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门，并没有离开太远，在快要到马路边的时候停了下来，风煜丞抱臂顿住脚步等着高悦开口。
“我其实......不喜欢凌飞羽。”高悦开口就是幽幽叹息，她十分擅长打扮自己，也清楚自己什么角度看上去最惹人怜爱，此刻月光下美人微微偏过脸颊，睫毛略颤，语带幽怨，引人怜惜。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风煜丞完全不明白她和凌飞羽之间的感情问题为什么要说给自己听。
他又不是情感顾问。
“这么久以来，你真的没感觉到我对你的感情吗？”高悦楚楚可怜地看向面前的人，“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远远看着你就好......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你和另一个女生那么亲密，做不到看着你们同坐一辆车有说有笑......”
风煜丞：“......”
用神识窥探的黎霜：“......”
同样没睡着，暗戳戳起身来到门边的凌飞羽：“......”
莫名其妙。
风煜丞奇怪地看了高悦一眼，没了继续听下去的耐心，大半夜的不睡觉找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搞什么。
他抬腿就要走。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和凌飞羽在一起，你会不会有可能喜欢我？”高悦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抬高了音量喊道。
“不会。”风煜丞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不会因为对方楚楚可怜就心生怜悯，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大步走回小餐馆，进门后就发现了躲在一旁的凌飞羽。
四目相对，万分尴尬。
尽管风煜丞问心无愧，面临眼下的情况他也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回到之前坐着的位置靠墙闭起眼睛。
凌飞羽目光复杂地看着风煜丞，随后又迎向迟来几步的高悦。
“......你怎么醒了？”高悦显然没料到凌飞羽竟然没睡着，她还没从刚刚被风煜丞无情拒绝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乍然见到自己男友，那惊吓度简直满格。
“我不该醒吗？”凌飞羽深深看着高悦问。
漆黑的夜色里，借着月光只能模糊看得见人脸，高悦竟然觉得面前的男朋友此时有些可怕，让她脊背发凉。
“没......没有，你是想要去厕所吗？我陪你。”高悦结结巴巴地开口，伸手想要扶他。
“滚开。”凌飞羽一把甩开了高悦伸过来的手，“你是在可怜我？”
高悦此刻也知道了凌飞羽定然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解释已经没什么用了，她干脆挺直了腰板，做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道：“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吧。当初你告白的时候我喝多了酒，糊里糊涂就答应了下来，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这一年多我努力过了，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的事无法勉强，我们好聚好散吧。”
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凌飞羽怒气值达到了顶峰，他抬手就给了高悦一巴掌：“不喜欢我？不喜欢你还在床上叫得那么浪？！不喜欢你还三天两头跟劳资要这要那，拿劳资当提款机？！”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凌飞羽怒吼出声，状似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