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争几人没有阻止花青青,花大喜和老爷子也不敢上前来阻止,因为程泽现在一直盯着他们俩,他们哪里敢动。
“好了好了,青青累了吧,咱们歇会儿啊”,田福真红着眼眶山前拉着花青青,小声的安慰她。
“写休书吧,别等我不好说话的时候再写,你会死得很难看!”花半夏看着花大喜说道。
乔正很有眼力见儿,知道花家人来这儿不可能带着纸和笔,他自己转身进屋拿了纸笔递给花半夏。
花半夏拿着纸笔,笑着对花大喜说,“怎么,会写字吗?不会写我可就代劳了,要是写错了什么字儿可别怪我啊”。
花半夏这是裸的鄙视花家啊,老爷子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把怀里的小孙子递给花大喜,自己夺过纸笔。
“哼!你真当俺们花家没人了,老夫怎么说也会写点字!”老爷子趾高气昂的说,他好像忘了花半夏会的比他要多的多!
“可得写好了,否则别怪本公子出手!”程泽瞧见老爷子眼角略过一丝狡猾的亮光,便开口提醒提醒他。
其实不需要程泽的提醒,花半夏哪里会错过老爷子的一举一动,搞情报这行的,最懂的观察了。
老爷子被程泽这么一说,原本打算玩点文字游戏骗骗花半夏的,被他这么一吓唬就怂了下来。
“爹,可不能写啊!”花大喜着急的阻止老爷子。
乔大几人见花大喜说话了,还以为她念在她和乔三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不想要离咯。可她的下一句话却完全打碎了乔大刚刚萌芽的好感。
“要是放乔三走了,咱家的活儿怎么办”,现在南城的村民们稻子是收成了,可花家毕竟能干,还种了麦子,麦子可还没收呢。
“快写!”都这会儿了花大喜依旧只把乔三当做免费的苦力来使唤,气的花半夏直接拔了程泽的剑,抵在老爷子的脖子上。
“啊……”老爷子吓了一跳,没想到花半夏现在竟这般冷血,“俺这就写,这就写!”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写了好一会儿,纸上的字一个大一个小,但还能勉强认清。
“好了,程泽,麻烦你了”,花半夏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内容,觉得没问题就递给程泽,示意他给纸上盖上他的印章。
程泽接过纸张,粗略的看了一下,对着花半夏认真的说,“半夏,这印章我要是盖下去就生效了,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一旦这章盖了,就意味着今后乔三,花半夏和花青青三人一辈子都很难抬起头,日子过得会比现在辛苦许多。
“盖吧”,花半夏看了呆滞无神的乔三,又看了看哭的眼镜都快肿了的花青青,轻柔又坚定的说。
花大喜一家走后,花大喜和乔三算是正式的离婚了。
乔大和乔二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乔三,心里难受极了。他们心痛他这些年的遭遇,也恨自己的无能,但更多的是为乔三和两个侄女儿的未来担忧,这被人休了的奴婿可咋活儿啊!
经过这事儿花半夏才彻底意识到,自己的事业不能再这么小打小闹了,这乔三被休回家,以后她的路只会更难。
但花半夏怕什么,她从来不怕难,更何况在这信息完全不发达的时代,再羞的事情也不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除非有人刻意调查。
“大伯,我想况,看看能不能让我爹恢复以前的样子”,乔家一家子坐在屋里,谁也没有说话。
程泽已经走了,原本他打算过来蹭饭的,但看到花半夏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安排,就不打扰回家去了。
“成,看是一定要看的”,乔大态度坚决,再也不能苦了这个弟弟了,“哎,半夏啊,这回你的路可就难走多了”。
乔大对乔三的回家是又高兴又郁闷,这以后可咋办啊!
但花半夏可不认为有个被休的爹会对自己有多大影响,只要有能力,有手段,能赚到钱,管别人怎么说呢!
“没事儿的大伯,我爹的事儿我有数”,花半夏轻松的说,“等我爹看了病,咱们把院子房子修整修整吧,毕竟家里多了三个人,没地儿住了”。
花半夏原本想着如果一直在城里做生意,那么乔里村的老屋子不修整也罢,可现在又决定重新回到村里伺候庄稼,那怎么的也不能再挤在这几间破屋子了。
“哎好,俺明儿就带着几个小子把今年的稻草扎好,好好把屋顶翻个新”,乔二爽快的答应。
可花半夏可不是这个意思,“二伯,我的意思是,咱们把屋子推了重新建个新屋子”,花半夏看着几人认真的说,表示她不是在开玩笑。
“啥,要建新房子!”田福真哪里能想到这个家还有重建的机会,她还以为她这辈了都不可能住上新屋子呢。
看到几个长辈对花半夏的提议存在质疑,纠结着要不要同意花半夏这个大胆的想法。
可花半夏早就想好了说辞,定能让他们同意这件事儿。
“大伯二伯,大伯娘二伯娘,大哥今年十九了,乔义也都十四了,他们都到了说亲娶媳妇儿的年纪了,但你们看,咱们这样的屋子,怎么给哥哥弟弟们娶媳妇儿?”
忙活儿的这阵子,大伙儿是每天都看到家里在挣钱,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被花半夏这么一说,还真觉得事不宜迟,要建屋子了。
“对啊,瞧瞧俺这个脑子,咋把这事儿都给忘了”,陈家花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脑壳子,对着乔大说,“乔大,咱们得做,得赶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