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行顺着大运河一路南下。沿途的官员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都十分热情地接待朱厚照一行。
对于沿途官员们的盛情款待,朱厚照自然欣然接受。
不能辜负大家的一片热情嘛。
但是,对于守卫,则由侍卫、虎贲左卫等共同来做。可以说,防的是滴水不漏。
再不能出现以前的事情了。
就这么按照计划的行程,一直南下,最终回到了南京。
魏国公徐俌、镇守太监刘云,应天府尹武雄,南京六部尚书等都到城外迎接。
朱厚照经过这一路的颠簸,明显有些劳累。
中午吃了接风宴,大家就都散了。
朱厚照将从京城购买的礼物分发给了大家。而采购的那些商品则让刘云送到了市场进行销售。
朱厚照饭后进行了午睡。当他一觉睡醒后,刘瑾告诉他,刘云来了。
朱厚照问刘瑾,刘云是什么时候来的。
刘瑾回道,是太子殿下刚睡下不久的时候。
朱厚照一边去洗漱,一边让刘云进来。
刘云进来后,并没有说话,而是服侍朱厚照洗漱完毕。
朱厚照擦完脸后,就前往书房。而刘云就一直跟在后边。
到了书房,朱厚照坐了下来,说道:“刘公公。这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吧。”
朱厚照刚刚回到南京。如果是小事,刘云不会这么着急见自己。
刘云说道:“殿下。奴婢觉得此事有必要告诉殿下一声。如果继续下去的话,那会出大事的。”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别卖关子了。”
刘云说道:“此事涉及保定侯梁任。殿下您回京后,南京贸易市场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您不是给了我们几个市场的店铺嘛。保定侯就十分眼红。他找到奴婢,希望能给他几个商铺。奴婢就告诉他,这个事得电线您说得算。他也知道市场商铺的分配是由殿下您来做主,他也知道殿下您是不会给他商铺的。另外,三期工程的商铺也都全部租出去了。奴婢也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而坏了规矩。于是这个保定侯就到市场强行让商家把店铺的使用权转让给他。”
朱厚照听了,就问道:“这个保定侯竟然敢这么做。你们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处理。”
刘云说道:“殿下。您听我解释。我得知后,就去找保定侯了。当面告诉他,南京贸易市场不允许这么做。这事如果让太子知道了,一定会严惩他的。希望保定侯能够马上把商铺归还人家。可是保定侯却说,他根本就没有强迫这些商家转租给他,是人家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奴婢只能是找到那几家进行调查。有的已经离开了南京,他们都说是自愿转租给保定侯的。”
朱厚照说道:“保定侯是如何让这些人闭嘴的。莫非他给了足够多的钱?”
刘云回道:“殿下。这个保定侯可是掌着左军都督府。手下也是有一些狗腿子的。保定侯让这些人开始搜查南京贸易市场商户的黑材料。很不幸,这几位就被盯上了。这些商人的确是有问题的。于是保定侯就以此相威胁,迫使这些人把商铺转租给他。”
“价格怎么样?”
“有的不肯说。有的则说,保定侯只是将剩余租期的租金给了他们。”
朱厚照问道:“刘云。此事你怎么看?”
刘云回道:“奴婢觉得此风不可长。虽然这几个商家表示是心甘情愿转租的。可是谁都知道南京贸易市场的商铺那可是聚宝盆。只要能够租到商铺,绝对是稳赚不赔的。这些商家不敢说实话,无非是怕保定侯报复。普通的商人又怎么可能与保定侯相抗衡呢。”
“他强租了几个商铺。”
“现在有八个。据奴婢了解这个保定侯从中尝到了甜头,正在对其他商家进行调查。现在南京贸易市场的商家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保定侯的手下就会找上门来。这已经严重扰乱南京农贸市场的正常经营。”
朱厚照说道:“刘云。你做得对。这个保定侯还真敢投机取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这次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刘云说道:“殿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是从这些被迫转租的商人入手。我都已经和他们谈得很到位了。只要他们出来作证,证明保定侯是强迫他们这么做的,不是他们的本意,奴婢就会为他们主持公道的。可是他们根本不相信我。殿下。依奴婢之见,还是得殿下您亲自出马。”
朱厚照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我出面。这些商人也说了真话。我也能把商铺从保定侯那里夺回来。可是接下来呢。保定侯利用掌握的黑材料对这些商人下手。这是你我无法阻挡的吧。即使他不这么做,也可以采用更加龌龊、阴险的办法,报复这些商人。即便是我们查清是保定侯所为,他完全可以让手下当替罪羊,而他自己表示不知情。咱们根本奈何不了保定侯。所以我们必须另辟蹊径。让他知难而退。主动离开南京贸易市场。”
“殿下可是有什么妙计?”刘云问道。
朱厚照笑着说道:“只是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还得仔细琢磨琢磨。对了。保定侯在市场里做的是什么生意。”
刘云回道:“是生丝生意。保定侯应该是受高人指点,最终选择了做生丝生意。本身丝绸就是抢手货,生丝作为生产丝绸的原材料,销路是有保障的。另外,每年的洪灾会导致生丝的产量出现问题。价格也会暴涨。这几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