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款款而谈,话音也越拉越大。
“鼠目寸光,蝇头小利?你可知为了保住交趾,我大明每年要耗费多少,又要付出多少代价,要是不放弃交趾,我大明只会被交趾拖垮,这些你一个少年又怎会得知”
张辅冷冷的说道。
“这怕不是英国公心里话吧,当年英国公可是最反对放弃交趾的吧”
刘建坐下笑道。
张辅一听,一时无话可说。
“联系交趾最近的路是由广西下谅山进入,但此路山势陡峭,崎岖难行,且谅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交趾安南国只要把谅山一守,千军万马都过不来,但是走海路呢,沿广州南下,经海路可直达沅河河口,再沿沅河而上,便可直达安南国所谓的东都升龙府,如此交趾还怕转运艰难吗,交趾还会独立吗,当年宣宗朝时战略收缩,交趾,奴儿干都司,漠南尽皆放弃,我不信英国公看不出这个中厉害,只是左右不了时局,而徒叹息吧”
刘建说道。
“刘解元可真算是忧国忧民啊,那为何不助我大明,重振雄风呢”
张辅怒道。
“因为出路,不在大明,甚至不在中原以内,要想改变我炎黄子孙数千年宿命轮回,华夏天下数百年国运,这条路我必须要走下去,哪怕前路多艰,荆棘丛生,我也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涅盘重生,重获新生”
刘建抬头仰望,虽然只能看到天花板,但刘建可以将其想象为蓝天,感叹道。
看着神色坚定,目光如炬的刘建,张辅的内心也极为触动。
“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张辅心下一沉,问道。
“我没想过造反,更没想过与大明为敌,然要是大明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抛开”
刘建看了一眼张辅,说道。
“那与造反何异”
张辅一听,起身怒道。
看了看激动的张辅,刘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英国公觉得,如今这样的制度,这样的社会,真的好吗”
刘建反问道。
“你这又是何意”
张辅缓缓坐下,说道。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