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场景让沈惜之惊讶不已,明明是要惩戒周卓,怎么突然就变成皇家争权夺利的大戏了?自己分明一直在场,可她总觉得错过了不少。
“叮……您的专属系统027已升级完成,正在连接,请稍候。”
脑海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却因为现在的气氛太凝滞,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把沈惜之吓得叫出声来。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在脑海里唤道:“027?你回来了?”
“叮……连接完成。”
“尊敬的宿主,好久不见。”027化作黑猫钻了出来,在半空里伸了个懒腰,倒有些猫的习性,他的眼珠子光芒微闪,环顾一周后说道,“看来宿主这段时间干劲十足,请继续加油。”
他说完,身形就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
沈惜之沉默了一下,在脑海里问他:“你出来一圈就是为了伸懒腰?”
027的声音懒洋洋的,“是的。请宿主专心帮助男主角,不要开小差。”
她还能说什么?027消失了好些日子,脑海里冷冷清清的反而让沈惜之有些不自在,可自己想027时,他却似乎并不想念自己。
真是个无情的系统啊。
沈惜之将脸上无奈的表情收拾了一下,继续看着那边没有硝烟的战争。
姜泽瑞这番拒不承认还明晃晃甩锅的言语让皇帝震怒,他直接抓了手边的一样东西甩给他,怒道:“逆子,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封手书,姜泽瑞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就觉得眼熟,等他再看时,本就七上八下的心顿时打起了鼓。最后重重地磕了个头,依旧狡辩着。
“这信中提到的是两年前的旧事,早已盖棺定论,儿臣不知这是何人胡乱捏造的,但一定没安好心。父皇千万不要被欺骗了。”
“狡辩!”皇帝呵斥着,“铁证如山,你还当朕是傻子?这些年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朕?”
皇帝对姜泽瑞满心的失望,连连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些许怒火,全德贴心地为他递上茶水,姜景煜则沉默地站着,就差把“袖手旁观”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儿臣不敢!”
姜泽瑞心里想骂娘,但这些事他绝对不能认!因为手信中提到的事太不光彩,甚至可以说十分难看。
“两年前,京城有一女子惨死,被发现时曝尸荒野,衣不蔽体,引得民怨沸腾。”皇帝重重地放下茶盏,丝毫不顾及姜泽瑞慌乱的神情,“当初,你自请彻查此事,朕便允了你,你也没让朕失望,短短两天就找到了真凶。可是——朕两年后才知道,是你收了凶手的好处,害得死者不得瞑目,害得无辜之人顶罪惨死!”
皇帝的字字句句都让姜泽瑞如坠冰窟。
“你怎么如此糊涂?”这一声长叹里加压着皇帝难得的痛心,“今日朕给了你数次机会,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哄骗,你如此混账,怎么能做好太子之职?”
说出这句话时,姜泽瑞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方才感到害怕。
“父皇……父皇恕罪,儿臣……”
然而皇帝却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今日起,解散龙甲军,朕会让人彻查关于龙甲军的事,一一核对,该罚则罚,该杀则杀。至于你……暂且把手里的事放一放,专心筹备宫宴。”
这是要卸自己的职?
姜泽瑞跌坐在地上,他苦心拉拢的龙甲军,就这么完了?
“将太子带下去。”皇帝吩咐全德,转而对裴岑说,“你有一颗正义之心,既然想留在京城闯荡,往后便跟着煜王。”
裴岑连忙道谢,更是乖觉地退出了议事厅,然而姜泽瑞却像猛地明白过来,“是你——”
但姜景煜没有给他半个眼神。
“太子殿下,请吧。”全德笑眯眯做了个“请”的手势。姜泽瑞不敢再惹皇帝不快,只得铁青着脸离开。
冗长的沉默过后,沈惜之偷偷看了看皇帝,发现他没注意到自己,便轻轻动了动站得发麻的腿脚。今天的事情发展得太诡异而且刻意了,她甚至觉得周卓的事只是一个插曲。
“煜王。”皇帝轻轻闭上眼,再睁开时眉眼间是浓重的疲倦,“朕小看了你。”
他看向姜景煜,发现后者扔是一副冷冰冰的,宠辱不惊的样子,仿佛这些奏折,这封尘封了两年的手书,都与他无关。
但那都是假象。
姜景煜拱手,语气平淡:“儿臣也不过是想自保。况且龙甲军早已变得乌烟瘴气,父皇只是听不到百姓的怨愤罢了。”
“自保?”皇帝语气骤冷,“究竟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你的王妃?”
突然被提到的沈惜之垂着脑袋,装作怯懦的样子,但心思却全在那两人身上。
看皇帝的意思,这些事都是姜景煜做的,可他不是个无权无势的空头王爷吗?就算龙甲军那些事算不上辛秘,可那些奏折又是怎么回事?看姜泽瑞的样子,好像知道这些奏折的存在,但又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帝手里。
至于那封手信上的事,沈惜之也知道,当初姜泽瑞两天就抓到了凶手,被皇帝好一顿赞扬,百姓也交口称赞。没想到居然是用无辜之人顶罪。
但——那手信究竟是谁找来的?
她下意识看向姜景煜,心中有一个猜测。但她依旧不明白,他是怎么弄到两年前的手信的?且不说可能早就不在了,那件事早就有了结果,他又为什么会追查呢?
一瞬间,许多的疑问挤在心里,她在脑海中问027,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