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娘子啊,我们何必去趟那样的浑水呢,不值当。我们还是关起门来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吧。”
“这些年来,我们水军与王传平父子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实在没有必要去招惹他们,我们惹不起!”
吴应辉连连摇头。
“瞧你那熊样!”田秀芝一脸嫌弃,“那王胆量,每次见到老娘,他那一双眼睛都恨不得贴在老娘身上!”
“老娘早就看那王传平父子不爽了。你这死鬼是老娘的男人,王胆量有何心思你难道不知道么,这你也能忍?”
田秀芝白眼瞪着吴应辉。
砰!
吴应辉拍桌而起,一脸怒色。
骂道:“妈的!王胆量这小子敢觊觎我吴应辉的老婆,简直是找死,等以后有合适的时机,老子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田秀芝看着他,嘴角不由上扬。
但随后脸色一冷,斥道:“就你这熊样,还想杀了王胆量?你也只有在老娘面前说说而已。”
“嘿嘿嘿……”
吴应辉笑着坐回原位,一脸谄媚的笑容:“娘子可比我厉害多了,相信不用为夫出手,那王胆量就会命丧于娘子之手。”
田秀芝嘴角不由破笑,但还是白眼瞪着吴应辉。
斥道:“有朝一日,王胆量落在老娘手里,老娘定要一刀斩了他的子孙根,让他知道老娘的厉害!”
吴应辉脸色一黑,慌得转头四处看了一下。
见大帐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以商量的口气说:“娘子,我们别老那么粗鲁好么?”
“怎么?”
田秀芝两眼一瞪,她那刀疤脸吓人且妩媚,斥道:“你这死鬼用那玩意儿捣老娘的时候,不是很起劲儿吗?现在却不许老娘说一说?”
“娘子……”
“瞧你那出息!”
“嘿嘿嘿……”
“扯远了。”田秀芝脸色忽然凝重起来,“死鬼,你倒是表个态啊,这么大的事,事关生死与前途,大意不得。”
“娘子你认为呢?”吴应辉收敛笑容,但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你可是男人,现在是老娘在问你。”田秀芝眼睛又一瞪。
“嘿嘿,娘子可比我厉害多了……”吴应辉笑道。
砰!
田秀芝锤了他一拳,然后脸色凛然道:“自从郎君回到苏州之后,老娘就在细细地观察着他。”
“郎君似乎已经大变样了!”
“娘子所言有理。”吴应辉附和。
“郎君回来的第二天,就进入了军中,担任了‘节度留后’之职。要知道,郎君在以前,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娘子所言有理。嘿嘿嘿……”
田秀芝瞪了他一眼。
吴应辉立即止住笑声。
“接下来,郎君掌节度使大权之后,立即就对牙军进行了整顿!据老娘所知,那‘忠勇左营’已经非常厉害,声威甚壮,甚至直逼杭州胡统军使帐下的精锐!”
“要知道,郎君他们才操练了‘忠勇左营’三天啊!三天就有了此等威势,简直太可怕了!”
“娘子所言有理!”吴应辉继续点头附和。
田秀芝瞪了他一眼。
吴应辉立即加了一句:“主要是郎君从蜀国带回来的那个周都使非常厉害,深不可测。为夫曾和周都使深入聊过,最后不得不佩服他的才能!”
“很明显,郎君已经与从前大不一样了!”田秀芝最后做出总结。
“娘子所言有理。”吴应辉点头。
“所以……”
田秀芝转头看着他,一张刀疤妩媚脸格外凝重,“昨天晚上,在‘虎啸军’和‘虎威军’中流传的谣言,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说明,郎君不仅已经知道了王传平父子的恶行,还准备对他们动刀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老娘的预感一向很准!”
“娘子所言有理!”吴应辉继续摇头晃脑,说完后一愣,又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田秀芝又瞪了他一眼。
但在吴应辉看来,她这样的表情,却有着别样的魅惑,让他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郎君先后提拔了周都使,还有李安李副都使,很明显,周都使和李副都使就是郎君的左膀右臂。”
“待事成之后,周都使和李副都使只怕会得到重用!”
“而我们呢?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且在铲除王传平父子一事中,未曾出力分毫。就相当于我们没有建立寸功!”
“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你这死鬼的‘水军都指挥使’之位不保,而且彻底不得重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后半辈子就算是完了!”
“娘子所言……有理!”吴应辉听了这话,此时也不免眉头微蹙,为他们夫妻的未来感到担忧。
“那依娘子之见,我们该怎么办呢?”吴应辉又问。
“郎君是否已经大变样,我们不得而知。郎君又是否已对王传平父子动刀,我们也不能确定。”田秀芝起身,在大帐中走来走去。
“但老娘的预感一向很准,所以我相信,郎君一定是彻底醒悟了过来,并已开始对王传平父子动刀了!”
“娘子,为夫相信你。”
田秀芝看着他这个丈夫,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所以,老娘决定赌一把!”
“娘子有什么想法?”吴应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