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前军怎么不走了”
从吴县向东,走了一日后,李隆的大军忽然停了下来。
李隆见此大怒,立刻拍马上前怒道。
“禀军门,炮车陷入泥里了,弟兄们正在想办法”
一军士上前拜道。
“兵贵神速不懂吗,多去几个人,把炮车给我拉上来,再派几个人,去前面开路,以后我不想再听到有此事发生,否则军法从事”
李隆又怒道。
众军立刻领命,纷纷上前,合力将炮车推出,同时又派人在前面平整道路,保证炮车能够顺利前行。
原本这些道路在之前已被各府县组织民力,平整过了。
但是因为之前一场春雨,又使得道路变得泥泞不堪。
但李隆可不管这些,在李隆看来,自己在南京留守的位置上已经十多年了,至今还只是伯爵,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立功封侯的机会,又怎能错过。
只要取胜,侯爵那是跑不了的,而李隆觉得,自己手握五万雄兵,加上水师和浙江大军,怎么也得有个三四十万吧,用这么多军队去进攻舟山三地,那简直就是牛刀杀鸡,不要太轻松。
更别说自己还有五十门重炮。
虽然这是这种新式将军炮的第一次上战场。
但是李隆可是亲眼目睹过这种火炮的威力的。
那可比碗口铳,碗口铳要强大百倍不止吧。
有此神器,加上这次李隆也带了众多如三眼铳,神枪,霹雳炮,手把口,一窝蜂等各型火铳,火器。
加上是五万打几千人。
绝对优势下,怎能不让李隆信心十足,誓要建立奇勋,为大明驱逐盗匪,收回舟山三地。
“既然军门说是兵贵神速,那我们还得更快速行军才行,似这般行军,怕是七八日也到不了青浦”
丰城伯李贤向李隆拜道。
“要不是这几门炮,还有这些火器,我们怎会走得如此之慢”
李隆指了指军中火炮,火器,愤愤的说道。
“两百里路,骑兵急行军一日夜便可到达,步卒急行两三日也可到达,而如今我们有了火炮,火器,需要肩挑人扛,的确拖慢了整个大军的行军速度,不如找一些驮马,骡马拉动如何,如此行军也会快一些”
宁远伯任礼也拜道。
“军中驮马,骡马都弄去运粮和军械了,哪还有马来拉这些死重的炮车,这可恶的春雨,让道路变得如此泥泞,否则我们也不至于行进如此之慢,走了一天,连二十里都没有走到,可恶”
李隆又愤愤的说道。
“军门无需挂怀,贼军兵少,不如我们点出万余轻兵,轻装简从,快速前往青浦,打其一个措手不及,也可消耗一番,军门再带大军在后慢行,等大军到后,贼军力疲,以大军功之,必获全功”
平江伯陈豫也拜道。
“军门,此计甚念,末将愿为先锋,誓破青浦”
李贤一听大喜,拜道。
这立功的机会,怎会错过。
“可那青浦有危机惊人的火器,仅以万人,恐难以应对,反为其制也,不如大军兵临城下,以火炮压制,使其火器不能用,如此方可万全也”
李隆想了想,说道。
“军门所言极是,先前镇海卫及其他卫所一万人分别进攻江口,青浦,就被其火器所伤,如今我们更应该谨慎处之,不过目前速度的确过慢,我看不如就从军中抽调骡马,把那些拉车的都来拉炮车,如此也可快速前往青浦”
任礼拜道。
“那怎么能行,如此那那些马车上的粮草,军械谁来拉动,难道用人去拉吗”
李隆瞪了一眼任礼,说道。
“那就想办法走水路,这里向北不到十里便是两边,由水路直下吴淞口,不到一日便可到达,之后整军前往江口,如此最多后日便到矣”
任礼又拜道。
“走水路是方便,可是这些炮车,火器,军械拆解,装船很耗时间,而且如今众军行进一日,也已疲惫,如今天色已晚,我看就地休息,明日加快行军,争取三日内到达”
李隆又想了想,说道。
“可是我们缺少马匹,不一样走不快吗”
任礼又说道。
“那就用牛车,总之三日内我们必须到达青浦,有敢贻误战机者,军法从事”
李隆怒道。
任礼三人见此,暗叹一声,领命而去。
不久,三人分工,任礼负责去征集牛车,骡马,李贤,陈豫则一面安营扎寨,一面抽调骡马,牛车用来拉车和炮车。
但即便如此,运力依然不够。
毕竟大明缺马,耕牛又不能使用,所以虽然得到了一些牛车,骡马,驮马,但是运力依然不够。
然而军令如山,众人也只能咬牙挺着,马车不行,就上牛车,牛车不行就用军士轮流上阵搬运。
加上李隆亲自督促。
如此,行军速度比头一日快了许多,第二日走了六十里,第三日又走了八十里。
当然这样的行军速度也是极慢的。
在古代,如果是轻装步兵,一般一天走个百五十里,急行军两百里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因为有辎重,粮草,军械的拖累,故而一天能走百里已是相当不错了。
骑兵的速度更快,但一天急行军顶多就是四五百里的样子,而且这样的话已经没有多少气力和马力进行战斗了。
如今李隆大军不仅有辎重,还有火炮,火器拖累。
加上道路泥泞,一天能有个六七十里,也是相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