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了矢口否认,保定侯梁任就得继续否认下去。
他说道:“武大人。我们根本就没有进行交易,又怎么可能会在衙门这里有记录呢。定然是施彪收买了府衙之人,造假,诬陷本侯。”
武雄一听,就问道:“保定侯的意思是,我手里本子上的记录也是假的?”
“不错。”
审案一时陷入僵局。
武雄总不能直接对保定侯梁任用刑吧。
保定侯也是看到了这一点,选择了矢口否认。
我就说全都是假的。你们能奈我何。
武雄也不着急,就在那里静静地坐着。
施彪也不着急,更没有表示让武雄主持公道。
保定侯梁任更是不着急。
过了不一会儿。从衙门外进来一人。
梁任斜眼一看,这人他认识。太子朱厚照身边的侍卫钟虎。
钟虎未受任何阻拦,大步流星来到了堂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交给了旁边的衙役,然后说道:“大人。保定侯府上的文契找到了。”
武雄接过衙役呈上来的文契,与施彪那张文契做了比较,然后说道:“保定侯。这张从你府上查到的文契,与施彪交上来的文契,内容、签名都是一致的。此事你如何解释?”
保定侯梁任心里有些慌了。但是他属于鸭子进锅,肉烂嘴不烂。当即说道:“真是笑话。还从我府上搜到的。钟将军,平白无故搜查我的府邸,此事过后我再找你算账。先说这个文契。武大人,能不能把这两张文契让我看看。”
还没等武雄说话,旁边的施彪就说道:“武大人小心。我前往保定侯那里找他商议此事,他就把我给他的文契撕掉了。你可不要上他的当呀。”
保定侯梁任一听,一下子乐了,说道:“武大人。你也听到了。施彪刚才说,他去我府上商议此事,我把他那张文契撕掉了。既然我都已经撕掉了,那他交上来的那张文契定然就是假的。武大人,现在证据已经确凿,还望武大人能够为本侯主持公道。”
武雄问道:“保定侯。听你的意思,施彪前往府上找你,递契撕掉了?”
“不错。当时我的确把他的文契撕掉了。”
“侯爷。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讲究呀。人家的文契,你怎么能撕掉呢。这可是违背大明律的。”武雄提醒道。
保定侯梁任回道:“他的那张文契根本就是假的。本侯没有惩治他来勒索我之罪,已经是对他宽宏大量了。”
钟虎这时说道:“大人。除了文契。保定侯府的人也能作证。证明保定侯与施彪的确做过这笔生意。”
“那还等什么。传证人。”武雄发话道。
旁边的衙役就把证人叫了上来。
保定侯一看二人,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这二位,一位是保定侯的管家,另一位则是保定侯安排的南京贸易市场负责商铺的掌柜。
保定侯梁任喝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翅膀都硬了,现在学会帮助外人诬陷本侯了。”
武雄自然不能让保定侯梁任在公堂咆哮。及时敲打了惊堂木,沉吟道:“保定侯。请自重。如果再在公堂之上咆哮,可别怪本官用刑了。”
保定侯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逞强好胜的时候。于是乖乖闭了嘴。
武雄就开始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地问堂下的这两位证人。
结果可想而知,施彪与保定侯梁任之间的两笔交易,以及中间的经过,二人全都详细地进行了回答。
案情可以说,已经非常明了了。
武雄这时候看向保定侯梁任,说道:“保定侯。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保定侯梁任依旧是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向武雄表示,都是他们串通好的,诬陷自己的。
武雄冷笑道:“保定侯。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嘛。堂堂大明的侯爷,竟然在公堂之上抵赖,传出去好听吗?本官还是劝你,按照与施彪的交易,交付货物。否则,大明律如何惩治此事,你应该十分清楚。就不用本官再解释了吧。”
保定侯梁任说道:“武雄。你在我府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会帮我的。否则我岂能随你来衙门上堂。”
武雄忙说道:“保定侯。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只是向你表示,太子殿下让我秉公处理此事。我自然要不偏不倚处理此案。人证物证都已齐全,保定侯就不要抵赖了,还是认罪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真是欺人太甚。你们说我有罪,我就有罪了。我就是不服。我看谁敢动本侯。”
武雄一听,惊堂木一拍,呵斥道:“大胆保定侯,竟然敢藐视公堂。本官一直对你忍让,你却越来越不像话。来人呀。把保定侯押入大牢。”
保定侯梁任没有想到武雄一点面子都不给,怒喝道:“你干。”
旁边的衙役见武雄下了令,就一拥而上将保定侯梁任直接逮了起来。
保定侯梁任瞬间就被五花大绑。他在被押下去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武雄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问候了一遍。
武雄心里这个气呀。可是他还不好发作。
但是有一点他能确认,太子殿下选择对保定侯出手,保定侯这次损失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武雄心里还是会心一笑。
朱厚照事先就以通知武雄。府衙的审讯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后边的赔偿才是关键。
那可是二十多万两银子呀。
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