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厅,吃完了晚饭。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了,晚上的风吹在人身上有些凉意。
卧房。
里间的大床铺上,杜昭正与周娥皇秉烛玩“五子棋”的游戏。
规则是输的一方要脱一件衣服……
现在是三月份,屋中本该很冷的,不过杜昭命工匠鼓捣出一个取暖用的炉子,安装在屋中,烧木炭的,有一根大铜管伸出屋外。
这炉子烧起来之后,屋内就十分暖和。
所以杜昭才敢硬逼着周娥皇玩这么一个邪恶的游戏。
不消说,输的总是周娥皇。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一个时辰后。
房间中彻底黑了下来,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郎君。”周娥皇的呢喃从臂弯处传来。
“嗯?”
“郎君择日……将红娘收入房中吧。”
“你说什么?”
“郎君……择日将红娘收入房中吧。”
杜昭愣了愣,稍微低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她那张精致的面孔。
光线太弱,看不真切,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以及在黑夜中也雪玉般的肌肤。
“夫人为何忽然提起这一茬?”
红娘是周娥皇的陪嫁丫鬟,也就是通房大丫头,迟早都是要被杜昭收入房中的。
在陈雪梅以及府中下人的眼中,红娘俨然已是杜昭的“预备小娘”了。
这从府中上下对红娘由衣饰到言行等各方面的“纵容”,也能体现出来。
但杜昭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收了红娘。
一来,他和周娥皇才成亲不久,若现在就收了红娘,非常不合适。
二来,红娘才十六岁,让她再长两年再说,反正她也跑不掉。
所以杜昭从没想过这一茬,现在周娥皇忽然提起自然让他心里十分诧异。
“呃……”
周娥皇将面孔埋入被子,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尽管光线不太明亮,但杜昭也能感觉得到此刻她应该是害羞了。
“……红娘是妾的陪嫁丫鬟,迟早都要……郎君何不早早将她收入房中呢?”周娥皇声音沉闷。
杜昭想了想,便对周娥皇说了他的那两点理由。
周娥皇默默的听着,并没有搭话。
“夫人忽然提起这一茬,莫不是因为府中有人乱嚼舌根不成?”杜昭忽然想起这一种可能。
“不!”
周娥皇心里十分纠结,她本该道出真实想法以阻止杜昭胡思乱想的。
可是真实的原因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太长了,她有些受不了……
针对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杜昭,因为她为了让杜昭满足,愣是装出“我还可以”的表情,将难受的感觉死死隐藏。
杜昭也算是心细如发,可愣是没有识破周娥皇的伪装。
于是他尽情施展,以为棋逢对手,这样一来可就让周娥皇叫苦连天了。
但她一颗心都系在了杜昭身上,见郎君满意她便死死咬牙忍着。
现在杜昭刨根问底,让本就害羞的她无法说出真实原因。
她嗫嚅半晌最后只说:“郎君莫要多想,妾就是忽然想起这一茬,若郎君要等一等,妾自当顺从。”
杜昭听了这话,温柔的用手抚摸她的脸庞。
并说道:“没有人乱嚼舌根就好,若有的话,夫人一定要告诉为夫,我帮你主持公道。”
“你是府中的女主人,这府中一切都归你管,若看谁不顺眼,直接撵出去就是了,有为夫在后面为你撑腰,没有人可以违抗你的意愿。”
杜昭轻声说道。
“郎君放心,若有需要郎君撑腰的话,妾一定会告诉郎君的。”周娥皇微仰着脑袋。
“这就对了。”
杜昭笑着继续抚摸她那细滑的脸蛋,然后又问:“对了,今天我返回内宅,发现红娘这丫头在内宅侧边的竹林中挖土,夫人知道这丫头又在玩什么把戏吗?”
“呃?红娘果然跑去挖土了啊!”周娥皇噗嗤笑了起来。
“夫人知道?”
“前两日,红娘找人弄来一柄锄头,就是闺中女子用来种花的那种小锄头。当时妾还曾问过她,弄来一柄小锄头作甚?”
“结果红娘含糊不清,妾也没有搞明白她的真实目的。时间一长,妾便忘了此事,方才听郎君问起我才想起来。”
“红娘这丫头时有出人预料之举,郎君,明日找红娘问一问便知了。”
“不,直接问多没意思啊,明日,我们等红娘又去挖土之时,偷偷在后面看,看她在搞什么鬼。”杜昭笑道。
“到时候我们忽然出现,大喝一声吓她一跳,看能不能把这丫头吓得跳起来。”杜昭说着,已经嘿嘿嘿笑了起来。
周娥皇见此有些无语,但也并未阻止。
她不想做这种恶作剧,但若是和郎君一起的话,倒也不妨一试。
“对了,我们的‘雪肤膏作’如何了?为夫这些日子忙于公务,都差点忘了此事。”杜昭又问。
“妾一直在加紧赶制雪肤膏,目前为止已存下一万余块!”
“一万块!”杜昭吃了一惊。
“不过这数日以来,所需原料越来越不好找齐了,每日赶制的雪肤膏一日少过一日。”
“……”
接着,两人又聊到了杜昭的大舅哥:周延嗣。
周延嗣还没有返回金陵,一直在为做生意的事而准备着。
听周娥皇说一切顺利,他已经找好了各种铺子,有杂货铺、米铺、布桩等,很快就可以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