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的表现已经算是可圈可点了。
此时此刻,即便就是最桀骜不驯的那些兵王,也没有人觉得白狼是花架子,只会耍杂技了。
可是白狼的表演并非仅止于此。
接下来,他还有更精彩的表现。
又一位四级士官出场了,他的代号叫做鸿鹄。
两人带上凯夫拉头盔,防弹衣,开始了实战环境下的对射。
这种真人对射,一下子就提起了培训者们的兴趣。
魔术杂技表演中,有一种表演叫做飞刀盲射,相信这种表演,大家都不陌生,即便在现实中没有看见过,相信在综艺节目或者影视剧作品中应该看见过。
白狼和鸿鹄的真人对射,就有点儿类似于这种表演。
他们在防弹衣和头盔之上,设置了靶子,两人在跑动,躲避的过程中,需要击中对方身上的靶子,这确实相当的难。
然而,最重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个难点。
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尽管带上了凯夫拉头盔,穿上了凯夫拉防弹衣,可是头盔和防弹衣防护不了的地方多的是,这样玩法,这无异于是在找刺激。
万一被误伤,这究竟算谁的?
同魏然心中所思所想一样,同样有着这样担忧的人不在少数。
终于有人问出了心中的担心。
“报告教官,这样的训练方式,是不是太过于残酷了呢?这万一要是一个不慎被误伤到了,岂不是会遗憾终身?”
手榴弹教官的回答,令人非常的挫气。
“什么叫做残酷?即便就是再残酷的训练方式,也没有实战残酷!
于我们军人而言,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只有在训练的时候多流汗,多流血,在实战之中我们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少牺牲!
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简直不配兵王之称!
你怯懦了吗?
受伤了,我们有医院,残废了,国家养你一辈子,有什么好惧怕的?
别忘了,我们是尖刀,我们是锋锐,我们肩上所肩负的使命不允许我们怯懦!”
这名士兵,最终羞愧的低下了头。
也没有人再有勇气发问了。
魏然简直无语。
他觉得这位手榴弹教官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这他么哪跟哪呀?
这是一个概念吗?
战场上的死伤,那是死伤在敌人的枪下,伤残在自己战友的枪下,这特么算什么玩意儿?
有疑虑归有疑虑,再这样一通大道理的诘问之下,还真的没有话语可反驳。
反正也不是自己上场,那是白狼和鸿鹄之间的事儿,既然他们喜欢得瑟,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这样想的人也并非仅仅只魏然一个,估计此时此刻有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魏然摒弃了一些私心杂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管欣赏两人的得瑟表演。
不得不说,这两位确实是狠人,任凭子弹擦着耳根子飞舞,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魏然也不得不佩服这二位。
甭管之前的想法是怎么样的?至少此刻,魏然的心中怀着崇敬。
毕竟,愿意为国家舍弃生死的人,永远都是值得尊敬的。
可是他的这种神圣心境并没有保持多久,就一下子变得支离破碎了。
因为,白狼和鸿鹄很快就表演完了。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击中了对方身上的靶子,表现得非常惊艳,几乎不分胜负。
可是接下来,魏然就傻眼了。
这种表演并非是单纯的表演。
他们都想错了!
这竟然是此次培训的一个训练课目。
既然是训练课目,那就注定了,他们在场的受训者,谁都逃不了。
魏然一瞬间毛骨悚然。
他突然想起了凌娅的那句话:“这种培训是有死亡指标的!”
再结合自己被人针对的现状,魏然有一种预感,这绝对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
他的预感向来非常的准,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大。
毕竟在他看来,这样的训练方式太残酷,简直不可理喻。
由于他对军队的训练并不清楚,因此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军队中的常规训练模式。
虽然他不知道,但是从各个部队这些兵王们的反应中,他能够看出来,这绝对不可能是一种常规的训练模式。
否则的话,这些兵王们不会惊骇,也不会提出异议。
“狗曰的!你们他么的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既然已经参加了这场培训,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应对呢?
魏然不住地提醒自己,不要慌乱,最起码不能自乱阵脚,毕竟一切仅仅只是猜测,究竟是不是这样?还是个未知数?
手榴弹教官,并没有第一个要求魏然上场,似乎已经将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训练从那些兵王们开始了。
这些兵王们果然不愧是兵王。
射击对他们来说驾轻就熟。
一连三组,拳头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训练,无一伤亡。
第四组,第五组,终于出现了偏差,一名兵王手臂中弹,鲜血四溅间,这个名兵王终于顶不住压力开始破口大骂了。
“狗曰的!你们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我他么的要上军事法庭控告你们!你们全都是刽子手!你们全都是活阎王!……”
然而,教官们是冷血的,兵王们也全都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已经沉默到麻木了。
他们的军事技能确实过硬,可是他们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