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脉顺利找到。接下来就是部署采矿事宜。
朱厚照吩咐道:“张大人。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矿脉,那么下一步就是组织人进行开采了。我早已经安排顺天府招募流民。你们工部这边可得抓紧时间征调工匠。”
张达回道:“昨日接到殿下的命令后,我们就着手开始征调了。京城这边的人很快就能到位。周边各府的需要一些时间。殿下大可放心。决不能误了殿下的大事的。”
“那就好。除了征调懂采煤的工匠外,还得招募一些建造工棚,以及修路的工匠。你也看到了,西山通往京城的路况,不是很好。”
这条路是向京城运输薪炭的路,长期行走运输薪炭的马车,导致道路坑坑洼洼,再加上长年累月的风霜雨雪,行走十分不便。
提高运输效率,也是增加运输能力的一个手段。
尚未开始干,就考虑到了运输问题。这也没谁了。
到西山的实地勘探十分顺利。之所以如此顺利,除了西山这里煤炭资源十分丰富,再就是朱厚照的精准打击。
回到京城后,朱厚照就开始着手组织大家做开矿前的最后准备。
其实开矿除了分工明确,加强管理之外,无非是做好人财物的调拨。
人员除工部提供的各类工匠之外,就是顺天府招募的流民劳力。
杨守随亲自上阵,组织人严把关,从众多应征者中,优中选优,最终挑选出了整整三千人。
由于前来应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三千个名额很快就招满了。那些没有被选上的,还在询问是否还会再招募。
对此,杨守随早已得到朱厚照的指示,在煤矿开采成功后,还会陆陆续续招募矿工的。
不仅招募矿工,还会招募运输人员,以及京城内的销售人员的。
这给了那些落选流民希望。
朱厚照原本打算加速扩大招募矿工,可是资金却成为拦路虎。
而刘瑾对外卖皇庄一事,意外受阻。至今没有卖出去。
三河县的白塔庄是皇太子皇庄,这是众所周知的。
听说要卖这里的土地,根本就没有人敢买。
刘瑾找了足足八天,依旧是没有找到买家。
朱厚照认为刘瑾是没有认真去办这件事。
刘瑾那叫一个冤呀。他这几日跑遍了京城的官宦、商贾、文臣、武将,甚至还委托了牙行。人家根本就是不敢接手呀。
煤矿这边,一直由王鏊、王守仁等人在那里盯着。启动资金早已经投了进去。
如果再不继续投钱的话,只能是停工了。
其实,凭朱厚照身为明朝太子的身份,信用是绝对有的。完全可以先欠着。
可是,朱厚照已经答应弘治皇帝,绝不以势压人,按正常的商业来往做事。
这才将怒火撒到了刘瑾身上。
刘瑾真是无辜呀。
就在朱厚照因为卖不出去皇庄而发愁的时候,谷大用来报,朱厚照的亲舅舅,寿宁侯张鹤龄来了。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但又不能不见,就让他进来吧。
过不多时,神采奕奕的寿宁侯张鹤龄就进来了。
朱厚照对于这个见死不救,没有借钱给自己的张鹤龄,没有什么好感。
寒暄了几句之后,张鹤龄就十分关心地问道:“殿下。最近是不是为了筹钱而烦恼呀?”
你这是来气我的呀。朱厚照心想,前些日子去你府上借钱,被你给打发回来了。这不是明知不问嘛。
朱厚照白了张鹤龄一眼,喝起了茶水,没有回答。
张鹤龄也不因朱厚照的无礼而生气,继续说道:“听说殿下要卖东宫皇庄。刘瑾找了那么多买家都没人买。我今日来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朱厚照一听,精神为之一振,这才问道:“舅舅。您的意思是要买东宫皇庄?”
张鹤龄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有困难。舅舅也不能不管呀。别人不捧场,舅舅总得捧场吧。我听说,殿下要卖两千五百亩良田,这么大的量,可不是谁都能买下的。我决定买下来。”
朱厚照没有想到张鹤龄能主动来买地,夸耀道:“舅舅真是我的大救星呀。刘瑾。赶紧把地契拿过来。本宫现在就和舅舅把此事办了。”
张鹤龄摆了摆手,说道:“殿下。别着急嘛。咱们还没谈价钱呢?谈完了再办,也不迟。”
“舅舅。三河县白塔庄的地,你应该知道,那可都是良田呀。就按市场价二十两一亩,绝对是价格公道,这你大可放心。”朱厚照解释道。
谁知张鹤龄却说道:“殿下。您知道为什么这两千五百亩地卖不出去吗?不是地不好,而是您出的价格太高了。大家都觉得价格太高,因此才拒绝购买的。他们不敢说,也就我跟你说实话吧。咱也别二十两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了,一口价,十五两一亩。”
朱厚照这才明白张鹤龄为什么要主动前来找自己买地了。他不是雪中送炭,这是要趁火打劫呀。
好歹他是自己的亲舅舅,而且还主动上门求购,朱厚照还了一口价,说道:“舅舅。咱也别二十两、十五两了。就取个中间价吧,十八两一亩。”
张鹤龄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说道:“殿下。您卖了这么多天,刘瑾找了多少家,我心里十分清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放眼整个京城,也就我敢买您的地。十五两一亩,您要是买卖,咱们马上办手续,如果不卖,那我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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