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很快,冰雪消融。杨柳最先感知到春天的气息,抽出了似有似无的新绿。全国各处动荡不安。特别是大泽乡、彭城、沛县、砀县境内最战火纷飞。靠近咸阳的温城之内,却好似一切都如往年一年,一片岁月静好,或许这也是全仰赖于许县令的各种斡旋。
开春伊始,沛公攻砀三日拔之,收了砀兵六千人队伍,很快便壮大到九千人。再次出击丰邑,还是不克。沛公转而投向楚南公谓之:‘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会稽项梁武信君。武信君与沛公卒五千人、五大夫将十人。沛公再击丰邑,拔之。这一路势不可挡,声势也越来越大,一路攻城拨寨,便向咸阳城方向攻打而去。
途径温城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昨年子房在微山湖边的雪梅夜谈。在见到项梁之后,子房也求项梁给韩成封王,这样可以树立旗帜,招兵买马,也让六国复立,变得更有说服力。项梁同意后,命子房去请韩成出来坐正韩王。
子房曾经与沛公讲过,温城县令治县有方,为政清廉,又有举兵反秦之意。其女还是张子房的小师妹,秦皇当年御赐的相面神女---许莫负。此番路过必去登门拜访。于是让部队驻扎在温城城外数里之外。
这一天晌午日上三竿,五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在城楼下望着紧闭的城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齐刷刷看相的中间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周勃最耐不住性子,见城门紧闭,朝着城楼上的守卫士卒大声嚷嚷道:“快速速开门,我等进城有重要的事情。”
五人齐齐的向陡峭的城墙上望去,一个兵士探出头来看了看向他们摆手道:“有天大的事,都等到下午暮鼓敲响的时候再来吧。”
周勃还想喊:“你可知我们是何···”
周勃话还没说完却被陈平生生的按了下来。
陈平给周勃做了个莫要出声的动作,然后自己上前一步拱手回道:“我们听说温县县令大人正在招募有识之士,我们才专程前来拜访县令许大人的,请行个方便速速开门吧。”
守城的兵卒依然面无表情的回道:“这晨钟暮鼓开闭城门的规定本就是我们许县令定下的规矩,我们岂敢违抗,你们还是等到下午暮鼓击响后再进城吧。”
周勃看陈平文绉绉的依然吃瘪,没忍住笑了笑,却被萧何白了一眼。唯一站在中央的刘邦望着巍峨的城门笑容浮面。
正要陷入僵持的时候。
许负陪同大哥许忻巡城,一路来到东门的城楼上。听见城楼下的叫门声,朝城楼下望去。看到五个大叔站在城门外,中央那个大叔笑眯眯的望向城楼,看着穿着普通农人的衣服,可是哪里有半点务农的样子。五个人头顶聚集着五种气色,中央那个大叔居然隐隐有黄气冲顶。见五个人都气度非凡,就连许负都有些吃惊,一次能见到这么多宰相之资的相,这是什么鸿运当头。许负对大哥说道:“城下这五人皆是奇人。从适才喊话的两人的声音一个中气十足声传千里震耳发聩另一个声音文质彬彬却掷地有声,皆是宰相之质,万万不可怠慢。”
“什么?五个宰相!都来投靠我们吗?”许忻跟着紧张起来,他长这么大除了扶苏公子外就在没有见过郡县级别以上的官员,更别说宰相级的还一来就来五个。他伸出五指挑高半边眉毛不可思议的看着妹妹,有些吃不准道,“你的意思是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这五个人绝不是来我们小小温城应募的,极有可能是陈胜派来的说客。”许负看着城楼下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五人继续说道,“这样,你先让守卫打开城门放我出去会会他们,然后看情况再说吧。”
经历过上次屈汀和妹妹救自己的事之后,许忻对自己这个妹妹越来越言听计从,这一点可能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发觉。他点了点头就让守卫把自己的妹妹放出了城门和五个陌生男人正面交锋。这种信任已经到了旁人不能理解的地步。守卫们都很担心的看着一步步走下石阶的大小姐。
许负走下城楼,来到城门后,听着沉重的开门声,城门开出了一道之容一个人的门缝。
门外的来客听见了城门的响动,都看相城门的方向,心里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这门口迎接他们的是仪仗队还是刀枪兵马。
就在大家都紧紧的盯着城门的时候,一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探出了半个身子,俏皮的对着他们笑了笑。
五人愣了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沛公反应最快双手平行前后相叠拘于胸前。对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行了个鞠躬礼。
“主公,何以对个小姑娘行如此大礼。”周勃站在后面嘟囔着。
陈平转过身对身后的周勃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也跟着沛公行了个礼。
许负见中间那个大叔,在五人之中是唯一带有市井流气的一位。但他站的位置和其他人不同位于中央,其他四位每每动作都要观望此人的神色,此人自是五人之首。更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人却比其他四个人都要居下,在观五人站着分布的位置形如潜龙在渊,贵不可言。
许负见沛公行如此大礼,也拍了拍衣服整个走出城门,拱手回礼恭敬的说道:“小女乃温县县令许望之女许负,因父亲事务缠身,故使小女先来问问诸位大人所来何为!”
沛公五人一听眼前小姑娘自报家门,五个也算见过世面的大男人虽有心里准备但是还是愣住露出了吃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