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练冯勇问的很小心,也许他觉得,就这么不到一个月的功夫,魏然应该不可能突破瓶颈。
魏然一回来就看见孙平面色不虞,马不停蹄的又一起来到总教练冯勇这儿销假,尽管已经得到了“速度加一”,可是心头还是没底。
没测成绩之前,他话也不敢说的太满:“我觉得应该能够突破瓶颈,只不过,一会儿还得测一下才能最终确定。”
冯勇很爱听这句话。
但是呢!终究仅仅只是魏然的感觉,成绩没测之前,冯勇还是有点儿不信。只当魏然这是在他面前表决心。
三人寒暄着,正准备起身去运动场测成绩,一群不速之客,恰巧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冯勇的办公室。
领头的一位中年人非常趾高气昂,标准的扑克脸,面容严肃,神情冰冷,就像是谁欠他钱似的。
跟在此人身后的三男一女,一个个的也不遑多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那股子狐假虎威的劲儿头,遮掩都遮掩不住。
其实,这帮人一看就没想着要遮掩,若是遮掩住了的话,还怎么耀武扬威?
果然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领头之人还没开言,一位秘书模样的小喽啰反倒先开言了:“我们是田管中心纪jian组的,这位是我们的庞组长……”
冯勇果然是老江湖,这几人可吓不倒他,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云淡风轻的说道:“用不着介绍,早就认识了。”
说着,冯勇朝着魏然和孙平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再来看你们测成绩。”
魏然知道,冯勇这是在保护他们,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
想想也对,他一个运动员,也只拿过一个全国冠军,掺和进来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先静观其变。
刚刚转身,还没离去呢!那帮人里头却有人认出了他。
在他身后喊道:“是魏然、孙平吧?先别着急着走,这里头也有你们的问题,留下来一块儿接受质询吧!”
魏然一脸的茫然,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个运动员,竟然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茫然归茫然,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儿,他早就悟透了,遇到事儿绝对不能怕事儿。
一怕,气势上就弱了,气势上一弱,欺软怕硬总是爱拿根鸡毛当令箭的这帮玩意儿,可就更加嚣张了。
“反正自己也就是一破运动员,你们再牛,不信还能杀了我?”
念及于此,魏然的胆气更壮了。
就是故意要让这帮人下不来台似的,魏然装起了浑不吝:“接受质询?凭什么质询我?我又为什么要配合?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出言之人应该是庞组长的副手。
见魏然如此反应,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而且还咄咄逼人的逼视着他,顿时恼羞成怒:“太狂妄了!你还有没有组z导说话应有的的态度吗?”
反正已经怼上了,魏然也就无所顾忌了,他冷笑一声说道:“这里是田径队,我只认识孙指导,冯总,可不认识你!
要摆臭架子,你只怕是来错了地方!
再说了,我们运动员每日里挥汗如雨靠成绩说话,扣大帽子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想给我扣帽子,你也扣不着,我一无权,二无势,即便就是想要违反组zhi纪律,我也违反不上!”
魏然一番天不怕地不怕的话语,给庞组长的这位大马仔怼的够呛,险些怼成了内伤。
工作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如此彪悍的人?干他们这一行的,只要一亮明身份,谁不是气势登时弱三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愣头青。
“岂有此理!素质,素质!
冯总教练,这就是你的队员?还讲不讲理?”
冯勇也没想到魏然会如此过激应对,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只不过,他看的挺解气,他也很烦这帮子动不动就爱拿根鸡毛当令箭的无事生非者。
冯勇也不着恼,笑着两手一摊:“魏然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运动员的训练时间是非常宝贵的!
你们不惜耽搁我们宝贵的训练时间,到底想要质询什么?
又有什么可质询的呢?质询我还不够吗?”
冯勇都六十了,眼看着都要退休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因此,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客气。
看的孙平一愣一愣的。孙平是真没想到,自己的领导和自己的队员,一个个的都这么彪悍。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比来比去,他反倒还成了怂人了。
庞组长终于看不下去了,打狗还得看主人,魏然和冯勇如此公然硬怼他的属下,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呀!
他觉得他的脸被这两人打的“啪啪啪”直响。
于是,不得不跳出来主持公道:“冯总教练,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运动员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质询了?运动员是不是还在中心的管辖之下?
说我们耽误你们时间,你们自己也没将时间当回事儿啊!
据我所知,魏然刚刚前去参加完小品大赛!
东亚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幕了,还有闲心去掺和小品大赛?
这个假是你批的吧?你为什么要批这个假?
小品大赛上,魏然卖出去了那么多小品剧本,你们之间有没有利益纠葛?
还有魏然的言论,公然在公众场合诋毁青年诗人崔潇予,这往严重了说,就是毁谤!人家若是起诉,你们田径队可就颜面扫地了!
别忘了,我们这里是国家队!既然是国家队就要维护国家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