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的脸慢慢在恢复,沐荷的眼睛也逐渐视物清晰,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得已痊愈。
比较棘手的是,她体内的毒素种类太多,不能一蹴而就,需要缓缓除之,而在清除之前,偶尔还会受体内那些毒素的发作之苦。
要么是全身无力视物模糊,要么就是修为暂失,陷入昏迷。
也不知是谁给她体内种下那么多毒素,看样子并不像是王府里的人,那到底是谁呢?
她必须要查清楚。
有空的时候,霍凌都会时不时到空间里去,给她种下的草药浇水施肥,只待这些草药长好,便能让她的身体恢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靠着王府库房里的那些草药,疗效实在太慢了!
这天,霍凌刚到空间里浇水回来,就听到王总管在屋外跟沐荷转告,说是杨侧妃的父亲杨将军偕同夫人一同来府拜访,让王妃去前厅接待。
杨侧妃的父亲?
不知道是怎样的父亲,才能养出杨侧妃这样的女儿,她倒也是挺好奇的。
想到此,霍凌也不等沐荷进屋禀告,直接开门走了出去:“走吧,既然是王爷吩咐,自当听从。”
主仆二人来到前厅,只见杨侧妃和自己的父母在叙说着思念之情,王爷则在一旁搂着她,一副恩宠疼爱的模样。
这一家人母慈子孝的,叫她来干什么呢?
看到霍凌出现,原本来和乐融融的一家人,顿时明显的变了脸色,各自坐到座位上,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
霍凌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径直走进前厅,却发现本该是王妃的座位被杨侧妃坐了。
还没等她开口质问,睿王反倒态度恶劣的瞪他一眼:“放肆!没看到杨将军在这里吗?还不赶快行礼!”
“王爷不必为难王妃,她自小无父无母,缺乏这些礼教也是正常。”杨将军夫妇态度和善,听着似乎对她善解人意,但眼角眉梢中流露出来的傲慢却在告诉她,自己就是个无父无母没有教养的女子。
霍凌嗤笑,冷眼看着。
还真是什么样的父母养出什么样的儿女。
难怪杨侧妃如此伪善,原来都是师承自己的家人。
“哼!连这点最基本的礼教都不懂,也就杨将军宅心仁厚,不计较你的无礼!”睿王厌恶的斜她一眼:“和雪儿相比,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王爷!”杨侧妃在一旁羞涩的唤了一声,以表谦虚:“您怎么能拿王妃和妾身这么比呢?”
“呵呵,”杨将军自豪的笑了起来:“睿王过奖了,我家雪儿虽一向知书达理,但当着王妃的面如此夸赞,还是欠妥贴了!”
“是啊是啊!”杨夫人也在一旁言笑晏晏:“王爷若觉王妃欠教养,可让我家雪儿调 教一番就是了,可如此说王妃,还是太伤她脸面啦。”
父女三人的话如出一辙,表面看着客气,但心里却十分的满足。
“就她这样的,还有什么脸面!”睿王瞥了霍凌一眼,鄙视道:“听见没有,多跟雪儿学一学规矩,免得日后又丢人现眼!”
“我这不就是在学杨侧妃吗?”霍凌从容不迫,不紧不慢的道:“我从进来到现在,也未看到杨侧妃跟我这个堂堂正王妃行礼,我还当是府里没有这种规矩呢!”
此言一出,场面一时变得尴尬。
杨侧妃反应很快,连忙起来福了福身:“姐姐说的是,方才见姐姐来我就想给您行礼了,就是插不上话,是妹妹失礼了,这就给您请安,还请姐姐不要因为妹妹的失礼,怪罪于我的父母。”
这一番话,说得委曲求全,让人听了忍不住对她心生疼惜和景仰,好像她的行礼,是为了父母而牺牲的一般。
果然,因为杨侧妃这话,睿王非但没有觉得她有一点错处,反倒觉得是霍凌小鸡肚肠。
“你看到没有,这才是大家风范!”睿王瞪她一眼:“枉为王妃,却这般不识大体!”
霍凌走到杨侧妃跟前,言笑晏晏:“杨侧妃果然识大体,只是似乎坐错了位置,这里应该是本王妃的座位才对吧?”
这话一出,气氛再一次变得古怪。尤其是杨侧妃和杨将军夫妇,脸上的表情都僵掉了。
“这是本王让杨侧妃坐的!你有何意见?”睿王浓眉倒竖:“你自己扪心自问,你有资格坐在本王身边吗?”
“王爷不要这样说姐姐,”杨侧妃一脸委屈:“王爷这般偏爱妾身,姐姐不高兴也是应该的,我这就起身,坐到侧妃位置上去。”
杨侧妃说着就要站起来。
却被睿王一把拦住,越加愤然地瞪着霍凌:“你这妒妇!处处针对雪儿,是何居心?”
霍凌却不理会睿王的责问,看向杨将军夫妇:“杨将军,杨夫人,你们两个是长辈,最是明白事理,且看看我这正王妃,应该坐哪里才对?”
杨将军夫妇对视一眼,心中虽有不快,但也不能让睿王看出来,于是对杨侧妃道:“雪儿啊!不就一个座位吗?坐哪里不是坐,你是有教养的人,就不要同王妃计较了。”
“是,父亲母亲。”杨侧妃立即起身,坐到了侧妃位置,心中憋着气,但也要表现得十分大度。
霍凌坐到了王妃的座位上,尽管在众人眼中,她成了没有教养的粗鲁之人。
睿王的心更是偏向杨侧妃和她的父母,对霍凌越发厌恶:“别以为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觉得自己比侧妃高了一等,在本王心中,雪儿才是本王的正妃!”
杨将军夫妇见霍凌当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