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给我说心里话,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提及纳妾之事了。”杜昭细细抚摸着她,从脸蛋滑到小腹。
“夫人此举,莫不是因为……为夫……对你不好的缘故?”杜昭凝眉问道。
“不。”周娥皇一口否定,胀红着脸说道:“郎君对妾非常好,正是基于此,妾才想着为郎君纳妾。”
“这是……什么逻辑?”
“……”
通过一番掏心掏肺的交流,杜昭终于明白了。
最初的源头,要从周娥皇的原生家庭讲起。
她的亲生母亲走得早,是由她的父亲周宗纳的“岳小娘”一手养大的。
岳小娘,便是指“姓岳的小妾”。
这岳小娘出身低微,虽极得周宗宠爱但始终没有将之扶正成为夫人。
她在养大周娥皇的过程中,难免给她灌输某些“以小妾视角看待问题”的思想。
再者,周娥皇的父亲周宗,先后娶了几十房姬妾。
还有周娥皇的兄长周延嗣,也整了几十房小老婆。
种种因素之下,周娥皇根本不排斥她的丈夫纳妾,只需要她的丈夫始终以她为主即可。
另外还有一个现实的原因,便是……杜昭真的太猛了,她受不了。
“夫人,你这,你这……你不会嫉妒吗?”杜昭听罢她的心里话,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但其实,他这是以现代人的思维来评判古人了。
“郎君有所不知,但凡生妒都是因宠妾而疏远正妻的缘故,妾相信郎君不会的。”周娥皇语气坚定。
杜昭侧身两手捧着她的脸,认真说道:“夫人,不管以后如何,你始终都是我的发妻,你在我心里始终都是最重要的!”
“嗯,我相信。”
“至于纳妾之事……先按下不提,为夫现在还有许多大事要做,不想分心,你明白吗?”
“明白了,可是郎君你这……”周娥皇欲言又止。
杜昭秒懂,进而邪恶一笑,捧着她脸蛋的手摸到她那鲜红的樱桃小口,笑道:“其实,还有另外的法子,同样乐趣横生。”
“什么法子?”周娥皇懵懂,尚不知她将“大开眼界”。
“来吧夫人,为夫亲自指点你……”
“……”
欢乐不知几度。
新奇的玩法,直到夜深两人才酣然睡去。
……
翌日。
杜昭打着哈欠走进牙堂。
杜建徽、周庭、侯仁矩、李安、吴应辉、田秀芝、郭大勇、陈顶天等诸人早已到齐。
众人纷纷扭头看着哈欠连天的杜昭,面色各异。
但是,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今天的报纸上要刊载雪肤膏贩卖的具体方法。
杜昭那个“赚数十万贯”的大计划,成败就在今日。
众人心中无不忧虑。
因而稍稍一愣后便单刀直入,问道:“郎君有几分把握?”
“阿翁和诸位请放心,我有九成的把握。”杜昭在节度使专属大椅上坐下,灌了一口浓茶提神。
“九成把握!”周庭、侯仁矩等闻言,不由轻舒一口气。
可是,在此事没有真正办成之前,众人内心都不踏实。
侯仁矩代大家问道:“郎君可否将那法子透漏一二,也好教属下等稍稍安心。”
众人包括杜建徽都齐刷刷看着杜昭。
杜昭大马金刀坐在那里,一脸淡定,歉然道:“阿翁诸位,切莫着急,我这法子提前透露可就不灵验了。”
“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今天的局势将起起落落,但最终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各县商贾都将争抢着加入那‘经销商会’。”
众人见此,也只得压下心里的疑惑……
相较于周庭、侯仁矩等人的疑惑,苏州城中各路权贵、富商、大户们,则是喜笑颜开且急不可耐,太刚蒙蒙亮就等候在中吴书坊门前。
他们要第一时间抢到今天的报纸。
重点是了解那雪肤膏贩卖的具体方法。
“经昨日之后,雪肤膏早已传遍全城,莫说妇孺,恐怕就连街边的乞丐都知道雪肤膏的大名!”
中吴书坊大门紧闭,还未到开门营业的时间,但门前大街上早已人山人海。
人们迎着朝阳开始热议起来。
“是啊,昨夜我家那位跟我怄了一整夜的气,硬吵着也要一块雪肤膏。可是她也不想想,昨天的拍卖,最高卖到了四万贯一块……”
“所以说,雪肤膏的生意一定大赚!”
“对对!单单在这苏州城中,雪肤膏就不愁卖,更不用说贩运至其他地方。”
“就是不知道这雪肤膏究竟以何种方式贩卖,诶,这中吴书坊怎么还不开门?”
“就你?雪肤膏此等妙物世所罕见,人人都知道这生意好做。但是,这门生意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我知道啊,在下来此不过瞧瞧热闹罢了……”
“……”
……
与此同时。
杭州。
思政堂。
胡景思、胡图、斜滔等人,聚在思政堂中也在关注雪肤膏之事。
“这个杜三郎……”胡景思背着手在堂中踱步,“先前还真是小瞧此人了,之前的事暂且揭过不提。”
“单单现在这个什么……什么……”
胡景思卡住,在胡图、斜滔及诸位幕僚茫然的视线下,他走回案台拿过一份硕大的报纸一看,才接着说:“这个‘中吴民报’!”
胡景思放下报纸,继续背着手在堂中踱步,道:“单单是现在这个‘中吴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