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这还不止,周庭、侯仁矩等幕僚、武将等也纷纷劝谏。
“不用,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杜建徽坚持。
众人见此,也只有由着他,陈雪梅做好了随时施救的准备。
终于,高头大马之上的周延嗣近了。
“哈哈哈哈……”相隔还有数丈,周延嗣那爽朗与惊天动地的大笑声便震得杜昭等人耳鸣。
“妹夫,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不过还好,在入夜之前赶到了!”
周延嗣翻身下马,结果因为他太重,扶他下马的两个青衣小厮直接被压在地上……
辛亏杜昭提前迎了上去,大手一挥,周延嗣便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大舅哥,一路上辛苦了,路上都还安全吧?”杜昭笑道。
“托妹夫你的福,一路上有惊无险。”
两人说着话走向城门,众人互相寒暄见礼。
寒暄毕,这时装在马车上的木箱已在往下卸了。
而且搬抬木箱的牙兵们,还有个骚操作——
他们两所有木箱都打开盖子,让箱中的金银铜钱暴露在空气中。
当然,也暴露在车队旁热切围观的百姓们眼中。
一箱箱满载金银铜钱的大木箱,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这些百姓们目瞪口呆早已经看傻了。
好多银钱!
单单拎出其中一箱,就比他们一辈子见过的银钱都还要多……
这次真的是大开了眼界!
围观的百姓虽多,但此时的大街上却鸦雀无声。
相较于百姓们的目瞪口呆,杜建徽却是满心无法言表的欢喜。
这一下子就收入十多万贯!
不容易啊!
想他杜建徽经营中吴军数十载,扣扣搜搜,也才积攒下十余万贯的财富。
结果这他这点财富,单单一个“大帅赏三倍衣粮”就消耗个干干净净……
可是现在,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内,就有十余万贯的银钱出现在眼前!
要疯了。
杜建徽老怀畅慰,心里塞满了欣喜与激动。
不可避免,这些欣喜与激动必须要发泄出去。
怎么发泄呢?
“哈哈哈哈哈哈……”
杜建徽忽然爽朗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眼角甚至还“喜极而泣”。
要遭!
杜昭和陈雪梅等齐刷刷看着杜建徽。
“哈哈……啊……嘶……咳咳……”
毫无意外,杜建徽又中招了。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手捂腮帮子,尚且顶天立地的身体只往后栽倒下去。
他另一手还捂着胸口,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这是笑得岔气了。
“阿翁!”杜昭见机得快,忙在后面扶住了他。
“父亲大人……”
“大帅……”
众人围拢过来,陈雪梅立即施救,同时吩咐道:“快,快送父亲大人回府,不能再待在这里……”
牙兵们七手八脚,将杜建徽抬离城门口。
陈雪梅一路护送而回……
城门口这里,杜昭和周庭、侯仁矩等,亲眼看着无数满载银钱的木箱被送入府库不提。
那些跟在车队后面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带着满心的震惊逐渐散去。
大约半刻钟后。
全城又一次沸腾。
城内某深宅大院,花厅。
还是那位员外。
他已听说了发生在牙城北城门的故事,尤其是下人的描述,那一箱又一箱的银钱,震撼又夸张。
“十四万六千贯,全都是真金白银!一点也不假?”员外瞪圆了两眼问道。
实际上,之前听说周延嗣亲自押解数十万贯自南唐而来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怀疑这是假的,是烟雾弹。
就跟“盐铁将放在商会贩卖”的传言一样。
都是牙府为了引诱他们上钩而做的戏。
可是现在,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周延嗣自南唐押解而来的十四万六千贯,竟然是真金白银!
当时,那么多人亲眼目睹,言之凿凿,应该不是假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位员外彻底傻在了原地,只张大了嘴吸气。
“郎君,既然周延嗣送来的银钱是真的,那么……”那贵妇始终没有放弃劝谏自家郎君加入商会,“那么也就是说,盐铁之事,也应该是真的!”
员外听了这话,猛然一愣,两眼中放出阵阵精光。
“对呀,夫人此话有理!”他说道。
“那郎君还在等什么,天快,要不然可就没有机会了!”贵妇急道。
“好!”员外激动的浑身颤抖,拍手道:“好,夫人说得好,为夫这就去,这就去,来人速速备马!”
“诶!”下人忙飞奔而出。
“等等!”员外却忽然挥手叫住了下人。
下人和贵妇一起看着他。
“不急,急不得!”员外忽然挺直了腰杆,故作从容,挤出一丝笑容,淡定道:“做生意可急不得,千万不能急,尤其是越大的生意,就越不能着急。”
“可是天都快黑了……”贵妇急道。
“这有什么……”
一语未了。
这时,一个下人叫喊着冲进花厅,叫道:“阿郎不好了,阿郎不好了……”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员外才刚淡定下来,最见不得他人慌张、焦急的样子,真的有违“家风”!
“阿郎……现在城中又在盛传,说……若天黑之前没有足够的人去书坊报名的话,牙府就将……”
“就将什么?”
“就将每个月给各县的500块雪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