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想,香胰子乃沐浴珍品,非达官贵人之家不可用。而这个贼人,竟说他能鼓捣出一物,可比肩香胰子。呵,这怎么可能呢?姑姑久居高位,可曾听谁说过,有什么东西能比肩香胰子的吗?”
马湘兰又说。
“湘兰说得也有道理。”徐夫人一听这话,脸上的希冀之色便消失了。
“徐夫人,在下愿戴着枷锁一试。若不成功,在下也逃不掉。可若是成功了呢?”杜昭立即说道。
“你果真有把握?”徐夫人心里终究存着一丝侥幸。
“夫人,在下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但试一试总归无妨。若在下失败,也逃脱不掉,可若是成功了的话,对夫人来说,就是好事一件,何乐而不为呢!”
杜昭已经站了起来,虽然形如乞丐,但他却长揖一礼,看起来与衣冠楚楚的青俊公子无异,这使他的话更加令人信服。
徐夫人的心彻底被撩了起来。
这数日来,她已经受够了“不干不净”的日子!
心动转化为行动,徐夫人看向马湘兰,说道:“湘兰,姑且就让他带着枷锁试一试吧。”
“可是姑姑……”
“湘兰,你素来身手就好,不弱于男子。你可以从旁盯着他,就算他有歪心思,也不敢乱来了。”徐夫人终于“硬”了起来。
马湘兰听了这话,心里暗乐,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大碍,于是便同意了。
杜昭见此,赶紧见缝插针,提出自己的要求——
无外乎解除枷锁,再让他吃饱饭,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等。
“兀那cǎi_huā贼,你不要得寸进尺!”马湘兰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
杜昭心里忍着厌恶,不去看马湘兰,而是对徐夫人解释了一番,说明他只是路过而已,与山贼根本不认识。
“嗯,我观你之所言,倒也合情合理,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你放心吧,若你果真能鼓捣出堪比香胰子之物的话,我就做主放了你!”徐夫人点头。
马湘兰阻拦。
徐夫人为了享受“清爽”的生活,已经彻底“硬”起来了,所以坚持己见。
杜昭则赶紧道谢。并恭维说徐夫人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如此一来,马湘兰就算再不情愿,却也只得默认了。
……
半个时辰之后。
柴房门外的一个小院中。
杜昭手上套着铁链,脚上也戴着镣铐,孤零零站在小院中间。身侧,是提前备好的原料,有草木灰、油、脂,以及一些香料与工具等。
小院周围站满了人,大部分都是青衣壮汉,他们手按刀柄,一眨不眨的盯着杜昭,似乎是怕杜昭忽然暴起伤人。但这还不够,马湘兰亲自提剑站在他身后,万分警惕,似乎只要杜昭稍有异动,她就会拔剑刺来……
杜昭瘪嘴。
随后笑道:“你们也太小心了吧,放心,我手脚上都有铁链,跑不掉的。”
“少废话,赶紧开始,若不能令姑姑满意的话,姑奶奶水都不给你喝了,快点!”马湘兰恶狠狠催促。
杜昭正对面,数丈开外,地上铺着一张鲜艳华丽的地毯,两个丫鬟各举一柄大伞,伞下跪坐着一位绝代佳人。自然,这位绝代佳人就是徐夫人。彼时的坐具中,虽然已经出现了高脚坐具,诸如椅子等,但也有很多人习惯跪坐。
徐夫人听了他俩的对话,粉面起了一丝红晕,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她最后说道:“湘兰,你好生看着便是,不用催促。”
马湘兰懒洋洋答应一声,暗中瘪嘴。
杜昭遂不再分心,专心制作起雪肤膏来。他身披枷锁,行动不便,所有他只是口头上指点,所有流程,都由马湘兰的属下操作。
手工制作雪肤膏的过程,杜昭早已了然于胸,所以丝毫不乱,在整个过程中,杜昭都十分沉稳,颇似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见此,徐夫人心里的期待也越发强烈。
而马湘兰则不停瘪嘴,有时还出言打击杜昭两句。
杜昭懒得理她。
……半个时辰后。
“大功告成!”
杜昭看着桌上并列摆放的六个模具,里面的凝固之物,白如玉,滑如脂,闻之有芳香,这就是杜昭做出来的手工雪肤膏。如今大功告成,他心里十分高兴。
数丈开外的徐夫人,跪坐的身子稍稍一动,探头望去。
可是最后又复归原位。
她身份尊贵,需要保持矜持。
尽管她很想跑过去仔细瞧瞧。
马湘兰笑道:“就是这个?我看不怎样嘛?哼,若此物之效用,不能比肩香胰子的话,姑奶奶就对你不客气,你也别想解开手脚上的枷锁了!”
杜昭凝眉,不去理她,而是面朝徐夫人的方向,揖礼说道:“夫人,已经大功告成,夫人可命人尝试其效用!”
此时,徐夫人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丫鬟取来一件脏衣服,并有木盆、搓衣板等物,摆在小院中间。
杜昭送去一块雪肤膏。
丫鬟用手接住,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惊喜叫道:“夫人,此物十分滑溜,摸起来很好玩,从这一点上来看,此物已经远超香胰子啦。”
“切!”马湘兰不屑。
徐夫人缓缓往前走了两步,颔首道:“你且试用一番看看。”
丫鬟领命,当众便使用雪肤膏浆洗起衣服来。
没过一会儿,丫鬟又惊喜道:“夫人,好用,此物非常好用,只需轻轻一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