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这兄弟俩在这儿居然能这么随意,根本不把他们当做贵客来看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的笑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自从楼下客厅的几人都回屋睡觉之后,花青青便从床上惊醒,抓着被角努力的低声安慰自己。

已经夜深了,原本屋子里该完全黑了下来,可她现在睡的地方是阁楼,阁楼上有几个透光的窗,将窗外忽明忽暗的月色送进来,就在楼梯口那里。

花青青因为心理原因,一直关注楼梯口那个忽明忽暗的地方,眼神小心翼翼的接触那块地方,看一眼又快去移开,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她一直无声的安慰着自己,想着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她不能害怕,家里都是客人,这都是她该做的!

可是,大厅已经完全没有人了,最后一盏油灯也被南九歌拿走进屋用了。客厅现在完全看不到样子,家里的摆设也仅存在她脑海之中。

阁楼的下面正好是大半个客厅,这就意味着,她坐在的地方下面,就是空荡荡的,静悄悄的,这让花青青不禁凉透了背。

她强迫自己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部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她想着,露个脸警惕周围的环境,若是不小心出现什么东西,她也能及时做出反应。

可她完全错了,越是怕黑的人,越不该睁开眼警惕周围的环境,这只会让你更加多想,越想越害怕。

花青青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在这静得可怕的阁楼里,她都能将她的喘息声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她越来越觉得,她听到的喘息声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她僵硬的小心翼翼将脖子往后仰一点点,眼皮已经翻到极限,想看看自己头顶后面的声音到底从哪里穿出来的。

阁楼的床并不是靠墙的,所以在她的头顶处,绝对有可能有人在那里。

可是,这周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她也随时警惕着,根本没听到有人从阁楼的楼梯上来啊,那那个从她头顶传来的呼吸声到底是谁的?

花青青越想越害怕,四五月份的气温已经上升很多,她盖着被子却依然手脚冰凉,吓得她不敢大喘气,也不敢再有动作将自己的头盖起来。

她这一直保持着自己仅露出一个头的状态,呼吸已经变得紧张,她呼吸放轻了自己的喘息,可却还能听到头顶那重重的喘息声。

这一刻,她后悔,她埋怨,为什么家里要来这么多客人,为什么要她将房间让出来,为什么要她一个人住在阁楼里。

呜呜呜……花青青害怕得不知不觉流出了泪,想要开口大叫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越来越压抑的气氛和头顶那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已经将她的心理防线击垮,她感觉自己的头皮全都竖起来了,双手双脚已经不能自主活动。

但就是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狠狠的将已经酸涩的眼睛闭了起来,一手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鞋也没来得及穿就跑下了楼。

她不敢睁开眼,不敢喘气,凭着自己的习惯,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打开门便朝着自己的床上的跑去。

她利落的跳上床,抱紧了躺在自己床上的人,虽然她现在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这床上躺的是谁,可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渐渐有了安全感。

云政本就因为这里是花青青的房间,回房的时候就东看西看,对她的东西充满了好奇,所以一直到前不久才上床睡下,还没睡着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背就贴上了一个人。

他错愕的抬起头,身子却依旧躺着不动让突然闯进来的那人抱着,“青青?”

这小手小脚的触感,不是花青青还能是谁,只是云政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闯进来爬上他的床。

花青青一直紧紧的抱着云政,直到自己心中的安全感加满之后,她的理智才渐渐拉回来,双手稍微松开一点儿,但依然没放手。

“玥哥哥,我怕黑”,花青青惊魂未定,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云政才知道她是怎么了,原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居然会怕黑啊。

云政放松了身子,转过身来平躺在床上,本来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想要稍微离开她一些,但花青青却不肯放手了。

花青青现在虽然只是八岁,但乔家这三年日子好了,花青青也是一个劲儿的猛长,比同龄人的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许多,虽说该有的女性标志还没有那么明显,但毕竟也是个女孩子,这很难让云政将她当个孩子看待啊。

加上花青青常年跟几个堂哥住在一起,陈家花他们也没有想过堂兄妹之间还要讲究什么男女大防,所以根本没有给花青青灌输过这样的知识,此刻的她,完全没有男女大防这一种念头。

“青青怕黑?那要不要我去楼上给你点盏灯?”云政想着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却根本没想过要把房间还给她,以为她住自己的房间也怕黑。

花青青抓着云政的胳膊,将脸紧紧埋在他胳膊上,脸蹭着胳膊摇摇头道,“不要,我就要玥哥哥陪着!”

开玩笑,夜这么长,多大盏的灯都会灭,而且楼上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她才不要上去自己睡呢!

而她又不能直接说楼上有东西,这可是她家,万一被传出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影响了大伯他们就不好了,以后谁还敢来他们家。

花青青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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