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柳景自然不敢得罪张鹤龄,他还是问道:“侯爷现在差多少?”
“三万两。”
“三万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那么多。我现在顶多能拿出来一万两。”柳景回道。
张鹤龄自然早已料到柳景会这么搪塞自己,他笑着说道:“柳兄。您可是出了名的有钱呀。这些年,得意居为你们府上赚了多少钱,薪炭行赚了多少钱,还有其他产业。我知道柳兄为难。这样吧。我把薪炭行的全部股份转让给您。这总可以了吧。”
柳景一听,忙说道:“侯爷。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您在薪炭行的股份现在起码得值四万两银子了吧。”
张鹤龄回道:“柳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皇后要用钱,我能不拿吗?要得又那么急,咱俩关系好,我才找的你。四万两的股份,就卖三万两。给谁,谁不要。这就是皇后要钱,要得比较急,否则我也不能这么贱卖。不过柳兄,你也不要为难,你不接受也是可以的。我再找找别人。”
张鹤龄最后又将了一军。四万两的股份,只用三万两。这绝对是一个大便宜。柳景自然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当即说道:“侯爷。既然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如果不答应,那就太不识抬举了。不过我的确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我回去想想办法,一定把这笔钱筹集到位。什么时候要?”
张鹤龄说道:“明日一早,我就得把银子送过去。这样吧。柳兄最迟今晚把钱给我,咱们一手交钱一手转让。”
“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去筹钱。”
说完,柳景就告辞了。
张鹤龄并没有送柳景出府,而是由管家代劳,将柳景送出府。
管家回来后,笑着说道:“恭喜侯爷。安远侯将薪炭行的股份接过去,那么咱们就将损失降到最低了。接下来就是他们与太子的对决了。”
张鹤龄虽然将薪炭行股份忽悠给了安远侯柳景,但是没有丝毫的高兴。薪炭行那可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呀。虽然这些年赚了那么多,可是想起今后不能再这么赚钱了,怎能不让张鹤龄心疼。
更为悲催的是,自己急于脱手薪炭行的股份,价值四万两的股份,竟然三万两卖给了安远侯柳景。整整损失了一万两银子。
那可是一万两的银子呀。
张鹤龄感到有些心疼。手不由自主地就摸到了自己的心口。
管家见此情景,慌忙问道:“侯爷。你怎么了?来人呀,快去叫大夫。”
张鹤龄一摆手,说道:“不用。没事的。虽然损失了一些,但是好歹是兑出去了。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事。太子真是太可恶了。要不是他开什么煤矿,整什么蜂窝煤,咱们的薪炭行还能继续经营,每年赚很多钱。真是冤家呀。”
管家建议道:“侯爷。既然蜂窝煤在京城的销售,势在必行。要不咱们和太子合伙经营,不是照样能赚钱嘛。”
张鹤龄摇了摇头,说道:“合作就免了吧。前些日子,太子为了在西山开煤矿,打算将城外的皇庄卖了。没有人敢买,我当时主动去买,趁机压了压价。虽然最后没能做成那笔买卖,你觉得他能和我合伙吗?还是算了吧。”
在张鹤龄看来,自己险些坑过朱厚照,对方绝对是不会和自己合伙的。
所以,管家的提议也就作罢了。
由于张鹤龄将薪炭行的股份转让给了安远侯柳景,因此今晚的议事也就取消了。
安远侯柳景平白无故赚了一万两银子,心情自然非常高兴。他回到府上之后,就开始筹备这三万两银子。
他在寿宁侯府没有说假话,家里的确是没有这么多的现银。现卖东西和产业,那是绝对来不及了。
于是他就安排儿子柳文前去钱庄借钱,先把薪炭行的股份拿过来。
柳文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事,于是就按照父亲的吩咐,到钱庄去借钱了。
安远侯这三个字就是金字招牌,而且柳文也不是空手去的。拿了一些地契,作为抵押。十分轻松地从钱庄,借来了两万两银子。
比起赚来的那一万两银子,钱庄的利息也就不算什么了。
安远侯柳景就让柳文押运着三万两银子,前往寿宁侯府。
张鹤龄早已命人准备好了相关契约。
点清了银子之后,张鹤龄与柳文就完成了薪炭行股份的转让。
张鹤龄还摆出一副无奈而吃亏的表情,说道:“贤侄。你们家可是赚大发了。要不是我急用钱,也不会让你们捡这么大的便宜。你们真是捡到了。”
柳文得了便宜,自然是夸道:“这么好的事情,侯爷能够想到我们家。我们家会记住侯爷的好的。我父亲还说,改日请你吃饭。”
张鹤龄笑着说道:“好说好说。这顿饭我可记住了。不请我,我就上你们府上找你们去。”
柳文自然知道张鹤龄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回道:“侯爷放心。我们家说话算话。”
既然已经完成了股份转移,柳文也没有多逗留,就告辞。
而张鹤龄看着这一箱箱的白花花的银子,自言自语道:“还找我吃饭。不来府上闹事,我就烧高香了。”
既然弘治皇帝已经暗示,支持太子推广蜂窝煤,那么京城的薪炭市场必然受到打击。无论是几位侯爷合伙开办的薪炭行,还是京城其他小的薪炭行都会受到打击。
到那时,安远侯柳景定然会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