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有些无语,怎么这个太后就知道动不动把她拿下,就不能让她有一点话语权吗?
她扬声道:“太后难道就想让皇上这样不明不白的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吗?”
太后气过之后,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深呼吸几口气,然后才硬声对要来捉拿她的护卫道:“先放开她,让她把话说完!”
霍凌来到太后跟前,直视着她道:“太后,皇上此前在我的护理之下,已然病情得到好转,但是如今却突然发病,势必是因为遇到了不明的原因。”
“不明原因?”太后皱起眉头:“皇上整天呆在宫里,除了上早朝的时候,从不与其他外来的人接触,还能有什么不明原因?”
霍凌道:“皇上不与外来人有接触,那就必定是皇宫里的人最为可疑了啊!”
“当然!”太后冷声道:“与皇上离得最近的人不就是你吗?”
霍凌好笑:“若真是我,早就已经把皇上给拿下,何必要花费那么多功夫把他给治好,然后还等到现在,让太后您来抓我呢?”
太后一时无话可说,嘴唇蠕动一番,终于道:“那、那你说,会是谁?”
霍凌凝眉道:“皇上整日除了上早朝外,其他时间卑职都随侍在身边,若想要对皇上下手,那我也有所察觉,但是……”
说着,她突然一个转折:“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太后是否愿意相信。
太后目光如炬:“你说。”
霍凌不急不慢道:“皇上今日去过锦妃娘娘那里,回来之后就发病,很有可能是从锦妃娘娘中了毒,这才会把病情带了回来。”
“你意思是说,是锦妃把皇上害成这样的?”太后目光凿凿的看着她,带着一丝嗤骂:“锦妃现在什么情况,哀家才刚去看过她,她浑身是伤躺在床上,还怎么害皇上?”
霍凌挑了挑眉:“谁说躺床上就不能害人了?”
她继续道:“太后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杀人于无形吗?有的人,就算是有着不在场的证据,也能操控一切,太后可别小看任何躺在病床上的人。”
太后不耐烦道:“你既然说是锦妃,那就拿出证据来,哀家现在就去找她对峙,若不是她,那你就自己承担自己的罪吧!”
霍凌没有说话,转身走到皇上床前,此时其他御医正在给皇上进行护理,看到霍凌到来,连忙让到一边。
霍凌执起昏迷中皇上的一只手,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从皇上的脉象来看,皇上是中了和我给他所开之药的其他相克之毒,若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锦妃今日特意搬进房中的兰花,以及……”
顿了一下,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只香包,继续道:“以及锦妃故意送给我的这只香包。”
“所以你是说,是你手里的这只香包和锦妃房内的兰花才害得皇上如今病情变得严重的?”太后一脸凝重。
“没错,”霍凌点头:“太后如果想要知道是不是锦妃做的,那就去锦妃的锦绣宫去看看,一切就应该真相大白了。”
“好!”太后冷肃道:“摆驾锦绣宫!”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皇上却突然醒过来,吃力的对太后道:“母后,即便是在锦绣宫找出证据,那也必是锦妃的无心之举,还请母后从轻处罚……呃!”
耗尽心力把话说完后,皇上又一个干呕,一口献血再次吐了出来。
慌得御医们手忙脚乱的处理。
太后也紧张的跑回去看,见皇上一脸苍白,在御医们的处理下慢慢沉睡之后,这才咬着牙道:“若真是锦妃害得我皇儿受如此痛苦,我绝不轻饶!”
说着,再次转身,带着人走向锦绣宫,留下皇后陪着皇上。
霍凌跟着太后一同去指证,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锦妃一副无害的模样,正躺在病床上喝药。
看到霍凌和太后来了,还温良恭谨的挣扎着下床,要给太后问安。
太后大手一挥,态度冷硬:“就不用这些虚礼了,你告诉我,你害得皇上病情严重的那盆兰花在哪?”
锦妃一脸无辜迷茫的模样:“太后,您说什么呢?妾身的锦绣宫,从来不曾有过兰花呀!”
说着,看了一眼服侍自己的宫人们:“不信可以问他们。”
宫人们立即跪下回道:“太后娘娘,我们锦绣宫确实不曾有过兰花。”
霍凌闻言,上前一步,把她送给自己的香包拿了出来,似笑非笑:“锦妃不会连这个香包也不承认是你给我的吧?”
锦妃看了一眼霍凌手里的香包,更是露出不解的表情:“霍御医,这香包确实不是我给你的,上面的绣花明显不是我的手笔,不信你问太后,她最是了解我刺绣的风格了。”
“我看看!”太后伸出手。接过霍凌手里的香包看了一眼,神色变得古怪:“确实不是锦妃绣的。”
“所以……”锦妃扫了一眼太后和霍凌:“太后娘娘和霍御医来找妾身,是有什么事吗?”
霍凌不由笑了起来:“锦妃,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承认,这戏演得可真不错。”
锦妃一副惊恐的样子,虚弱得仿佛站立不稳一般,在宫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霍御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着,又看了看太后:“母后,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来看望妾身,却又对妾身说这样的话?”
太后眼神犀利,看了看锦妃,又看了看霍凌,突然厉声对霍凌道:“霍御医,你不是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