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老喂的回答后,没有笑的只有虎老七和赖文。虎老七没有想到二老喂把实话全说出来了,而赖文被当众说出丑事,更是脸色阴沉,恨不得马上抽二老喂两个大耳光。
“你们俩个没有一个好饼!记分员,把虎老七和二老喂这几天的工分全都抹了!”赖文对记分员喊道。
虎老七一听赖文要把工分全赖队长,我们该干的活,我们都干了,你凭啥把工分都扣了?你要不说出一二三来,我就去大队告你去!”
“你爱上哪告就上哪告,我不怕你!另外我通知你,以后小队没有劳改犯和傻子能干的活,你赶紧和二老喂一起出道。
正在这时候,顾天鸣领着五六个人忽然走进了会场。赖文看见顾天鸣,心里立刻有了不详的预感。
“顾社长来我们小队,大家鼓掌欢迎!”赖文陪着笑脸把顾天鸣让到前面。
社员们鼓起掌来。
“好好好,大家不用鼓掌了,都安静一下!”顾天鸣冲大家压手示意。
“我今天来是因为接到群众举报,特意来你们生产队做调查,调查李同文同志利用职权破坏建设,准备用风化石头修水库的问题,大家有什么看法和意见,一会踊跃提出来!”顾天鸣大声说道。
赖文一听顾天鸣给自己扣了这么大的帽子,顿时冒了一身冷汗,他冲顾天鸣说道:“顾社长,你可不要听个别人胡说八道,这都是没影的事,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李同文同志,你不要激动吗!我这也是在做调查,并没有盖棺定论,等我们调查清楚了,你要是没问题,自然就没你的事了!”顾天鸣说道。
“你现在就把派人打石头的整个经过说一下!”顾天鸣接着对赖文说道。
赖文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因为我们生产队要在车家沟里修水库,所以需要石头做堤坝和护坡。我让所有社员自愿报名打石头,最后虎老七和二老喂自愿报了名!”
“李同文同志,看来你平时对自己要求不高吗?怎么能张口闭口叫社员的外号呢?这两个人难道没有大名吗?”顾天鸣打断了赖文的话。
“哦,是我不对!是赵猛林和兰……兰……兰……”赖文根本就不知道二老喂大名,于是一个劲给会计田方正使眼色。
会计田方正想了想,这才高声喊道:“兰大泉!”
顾天鸣皱了皱眉,冲大家说道:“我一会儿提出的问题会抽你们中间的同志来回答,免得大家一起说乱哄哄的!好,那位戴灰色帽子的同志,刚才刘同文讲的是不是事实?”
李同文随意找了个人来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戴灰色帽子的正是赖文的本家刘三,他大声说道:“我们队长说的一点错没有!”
“好,你继续讲!”顾天鸣对赖文说道。
“我让赵猛林和兰……兰大泉选一个好石场,结果他们居然选中了砬子山!因为秋收的原因,我特别忙,所以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他们选中的是砬子山!”赖文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赵猛林同志,刘同文同志说的是实情吗?”顾天鸣转头问虎老七。
“不是实情!我本来选的是卧牛岭,可刘队的还真是实情。
“你们当事人说法不一样,我找人问问!那个一只眼睛的老同志,你来说一说!”顾长鸣指向苗大。
苗大老奸巨猾,他大脑快速运转,揣摩着顾天鸣究竟是冲谁来的,片刻时间苗大有了判断,他大声说道:“刘队长撒谎了,是他派赵孟林去砬子山打的石头!”
苗大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吃惊,因为在全队开会的时候,赖文的确说让虎老七自己特意给自己留的后手,而苗大却直接告诉顾天鸣赖文撒了谎。
虎老七也很吃惊,他不知道苗大怎么会帮自己。虎老七毕竟年轻,他怎么会懂得老奸巨猾的苗大用意。
“苗大,你他妈的说话要凭良心!你他妈的哪个耳朵听说我让虎老七选砬子山做石场了?你这是因为我代替你儿子当了队长,所以你在打击报复!”赖文见苗大撒谎,立刻恼羞成怒。
“我提醒你李同文,不要上纲上线,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如果你再这样,直接把你抓起来,然后再调查,你愿意吗?”顾天鸣严厉地说道。
“可他就是胡说八道,根本就是没影的事!”赖文气得满脸通红。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们调查组会调查明白,不用你来教我们!我再说一遍,你要是干预调查,直接把你拷走!”顾天鸣冷冷地说道。
“我和大家也说一遍,我们调查组会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我没问到的人,不要交头接耳,也不要乱喊,否则我们调查组里面的民警同志会把你带回所里去反省,大家听明白了吗?”顾天鸣非常会掌控局面。
“好了,既然李同文同志不认可这位老同志的话,那么还有谁能证明李同文队长知道赵猛林同志在砬子山干活?”顾天鸣忽然又变了问法。
“我能证明!”姬老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现场。
“好好好,这位老同志,你把你知道的说一遍!”顾天鸣对姬道长说道。
“我前几天去砬子山找长虫皮,结果在山脚下碰到了刘队长,他说砬子山被定为了石场,砬子山被封山了,还让我没事别往那里跑!”姬道长说道。
赖文一听,差点气疯了,这姬老道居然也能添油加醋,而且添的是最关键的地方。赖文在砬子山脚碰到姬老道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