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报是何物”
李出源在一边问道。
“一会到了庄园,我给李兄看看”
刘建一边笑着看着电报,一边说道。
“有何事,让刘兄这般开心”
李出源看着笑逐颜开的刘建,问道。
“南兴县来报,说是西洋那些商人打算一次给我运来西洋马,河中马,西域马甚至蒙古马等各种马种五万匹,总计只需一百三十万两即可,如此均价差不多一匹二十六两,这可是大赚啊,不过西洋商人有个要求,就是如明庭跑南洋那些海商一样,依附我们,让他们也加入永兴商行”
刘建抬头看了看李出源笑道。
李出源听后,一脸不敢相信。
先不说西洋之地哪来的河中马,西域马,蒙古马,就这一匹二十六两,一共五万匹马,就足够惊人。
何况那些西洋商人居然想加入永兴商行,这更加难以置信。
“西洋人都想加入永兴商行”
李出源说道。
“西洋商人,特别是天方那边那些商人可否精明得很,没有重利,他们可不会有所图的,他们之所以想加入我们,其实就是看海商免税而已,毕竟来一次最少五成税,哪怕只是过路,也要三成过关税,他们肯定接受不了啊,这得少赚多少啊”
刘建又笑道。
“哼,这些个蛮夷算盘打得还精明,我们凭什么听他们的”
李出源听后怒道。
“他们算得死死的啊,如今跑这条海路的西洋商人,最少也有两百多家,哪怕一家分二百五十匹,也差不多可以运来五万匹马了,而且要是按原价,特别是马中极品河中马,西域马,怎么也得五十两甚至八十两一匹吧,毕竟那可是汗血马直系亲属吧,如此五万匹马怎么也得二百万两以上,如今他们只要一百三十万两,便宜了七十万两,算是相当有诚意了,而且以后还会持续运马,这数目还是挺可观的”
刘建笑道。
“那也不能听蛮夷胡说,今日能为屈屈七十万两而背弃祖宗,来日还不是会背弃我等,蛮夷最刘兄是缺那七十万两的人吗”
李出源又怒道。
“我不缺啊,可如今我需要马,那些西洋商人们也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以此来试探我等,投石问路尔,如果我们同意,以后他们便不再缴纳税收,我们少了一笔收入,但马匹价格便会更低,两相比较,也就是不赔不赚,而要是我们不同意,也无妨,只是马卖得更高而已,我们收的税也会因此被赚回去,除非我们降低税赋,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刘建看了看李出源,笑道。
“商业之事,我不懂,不过听刘兄所言,这些西洋人根本不能相信,这些个蛮夷根本不登大雅之堂,入不了正席,理他作甚”
李出源看了一眼刘建,说道。
“可如今我需要马匹,特别是各种优良马种,用来培育新马所用,而这目前只有西洋商人能够带来,如果这条路断了,短期内,我没法从西洋获得马种,只能想办法就近从蒙古得马,当然我可以派人去西洋,但目前我们连南洋还未理顺,根本没法派出远洋船队,所以这条购马路线,绝不能废弃,除非等我们有能力去西洋后,再说”
刘建说着,看了看窗外。
虽然西洋商人有些可恶,但是这条购马路线,刘建也不可能放弃,毕竟从西洋商人手中,能够获得刘建所需要的各种优良马种。
无论是欧洲的泰西马,东欧的钦察马,中亚的河中马,西域马,以及如今已经带来了五千匹的西洋天方马,甚至蒙古马,都可以经由西洋商人之手,转道来南洋。
而从蒙古手中,也就只能购得蒙古马。
虽然蒙古马没什么不好,但是虽然永兴商行在各地发展,培育,育种更加优良的马匹肯定是需要的。
所以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这条购马路线,刘建都不可能放弃。
看着一筹莫展的刘建,李出源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谏。
毕竟自己对南洋,西洋等事,一无所知。
不久车队来到刘家庄园门口。
崔鹤等人则早已在庄园门口等候。
“拜见公子”
崔鹤等人向刘建拜道。
“大舅,这我可不敢当啊”
刘建见此,上前扶起崔鹤。
“礼不可费嘛,毕竟如今我等已非昔日可比了”
崔鹤向刘建拜道。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大舅啊,该我向你行礼才对”
刘建笑道。
“建儿向我行礼,那是出于亲情,我向公子行礼,那是出于尊卑有序,这怎么能一样啊”
崔鹤又说道。
“可是……”
刘建还有话说,崔鹤确拦了下来。
“好了,我知建儿善于言谈,也不在乎这些尊卑有序,但有些规矩,该守还是得守的”
崔鹤笑道。
“那就依大舅吧”
刘建见此,只得无奈认同。
“二舅呢”
刘建与崔鹤说完,四下看了看。
“你二舅在里面准备吃食呢”
崔鹤笑道。
“成,那……”
刘建正想说,身后刘艳确跑了出来。
“大舅,大舅,大舅”
刘艳跑向崔鹤,并不停的挥手。
“艳儿还是老样啊”
崔鹤见此,笑道。
“大舅可不知道,我求了我娘许久,我娘才让我来舟山,能不高兴吗,我本来还想和哥一起南洋的,我娘死活不同意,就同意我来舟山”
刘艳有些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