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很快,议事厅中就只剩下王传平两父子。
“大朗啊,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三郎就是三郎,即便在牙堂中坐镇了数日,他还是改不了本性!”
王传平瞥了眼自己的儿子。
王胆量则保持了沉默,他也有点想不通。
“还有,昨天晚上,牙堂宴席,三郎不仅没有埋伏刀斧手,而且饮至半酣之时,三郎还亲自下场舞剑。”
“由此可见,大朗你的担忧实则是多余,自己吓唬自己……”
王传平神色得意,一边说着,一边瞥着王胆量。
王胆量虽然被说教,但他还是坚持己见。
并挖空心思,为自己的主见寻找证据。
这不,他冥思苦想一番,还真就为杜昭的言行找到了不同的解释,只听他说道:“父亲大人,这其实就是那杜三郎狡猾的地方。”
“哦,怎么说?”
“父亲大人请想,首先,那杜三郎在牙堂举办宴席,邀请父亲大人赴宴,孩儿猜测,他可能会在宴席上埋伏刀斧手。”
“但是,杜三郎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没有埋伏刀斧手,而且还亲自下场舞剑,给父亲大人造成一个他只懂舞刀弄枪的假象。”
“然后,今天杜三郎又去牙兵大营,舞刀弄枪,与牙兵们比武……而且此事还传遍了整个牙府。”
“父亲大人,孩儿觉得,那杜三郎是有意而为之!他就是想通过这些假象,让我们相信,他还是从前那个只懂舞刀弄枪的‘武痴’。”
“父亲大人,我们千万不能中了杜三郎的**计!”
王胆量越说越激动,转身看着王传平,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王传平一听这话,两道花白的眉头不由一跳。
“父亲大人,那杜三郎如此费尽心机,变着法的施展**计,这就说明,他所谋之事甚大!”
“父亲大人,我们需好好地提防才是啊!”
王胆量暗恨自己,这么久了,竟还没找到杜昭在针对他们的确凿证据。
导致他始终不能说服王传平。
这让他非常心塞……
王传平思忖一会儿,花白的眉头舒展,看着王胆量,以教训的口吻说:“大朗,你想得太多了,别自己吓唬自己。”
王胆量:“……”
……
杜昭在牙兵大营中出了一身汗。
午饭,也是在大营中吃的,与将士们一起。
饭后,在大营中待了一会儿,又与周庭和李安秘议了一阵。
至酉时初【下午五点】,杜昭才离开牙兵大营,回到牙宅。
他先回去湘妃苑,洗了个澡,换了便装,再从牙宅的侧门出发,乘坐马车离开牙城,来到马湘兰的留仙居酒楼。
下车,进入酒楼大门。
还是那个店小二,带杜昭上了四楼,来到那个室内校场的门前。
推门而进。
“你来了?”
马湘兰立在校场中间,瞪着眼看着杜昭,脸上有抹遮掩不住的得意劲儿。
杜昭看她一眼,感觉她这次有点反常。
记得前几次他来,马湘兰都是一幅不欢迎的样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昨天晚上有了收获?”杜昭猜测。
马湘兰闻言一愣,脸上那抹得意劲儿消失,反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既然有了收获,那就赶紧说出来吧。”杜昭笑道。
马湘兰暗哼一声,并不急于展示她昨晚的收获,而是立在校场中间,摆了个起手式,一手伸向杜昭,手掌不停往上勾。
一脸认真说:“想知道我昨晚查探到了什么,你就来打我。”
“你打赢了我的话,我就告诉你。”
“这两天,我下了死功夫练功,将师父她老人家传给我的独门绝技练了个通透!”
“嘿嘿,这次我一定可以打败你!”
马湘兰一脸认真,伸向杜昭的手掌,不停向上勾动,挑衅意味十足。
并且,她还保持着起手式,围绕杜昭转圈……
杜昭看着她,先叹口气,又再摇了摇头。
“你摇头叹气干什么?你来打我啊!你过来啊!”
“干脆点,别像个娘们似的,磨磨蹭蹭……”
马湘兰越说,心里越发得意起来。
之前,杜昭骂她“像个娘们似的”,曾让她心里十分不爽。
现在她骂回去了。
原来,骂别人“像个娘们似的”竟是如此的爽快!
“杜三郎,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怕了?我给你说,我的师父……哎呀!”
砰!
马湘兰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整个人就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摔在一丈开外。
却原来是杜昭看准时机,趁她松懈之际,直接给她来了个恨的。
“你不讲武德,你和我比武,不能用蛮力的,我们要在招式上见高低!”
马湘兰趴在那里,揉着屁股,看着杜昭大喊。
“也行,要比试招式也可以,你来吧。”
杜昭心里略郁闷,心说这马湘兰……有某种怪癖不成?
杜昭记得十分清楚,之前在蜀国和南平国的时候,以及在苏州初见马湘兰的那次,杜昭通过“望气”,知道她头顶的光柱是一寸红光。
红光,代表有恶意。
可是,上次还是在这个室内校场中,杜昭把她揍得够吃是之后。
她头顶的光柱,竟变成了一寸的绿光!
现在,杜昭通过“望气”又看了一下,绿光竟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