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大军躺在床上,两眼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妈,我爹这是怎么了?”小兰蹲在床前,抓住车大军的手,眼泪滚落。
“他采煤的作业面塌方了,人救出来就昏迷不醒,这样的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呱啦板子擦了擦眼泪说道。
”都有一段时间了?你怎么才告诉我?“小兰心如刀绞,埋怨呱啦板子。
”哎……,你日子过得苦,我怕你跟着担惊受怕!另外,我原来以为用不了几天,人就能醒过来,哪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呱啦板子一声叹息。
”那究竟是什么病啊?怎么不住院呢?“小兰看着车大军,难过极了。
”大夫说是植物人,住院也没什么好办法,我在家照顾还能方便点!“呱啦板子说道。
”植物人?啥是植物人?这人咋就变成植物了?“尽管小兰也学习过一些医疗知识,但从来没接触过这个称呼。
”大夫说你爹脑袋受到撞击,虽然看不出外伤,但因为缺氧时间长,脑子里有毛病了!”呱啦板子说完,递给小兰一张纸继续说道:
“这是明白人给我写的,你看看!”
小兰拿过纸,念道:“智能、思想、意志、情感以及其他有目的的活动均已丧失。眼睑可以睁开,眼球呈现无目的的活动,不会说话,不能理解语言,有时即使眼睛可以注视,但没有辨认识别功能。植物人完全不能治理,吃喝拉撒完全需要人照顾,只要照顾好,病人有恢复的可能!”
小兰看完,知道车大军有醒过来的可能性,心里燃起希望。
“我姐知道吗?”小兰问道。
“我没敢告诉你姐,怕影响她上大学!你姐上大学走后,一直没回过家,信也写的少,我估计她读大学压力大,没有时间!”呱啦板子解释道。
“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请假照顾你爹,有一段时间了,请假的时间早就超了。单位给我下通知了,要是短时间内不回去上班,单位就要把我除名了!你爹需要人伺候,我还得挣钱养家,我实在是没辙了,就想着生产队冬天也没啥活,你过来帮我一段时间!”呱啦板子无奈地说道。
“你让我们来就对了,我爹都这样了,你再不告诉我,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小兰说道。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呱啦板子这才注意到虎老七怀里的孩子,她把孩子抱过去,一边逗小松,一边仔细打量。
“老闺女,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呱啦板子皱起眉头叫小兰。
小兰跟着呱啦板子进了小红的房间,古拉板子一脸严肃地对小兰说道:“老七不是秋天的时候才被放出来吗?这是你跟谁的孩子?”
小兰一听,哭笑不得,解释道:“什么我跟谁的孩子啊?这个孩子是捡来的,不是我和老七的!”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你看看他,长得和你小时候一摸一样,你骗得了老七,能骗得了我吗?你跟我说实话,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呱啦板子语气严厉。
小兰看母亲一副笃定的样子,一下子就理解了了虎老七当初的怀疑。
小兰把捡到小松的前前后后和呱啦板子讲诉了一遍。呱啦板子听完,眉头舒展开,她盯着小松看了又看,说道:“你看看这孩子,一笑鼻子上就有小皱,跟你一模一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叫缘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兰说道。
“还真是这样!这孩子真招人稀罕!”呱啦板子一边逗小松,一边说道。
第二天一早,呱啦板子上班去了。毕竟车大军已经倒下了,小红还上学,哪都需要钱,她的工作要是再丢了,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小兰和虎老七留在家里,对车大军照顾得无微不至。
小兰力气小,给车大军翻身很吃力,于是虎老七主动帮小兰伺候老丈人,没有一点嫌弃和怨言。
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车大军的情况一点变化都没有,小兰情绪低落,虎老七也有些着急。
“小兰,总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咱爹要是一直醒不过来,咱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虎老七对小兰说道。
“乌鸦嘴!啥叫一直醒不过来啊?真不吉利!赶紧“呸呸呸”!”小兰秀眉轻蹙。
“呸呸呸!”虎老七口不择言,赶紧按照小兰说的做。
“就呆了几天,你就不愿意了?那是我爹,给我养大的爹,我不伺候他谁伺候他?你要是伺候够了,你就先回小砬子屯吧!”小兰心情不好,对虎老七刚才说的话很不满意。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寻思着把咱爹接小砬子去,这样照顾也方便点!再说你不是还会针灸吗?回去后好好给治着,兴许咱爹很快就能醒过来!”虎老七赶紧解释。
“哎呀,多亏你提醒了,我咋把针灸这事给忘了?”小兰兴奋地说道。
“那等咱妈下班回来,你跟她商量商量!”虎老七说道。
等呱啦板子下了班,吃过晚饭,小兰对逗小松玩的呱啦板子说道:“妈,我想把我爹带回小砬子去!”
呱啦板子一听,立刻摇头说道:“那可不行,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太拖累你们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会针灸吗?我这次来的太着急,没把银针带过来,我把我爹带回去,肯定能把爹给治好了!”小兰说道。
“不行!我和你爹一直就觉得愧疚你们,这再给你们添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