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云夜花半夏就生气,他明明有钱还不愿借,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别提了,我找他借过了,他不给!”花半夏把责任都往云夜身上推,可她好像忘了,不是云夜不愿意给,是她不借!
“叶兄这么小气,没看出来啊!”程泽调侃起云夜来,在他记忆里,云夜除了在花满楼里花了五千两买过一名歌姬一晚之外,其他时候还真是都花他的钱呢!
“没事儿,他不借你我借,说吧,你要多少!”,程泽大气的说。
花半夏没想到程泽这么豪气,“真的!你真的要借给我?”花半夏激动的抓着桌子开始摩擦,“不过,我借的可不是笔小数目……”。
假装矜持了一下之后,花半夏伸出三根手指,“我想借三万两……”。
“三,三万两?”程泽听到花半夏要借的数目给惊呆了,他以为她只是想要借点钱买点衣裳首饰,贿赂贿赂下人罢了。她刚嫁进去,要让下人信服,这是必要的。
花半夏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这儿走不通,三万两的确不是小数目,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多钱,除非家里是开钱庄的。
“你不用为难,我根本没想过能在你这儿借到这么多钱”,花半夏首先给程泽一个台阶下,不让他太难堪。
程泽从三万两的震惊里回过神,这么多钱他一时拿不出来,也挺尴尬的,“不是,半夏,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他实在不明白,花半夏现在生活挺稳定的,有自己的铺子,还嫁了个算是有钱人的人,怎么还要这么多钱?
“我就是想做点小生意,赚赚钱”,花半夏随便找了个借口,“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再加上探花速运最近也挺无力的,我就想再做点其他生意”。
花半夏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程泽也不好再多问,只是这钱……“半夏,这钱你着急要不?”
“挺着急的”,花半夏淡淡的说,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和尴尬,因为她已经不打算找程泽借这个钱了。
不过,她也不能现在就跟他说不借这个钱,要是说了,程泽还以为她这是在瞧不起他,觉得他出不起这个钱。
“那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回去跟我爹说说?”程泽吊儿郎当的惯了,他给衙门干活儿的那钱还是他老爹直接给他呢。
而且他也清楚,衙门的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他平时花的,所以他的钱都是从他爹那儿得来的,他自己根本没有存款。
“行”,花半夏装作同意了。
两人分开之后,既然方案一没希望,那花半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方案二了。
花半夏把之前颜烟调查的南城最大的赌城银子调出来看了看,本来还以为她不会这么快就用上这部分信息的,没想到……
既然借不到钱,那就只能试试运气,去最容易来钱的地方看看了。
而此时的叶府里,寻桃发现自家夫人还不起床,便推门进去看了看,发现花半夏早已经不在房内,便通知了叶风。
“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给我盯着的吗!”云夜知道花半夏不见了,拍桌而起便找叶风问罪。
“主子,夫人是今天天不亮就翻墙出去的,那时正是府里暗卫换班的时候”,叶风也很无奈啊,他盯了一宿,就换班这么眨眼的功夫人就出去了。
这丫头还真有点本事啊,云夜没功夫深究,赶紧让叶风带着人出去找了。
“本王怎么忘了,你还有这方面的能力!”叶风走后,云夜一个人在屋里,不知道看向何处,嘴里轻轻念叨着这句话。
他细细回想从他认识她以来,一年两茬的水稻,一幅幅美轮美奂的墙画,精致的册子,还有探花速运这般奇怪的生意。
再后来,且不说她救过自己,就连她救人时所用的兵器,施展的武功,他都不曾见过,而且她还没有丝毫的内力,她到底是怎么做到?
还有昨晚,她那个想要掌控整个云国的交通系统,她到底是何人,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花半夏大摇大摆的来到南城最大的地下赌坊,一靠近这里就能感受到里头紧张却又热闹的气氛,大伙儿都拼了命一样,却被一夜暴富的梦想笼罩着,诡异又和谐。
“咳咳!”花半夏悄悄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故作纨绔的样子,左手手里惦着一个快被撑爆的钱袋,右手打开折扇,一晃一晃的走了进去。
也许是她这样的人来的太多了,花半夏很顺利的进到赌坊里。里头毫无意外的,昏暗,吵杂,臭气熏天!
花半夏还是忍不住,用手上的折扇不停的给自己换取新鲜的空气,可作用好似不大。
赌坊的主局好似都聚集在这个大堂了,大堂宽敞且高,上空中还有一个“十”字行的,用绳子和木板制造的桥,连着半空墙边的路,上面站着许多五大三粗的护卫。
“你他娘的,老子还就不信了,再来!”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大声喊叫,看这意思,他已经在这儿好几天了,身边有好几个吃完的碟子。
难怪这里头这么臭,来这儿的人,大多都不是只来一会儿就走的,不在这儿待到输光不肯走,大夏天的,气味自然难闻。
“这位爷,第一次来吧!是想玩单双,骰子还是马吊啊?”一个看起来是赌坊里的伙计一样的男人过来招呼花半夏。
花半夏果然佩服能在这儿干活儿的,这里每天鱼龙混杂,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这个伙计居然能一眼看出她不是这里的常客,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