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妹妹,你去追猫,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说让下人去追就好了,你偏要去。外面可是冷的很吧。这狸猫早就跑回来了,害的你四处寻它。”宁夫人赶紧招呼汐月到她跟前去,“来过这儿来,我给你暖暖手。”宁夫人把汐月冻得冰凉的手给握住了,使劲搓起来。
汐月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脸如土色。
“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像是受了惊吓似的,你可别吓我啊。”宁夫人见汐月半天没反应,有些着急了,“灵儿,快给安主子倒些热茶来。”
灵儿给汐月倒了杯热茶,汐月喝了些茶,才算缓过来些。
宁夫人一再问汐月到底怎么了,汐月有些犹豫,毕竟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汐月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吓人,瞒是瞒不住宁夫人的。
见汐月不说话,宁夫人知道她是有难言之隐,“妹妹,其实对我你不必这么藏着掖着,看你刚才那般丢了魂似的,想必是在这府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吧。”
汐月很奇怪宁夫人为何看得这般透彻。
“被我说中了吧。”宁夫人看着汐月水灵灵的大眼睛出神地望着她,勾起嘴唇笑了笑。
汐月咬着唇,点点头,“宁姐姐真是说中了,为这事儿,今天差点丢命。要不是这雪儿救了我,我恐怕要被灭口了。”汐月抚摸了一下已经在宁夫人怀中安然卧着的狸猫,它浑身雪白,宁夫人很是宠爱它,叫它雪儿。
“哦。”宁夫人扬了扬眉,依旧埋头理了理雪儿柔顺的毛皮。
“刚才我追雪儿追到了紫竹轩,不想却是撞见了韩美人和张护卫的奸情。正想离开的时候,脚下踩了瓦砾,弄出了声响,被张护卫追了过来,恰好这雪儿及时窜出来,要不我早被那张护卫给抹脖子灭口了。”汐月想想还心有余悸。
宁夫人听了,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惊讶:“这府中本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想必不为人知的龌蹉事多了去了,妹妹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以后要小心些好,你说你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姐姐我怎么过得去。”
两人正说着,灵儿端来了安胎药。
宁夫人接过药,缓缓喝了下去。
“妹妹,这些日子真是多亏你照料了。要是在这府中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挨下去。”宁夫人对汐月充满了感激,在这冰冷的,黑暗的王府,宁夫人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收获汐月这般不离不弃地好姐妹。
“你看姐姐,又多心了不是。人心换人心,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好。没有你,在这王府中我没有任何温暖可言。”汐月紧紧握住宁夫人的手。
突然宁夫人紧紧捂住了肚子,“痛。好痛。”
“姐姐,你怎么了。”汐月见宁夫人脸色突然苍白,心里大惊。
“灵儿,灵儿,快,快去叫郎中啊。快去。”汐月见宁夫人额头沁出汗珠,她已经支不起身子来了,这种痛苦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两年前,她也是肚子这般的疼痛,带着阵阵坠胀,而后就小产了。
“姐姐,姐姐,你不要吓我,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汐月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是好。
“血,小姐,快看宁主子腿下的血。”碧萝见血开始从宁夫人的双腿间流了下来。
汐月双手颤抖着,沾着两手的血,“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宁夫人见到血,也昏厥了过去。
王府的专用郎中很快的赶到了,见已经昏迷的宁夫人,赶紧做了检查。
“不好,这宁主子恐怕是小产了。”
“郎中,怎会这样。孩子还有救吗。孩子是她的命啊!”汐月无力地摇着郎中的胳膊,她感觉天都要塌了,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和宁夫人这般小心翼翼的,生怕走漏了半点风声,可最终这厄运还是没能逃脱过去,在一个女人身上接连两次这样的打击,这是要要了她的命吗。
郎中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情况还是赶紧保大人吧。我给宁主子开点止血的药,赶紧给她煎了去。”郎中开下了药方,交给了丫头。
汐月真是欲哭无泪了,“郎中,你告诉汐月,这好端端的怎会这样。”
“看宁主子这样的情况,怕是吃了滑胎药。”
汐月摇着头,“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宁主子是吃药了不假,但是她一直吃的是安胎药啊,而且这药昨日里已经吃了一天了。”
“劳烦安主子把宁主子刚才吃过的药渣子或是药碗我看上一看。”
汐月从桌上拿起了刚才宁夫人喝过药的药碗递给了郎中。
郎中拿在鼻子上嗅了嗅,“这药里是有很大成分的滑胎药。”
“不能够啊。这药是我亲手抓的。”汐月从身上拿出了药方。
郎中看了一眼药方,“没错啊,这药方的确是安胎药,可是今天的安胎药里的确是加入了滑胎药的成分。”
怎么会。
“灵儿,你说说今天煎药的时候,可有人来过。”
“回安主子,没有啊,这药我是一直守着啊。”
“你未曾离开过。”汐月不相信,这昨日还好端端的药,今日会出问题。
“就是中途去了趟茅厕,也就是一下会儿的功夫。”灵儿想起了今日午后煎药的时候自己尿急,就去了趟茅厕,可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啊。谁会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做了手脚呢。不可能的。
“灵儿,我不会是说过了吗。这吃的,这药都要好生守着,一刻也不离开吗。”汐月知道定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