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胡图一脚将钱弘俶踹飞,顺势将花容失色的华国夫人抗在肩上。
再弯腰捡起那柄血剑,扛着华国夫人哈哈大笑而去。
“爱妃!还我爱妃!”
大殿中,只剩下钱弘俶那悲愤的哭嚎之声。
话说那胡图抗着华国夫人,一路回到自己的府邸。
趁着酒兴,又见华国夫人着实美艳,他便迫不及待将之抗入了卧房。
……
胡图趁城中大军调动之机,闯入王宫掳走华国夫人之事,很快就传入到胡景思耳中。
“畜生!”
胡景思将桌案上的文房四宝、文书、茶杯等通通扫在地上。
长身而起,脸色冷如坚冰,颌下胡须都在抖动。
“胡统军使,此事……”斜滔问道。
胡景思深吸两口气,脸色和缓了一些。
说道:“在这紧要关头,发兵在即,这畜生偏要招惹事端,在后方捅娄子……老夫亲自去问问,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胡景思大踏步来到胡图的府邸,走到胡图的卧室门前。
然而,有阵阵不可描述之声从房中传出,闻之令人耳热。
“畜生!”
胡景思转身离开,吩咐道:“老夫先入宫一趟,回来再收拾这畜生。”
两刻钟后。
吴越王宫中已经恢复秩序,吴越王钱弘俶不住摇头垂泪。
王后、众妃,以及宫中的太监宫女等,也都哭哭啼啼,一片凄惨。
“大王,大王……胡统军使求见,胡统军使求见。”这时,一个太监跑来禀道。
殿中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立即止住哭啼之声。
大有给小孩子讲“狼来了”故事的效果。
“他……他来做什么?”钱弘俶强打精神,挥袖将眼角的水擦干净。
“大王,胡统军使说,胡图胡作非为,他特入宫给大王道歉而来。”太监道。
“请进来吧。”钱弘俶扭头看着燕肥环瘦的众妃,吩咐道:“众爱妃先各自回去,不要待在这里。”
众妃和王后都退下了,大殿中仅有钱弘俶及数位太监宫女。
很快,大殿外传来“哐嗤”、“哐嗤”甲胄碰撞的声音,胡景思到了。
只见他全副披挂,腰间别着大刀,进入大殿时,他的手还搭在刀柄之上,似乎随时都会抽出大刀乱砍一番。
胡景思身后,还跟着斜滔,以及五十多位披坚执锐的将士。
这些将士手里都拿着长枪,枪尖雪亮一片,就这样直接走进大殿。
这么多披甲之士涌入殿中,乌压压一大片,与钱弘俶面对面而立,无疑带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但钱弘俶还是挺直了腰板,端坐在那里,努力让自己神色如常。
至于那几个太监宫女,则分立左右,都低着头。
“臣内牙统军使胡景思,拜见大王!”
胡景思腰也没弯一下,只简单拱了拱手。
声音铿锵犹如金铁交击,钱弘俶听着很不舒服。
胡景思身后的斜滔与将士们,也高呼“拜见大王”的话,没有一点恭敬之意。
“胡统军使来了啊,不知统军使入宫来见寡人有什么事?”钱弘俶打起精神。
“启禀大王,方才臣听说,臣那不成器的犬儿入宫抢了一名宫女?”胡景思气定神闲的问道。
宫女?!
钱弘俶、太监宫女,还有斜滔等人都一脸懵。
胡图抢走的明明是华国夫人,为何从胡景思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宫女呢?
钱弘俶心中一黯,两眼闭合,片刻后又再睁开,心如刀绞。
太监宫女、斜滔等人也都不敢开口。
“不错!”钱弘俶最终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就好,一个宫女而已,想必大王不会放在心上。等过一段时日,臣再为大王遴选几十个美人便是。”
“那就多谢胡统军使了。”钱弘俶道。
“这就好,哈哈,方才老夫还听人说,犬儿抢走的是什么‘华国夫人’?嘿,大王你告诉臣,这后宫之中根本就没有华国夫人这个人是不是?”
“若臣以后再听见谁提起‘华国夫人’四个字,一定会严惩不怠!臣这样做也是为了大王的名誉着想。”
胡景思面无表情的说道。
“胡统军使说得不错,那就是……一个宫女而已,并非什么……华国夫人。”钱弘俶感觉五内俱焚。
因为胡景思既然这样说,那就说明华国夫人必将惨遭毒手。
想起以往的恩爱,他心里犹如刀剜。
“既然如此,那臣就告退了。对了,请大王放心,臣会加强王宫的守卫,以后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话音一落,不待回应,胡景思便领着众将士离开王宫。
斜滔跟在后面,转身跟上,不过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斜滔隐晦的与钱弘俶对了下眼神。
只匆匆一瞥,斜滔就收回视线。
胡景思返回胡图的府邸,直奔胡图的卧房而去。
“情况如何了?”胡景思停在门前问府中的一个老管家。
“禀统军使,胡都使和那人都已睡了过去。”老管家道。
“开门。”
随着一声令下,早有将士上前推开房门。
胡景思大步入内,走到床榻之前,只见胡图和华国夫人正相拥而眠,面色通红,气息匀称,显然累得不轻。
胡景思面不变色,两眼眯起,显得有些冷。
“把这个畜生拉起来。”胡景思吩咐。
话音一落,两位将士上前,将胡图从卧榻上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