接回来,你若是真的喜欢的话,就应该亲自前去!”
说完之后唐纯转身便上楼。
凌慎竹微微叹一口气,冲着屋内的几个仆从招了招手。
“去把这假苏暖暖给抓来!”凌慎竹此刻的怒火全部都憋在心中,无处发泄。
一会儿家丁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老爷大事不妙了,那屋子着火了,眼下火苗才刚刚起势,我们已经将这火苗给控制住,不过此刻十分危急,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人是没有了!”
“混账东西,在我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每个人罚钱半月!”凌慎竹一拳打在桌子上,直打的那桌子上面的茶杯直摇晃。
那家丁吓得不得了,匆匆忙忙的退下去。
……
另外一边假苏暖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杨森来找上门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事情已经败露,把府里的那些眼线全部都安插了一遍之后,自己灰溜溜的溜走了。
临走之前在门上做了一个机关,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有人闯入,那门上的机关立刻就会生效,打翻火烛将那屋子烧起。
她本来在地上放了蜡油,只要这火烛打翻,那地上的蜡油一下子燃烧起来,整个屋子就会化为灰尽,把所有的证据毁于一旦。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火烛打翻的时候一不小心偏了几寸,那地上的蜡油没有被点燃,就已经被人把那火给扑灭了。
陈沂源正在府里面练嗓子,忽听得院子里面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立刻竖起了耳朵听了听,然后皱着眉头就过去了。
走到近前一看,立刻慌了神,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披在那女人身上,拽着她就走到了隔壁的一间密室。
这一间密室和之前的那间密室有些不一样,这一间密室是后来打造的,没有人知道。
用的工匠也全部他们都是组织里的。
“你怎么突然之间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沂源面色阴冷,皱着眉头看着女人问。
“那苏暖暖竟然生了,原先办事的那人事情做得不利索,这人没给杀,反倒是卖到窑子里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阴差阳错就让杨森给碰到了,正巧苏暖暖要生了,杨森就把她带来回去,眼下凌慎竹已经知道她的存在,我不得已这才离开!”
那女人逃回来的时候拼尽了十成十的力气,不敢那么招摇,只好一路跑回来。
“真是功亏一篑,不过眼下又有了好机会,等下我找个人叫人把消息带到庙里去,我就不信那老太太听说自家舔了孙子会有不回来的道理!”陈沂源说完冷哼一声,目光之中的寒气更甚。
那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接着说:“这件事情怕不能这么冲动,虽然苏暖暖已经生下孩子,可这还没有带回来呢,我之前把那苏暖暖处理掉的时候跟她说过这一切都是唐纯的主意,怕是这苏暖暖已经对唐纯恨之入骨了,就算我们不去搅个天翻地覆,他们家早就已经乱成一锅粥!”
“什么?你竟然把那些脏水祸水都泼到了唐纯的头上吗?”陈沂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