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传平父子,害人不浅,我恨不能生食其肉!今天晚上,我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他们捉拿!”郭大勇说。

郭大勇长得高大威猛,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没有陈顶天那般粗犷,隐隐还有几分儒雅的气息。

“俺也一样!”陈顶天附和。

“不过,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希望郎君的计谋能够成功。将王传平父子骗至牙堂,再秘密将之处决……”

“如此一来,再处理他们的爪牙,就容易得多。也可以避免一场大乱!”郭大勇又说。

“俺也一样!”陈顶天继续附和。

“不过陈都头,若郎君的计谋败露,王传平父子举兵造反的话……我们身处大营之中,得要好好的提防才是。”郭大勇说。

陈顶天凝重的点了点头,这次没有说话。

郭大勇也没有说话。

两人看着彼此。

营帐中一时安静下来。

……

城南十里,水军大营。

水军都指挥使吴应辉,水军副都指挥使田秀芝,他们已经得到了李安派人传来的消息。

“娘子,我们该怎么办?我预感到,今天晚上可能要出大事!”吴应辉一脸络腮胡,面色凝重。

“什么怎么办?”

田秀芝狠狠瞪了他一眼,她那妩媚的脸上有一道刀疤,但这道刀疤意外的为她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李副都使派人传来的消息,不是说得很清楚么!让我们见机行事:若王传平父子去了牙城,那我们也去牙城。”

“若王传平父子举兵造反,我们就入城平叛!”

田秀芝身在水军大营,一直都是甲胄在身,所以她不需更衣。

她说着话,三两步走到大帐一侧,随手从墙上摘下一柄宝剑,挂在腰间。

再从兵器架子上,取下一杆红缨錾花的金枪,拿在手里。

“老娘的金枪,已有许久未曾出战了!”

田秀芝手握金枪,随手抖了一下,登时,那枪头的红缨爆成了一朵“金花”,显得田秀芝使枪的功夫匪浅。

“王传平倒也罢了,被捉住后,自有郎君处置。只是那王胆量,他最好不要落在老娘的手里。要不然,老娘一定要一剑斩了他的子孙根!”

田秀芝放下金枪,唰的一声拔出宝剑,随手挥舞。

刹那间,这中军大帐中顿时剑芒一片,寒气四射。

吴应辉站在一旁,不禁后退一步,他感觉裤裆里凉飕飕……

“娘子,郎君的安排,为夫自然没忘。为夫说的是,我们水军将士该当如何调动的问题。”

吴应辉亲自捉着田秀芝的手,将那柄宝剑入鞘。

田秀芝没有反抗。

她听了吴应辉的话,思忖一番,心里已有了主意。

“我们水军,可以上战场的,计有一万余。可将这一万水军分作两路,一路埋伏在各处水陆道旁,谨防王传平父子往杭州方向奔逃。”

“另外一路,五千兵马,则暗中集结。若王传平父子在城中举兵造反,我们可立即领兵入城平叛!”

“就依娘子的安排!”

吴应辉拍掌称赞,随即召来水军诸将。

……

城北,两军大营。

辕门。

李安正骑马疾驰而出。

方才,李安已将赴宴的消息传达。

王传平一听杜昭举办宴席的理由,竟是“以武会友”,在牙堂中与牙兵们比武……王传平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并当即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赴宴。

至于王胆量,脸色非常难看,频频给王传平打眼色。

不过,李安在场的时候,王胆量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安惦记着杜昭的安危,见事情已经办妥,当即就离开两军大营返回牙城……

李安离开后,这议事厅中就只剩下王传平、王胆量,以及他的铁杆心腹。

这些心腹,几乎都是“虎威左都指挥使”、“虎威右都指挥使”、“虎啸左都指挥使”、“虎啸右都指挥使”等坐在高官大位上的人。

都是“虎威军”和“虎啸军”的直属长官。

“父亲大人,这又是一场鸿门宴啊,千万不能赴宴!”王胆量大声说道。

“大朗,你又多想了。三郎此番举办牙堂宴席,乃是‘以武会友’。呵呵,在牙堂中与牙兵们比武……这正是三郎应当所为之事!”

“那父亲大人,这次孩儿还是留守大营吧,以防不测。”王胆量妥协。

他心知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是不可能说服王传平的。

“不行,大朗啊,你这次一定要去!”王传平脸色微有不悦,“一来,你不能再用卧病的理由,因为方才那李副都使已见你安然无恙。”

“二来,昨日牙堂宴席,你就没去,为此老夫还被罚酒六杯……你这次又不去的话,老夫无法替你圆谎!”

“而且,三郎两次宴席,你两次都不去。若你是三郎,你会怎么想?只怕长此以往,三郎就算不怀疑我们,也要怀疑我们了!”

“父亲大人……”

王传平把手一摆。

王胆量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

“这次,你必须去!”王传平一字一顿的说,不容置疑。

王胆量沉默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此时此刻,他心里有些后悔。

早知王传平如此顽固,他就该撇开王传平,私下开展一些大动作……

其实,王胆量已在私下做了许多小动作。

他坚信杜昭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不可


状态提示:第93章 暗流汹涌--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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