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同上官昊叮嘱了一番,便打算离开。
“你不同我一起去吗?”上官昊诧异地看她。
霍凌瞄了一眼低眉顺眼的上官瑜,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上官昊,摇摇头:“临时有事,我就不去了。”
于是兄弟俩只好单独上路,上官瑜一路上显得很安静,他虽然没有自己母亲的那般聒噪闹腾,但是心机深沉不容小觑。
光是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
上官昊对他的要求是只要不惹事,那一切都好说。
带着工人们到了海上采盐的矿点。搬了大批量地盐到自己的船上,兄弟俩又开始了回程的旅途。
上官瑜依旧是默不吭声的存在,好像和上官昊一同出海,确实就只是为了见世面,长见识而已。
这样的他很容易就能让人放松警惕。
直到船靠了岸,准备要把盐运上岸时,才发现他们千里迢迢运来的盐,已经被海水浸泡融化消解了。
上官昊立即命人压住风声,焦急地想着应对之法。
然而,他越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情越是传了出去。
首先知道这事的便是家里的老父亲上官老爷。
“怎么回事?这可是官府第一次开放官盐给我们这些商户,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上官老爷又生气又着急。
上官昊如实回答:“这批盐我放得好好的,绝不会有海水浸透进去,肯定有人故意在其中动了手脚不想让我们成功运盐。”
“自己没看护好,还想怪谁呢?那船上全都是你的人,还会有谁动手脚?分明是你存放不当,才让这些盐融化消解!”一旁的上官夫人上官夫人冷嘲热讽起来。
上官昊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淡:“有一个不是我的人。”
听了上官昊这话,上官夫人和上官瑜顿时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瑜儿可是你的弟弟,有着一样的血脉,怎么能说不是你的人呢?”上官夫人说着,一脸哀怨的看向上官老爷:“老爷,你看看你的好儿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兄弟本该情同手足,他却如此看待自己的弟弟!”
上官老爷见自己的爱妻说得如此委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头,然后看向上官昊,不悦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瑜儿都是我的骨肉,都是一家人,你如此说话未免太无礼了!还不赶紧跟你母亲河弟弟道歉!”
上官昊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强颜欢笑道:“父亲,我只是说有一个不是我的人,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他们自己对号入座,怎能怪我呢?”
“你!”听了上官昊这话,上官夫人顿时眼睛一瞪。
“好了好了,既然是误会,那就别再纠结这事了!”上官老爷连忙打圆场,然后看了眼上官瑜,转移话题道:“瑜儿,你这次也同哥哥一起出海,发生了这样的纰漏,你有没有看出是什么问题导致?”
上官瑜低头道:“回父亲,孩儿不敢说。”
听他这话,众人顿时心下一惊。
上官老爷连忙问:“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为父替你撑腰。”
上官瑜看了眼上官昊,好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一样,终于开口:“这次同哥哥去海上,我看哥哥把盐放置的那间仓库有问题,提醒他别放在那里,但是哥哥觉得我强出风头,并没有采纳,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
听了上官瑜这话,上官昊不由气笑:“上官瑜,你倒是很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何时给过我提醒了?”
“哥哥若是不愿承认,把你身边的小厮叫来询问就知道了。”上官瑜早有准备,说的不慌不忙。
“去叫来!”上官老爷严肃的挥手。
很快小厮便被带了过来,上官老爷威严的看着小厮:“这次你同两位少爷一起出海,可否听见小少爷跟大少爷提醒过什么?”
那小厮立即对答如流:“回老爷的话,我听到小少爷跟大少爷说,放置盐的那一间库房有问题,换个地方放,但是大少爷对小少爷的话不屑一顾,以至于后来出现了盐被海水浸泡消融的纰漏。”
听到小厮的话与上官瑜的如出一辙,上官昊并不意外,明白了两人是早已串通好了的,不由冷笑起来:“看来你虽是我的小厮,但是却在替别人做事呢!”
那小厮不敢再说话,瑟缩着身子站在原处。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听到两人的证词,上官老爷再也忍不住怒气,双目圆睁的看向上官昊。
上官昊直视着父亲,眼中坦荡:“如果孩儿说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是他们凭空捏造的,父亲会相信吗?”
“你……”
上官老爷开口正要说话,上官夫人却在旁边激动的打断了两人的话。
“老爷,瑜儿一向谨小慎微,昊儿总是看不惯他,谁想竟然在这种事上,他却还在与瑜儿逞强,完全不顾家族大义,铸成了如此大错!怎么配管这么大一家?”
“原本以为他的腿脚好了,老爷给他掌管产业那也是理所应当,可若只长好了双腿,没长好脑子,我们上官家的产业交在这样的人手里岂不是风险重重?”
“可惜了我们的瑜儿,就因为比他小几岁,便什么都要让着他,可是现在造成如此大错,老爷难道还要再护着他吗?”
上官夫人说着,委屈的捂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是我身份卑微,才让我的瑜儿受了如此委屈……呜呜呜……”
上官老爷听到自己的爱妻哭得这般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