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王传平聚拢两千精兵,他骑上马背,连府邸也不要了,直接催动战马往北城门的方向杀去。
王胆量也在其中,尽管他心中还有一丝不愿,但现在也莫可奈何。
另外一边。
陈顶天和郭大勇骑在马背上杀得正欢。
这时一个斥候跑来禀道:“禀……禀陈都头,王传平聚拢了两千精兵,已往北城门的方向逃去了!”
“什么!”
“竟然逃了!”
“可不能让王传平父子走脱,来人,立即追击,务必要捉拿王传平父子!”陈顶天大声吩咐道。
为了捉拿王传平父子,他和郭大勇就连性命都豁出去了。
最后若还让王传平父子跑脱的话,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吩咐下去后,郭大勇和陈顶天立即调转马头,朝向北城门的方向。
他们决定亲自追击。
……
话说那王传平亲率两千精兵杀向北城门,一路上,虽也遇到了许多阻碍,比如那些杀红了眼的“乱军”们,一看见他就不要命的扑上来。
但王传平不愧为一员猛将,他老当益壮,再加上那几个心腹、王胆量,以及两千精兵,实力也不容小觑。
很快,他们就杀到了北城门之前。
这一路上的损失也不小,两千精兵直接变成了一千三。
北城门守城的将士,正好是“虎威军”中的一个都头,所以十分容易的,王传平一行不费一兵一卒就逃出了城。
“往南方走,去杭州!”
出城后,王传平做出了决定,于是一行人骑马往南方奔去。
“杀啊!”
“捉拿王传平父子!”
“老贼,还不下马受降!”
“……”
谁知,刚刚走了没几步,斜里忽然杀出另外一路人马。
喊杀声震天。
其中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狠辣。
王传平急令往另一个方向逃跑之余,还回头看了一眼。
将士们手里都举着火把,火光照耀之下,王传平一眼就看清了——
那个声音狠辣的女人,果然是水军副都指挥使田秀芝。
只见那田秀芝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甲胄在身,手里挥舞着一杆红缨錾花的金枪,冲杀在前。
就在王传平看过去的短短一会儿,田秀芝就用手里的金枪连续挑了好几个精兵……
另外,田秀芝侧边,还有一员猛将,手握一杆马朔,正在那横扫四方……这人是水军都指挥使吴应辉!
来不及多想,王传平口中不停喝道:“驾!驾!”
同时将马鞭舞出残影,抽到在马腹之上啪啪作响。
那战马吃痛,也能感受到主人焦急的心情,于是嘶鸣一声,迈开四蹄往南方狂奔而去。
后面的王胆量、心腹,以及剩下的精兵等,也纷纷扬鞭,跟在王传平马后狂奔。
“杀啊……”
身后的喊杀声久久未停。
跑出去不知多远后,喊杀声终于弱了下来。
王传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己方两千精兵死伤惨重。
从后面传来的火光强弱就能看出。
因为夜路难行,将士们都是举着火把的。
火光减弱,就说明手举火把的将士的数量在减少。
又狂奔了一段路后,身后的喊杀声已经很弱了。
这时,王传平抽空回头看去。
但见后方将士手中的火把起起伏伏,如繁星点点,竟只剩下不足两百余骑了!
遥想之前,从两军大营中出发之时,他还有两千精兵。
一路奔逃,到现在为止,竟只剩下不足两百人了!
王传平心里发怔,一时间失神。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可如今亲眼所见,他心里还是涌起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杀!”
“老贼哪里逃……”
“……”
王传平正愣神间,忽又见后面还有数骑正在那追杀,咬着不放。
隐约可见,追杀之人中有田秀芝,有吴应辉。
还有几个身着水军甲胄之人,应该是吴应辉的心腹战将。
战马,这种战备资源对南方诸国来说,一直都十分紧缺。
“虎啸军”和“虎威军”中的骑兵,其实没有多少。
吴应辉的水军,是在战船上作战的,能分到的战马就更少了。
只有少数高级军将才配拥有坐骑。
所以,能一路追杀王传平咬着不放的人,就只有吴应辉他们几个。
当然,王传平的两千精兵,变成如今的两百,并非只是因为吴应辉他们这数骑追兵的缘故。
而是因为在逃跑的途中,斜里经常杀出另一路人马的缘故。
这些人马尽管是步卒,但他们人多。
长枪、长矛就那么一扎,王传平的精兵就要损失一大片。
这些半路杀出的步卒,自然就是吴应辉和田秀芝的安排。
他们早就预判过王氏父子的逃跑路线,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驾驾!”
王传平强打精神,不再去看后面,扬鞭加速往前奔逃。
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河,可直达南方的杭州。
数十年前,王传平就安排专人疏浚过这条小河,并常备船只和船夫。
其目的,就是在遇到突发状况之时,他才能以极快的速度逃奔杭州。
没想到这条暗线竟在今日启用了……
跑了一段路后,斜里忽又杀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