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冻成冰人。”
“不是有本王吗。本王的怀里很温暖的。”
汐月白了燕王一眼,他又再嬉皮笑脸了。
“王爷有那个雅兴,王爷自己去罢。恕我不能奉陪。”
“哈哈,那安安不去,本王也不去了。在这里陪着安安。对了,安安,好久没有听到你谈弹曲儿了,能否赏光给本王弹上一曲。”
是啊,汐月有好久没有抚摸琵琶和古琴了。
不知道是因为会触景伤情,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爷想听,安安便给您弹上一曲,只是王爷千万不要说那赏光不赏光的话,这样会折煞安安的。”说着,拿下了那个挂在墙上的琵琶。
这琵琶曾经是尔青送给自己的。
“王爷想听什么。”汐月准备就绪。
“随便。”王爷半躺在床榻之上,等着汐月弹奏。
汐月实在想不起该弹个什么曲子,想到了宁夫人今日和自己说的一番话,然后她试了试弦,清了清嗓子,幽幽吐出了一首《幽怨》的曲子:
“清清月光,段段愁肠,为斯人,鬓成霜。
冷冷月光,难洗忧伤,心荒芜,夜未央。
清清月光,段段愁肠,为斯人,鬓成霜。
冷冷月光,难洗忧伤,心荒芜,夜未央。
我行茕茕,忧思如狼,念兹在兹,画楼西窗,愿逐月影,伴君终长。”
汐月唱的动情,心里想着的是在这王府中每个女人的命运。
“安安,好端端的为何唱这么悲伤的曲调。”燕王心里不爽,难道这汐月在思念他人。
“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这是首《幽怨》,安安今日觉得这首词些的真好。为斯人,愁断肠,心荒芜。”
“你是在说你吗。为斯人,为谁。为他吗。”燕王幽幽地问道。
“不,不是。我今日和宁姐姐说了很多的话,知道了一些事情,我突然觉得这王府中的女人真是可悲,那么多女人,都爱着盼着一个男人,为他生,为他恨,为他死……”
“这么说,你在埋怨本王。”
“哪敢。”
“本王承认,有的时候是本王疏忽了你们的感受,但安安你一定要相信,本王对你的心是真的。本王不会让你愁断肠,心荒芜,夜未央。”燕王的眼里满是真诚。
只是这种真诚让安安心里胆怯了,她不爱他,她当然不会为他愁断肠,心荒芜。
可是宁姐姐会。淑妃也会,甚至黎姬,瑞妃,韩美人……她们都会。
“王爷,安安只想让王爷以后能够顾及其他的姐妹,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安安这里,她们同样需要您的爱,您的关心。就像宁姐姐,她已经有喜一个多月了,你可曾知道。你可曾去关心过她。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属于你和他的孩子。”
“本王知道,婴宁一直喜欢孩子,两年前她小产过,为此伤心了很长时间。她这次又有了,想必很是开心。”
“可是,王爷,你有真心关心过宁姐姐吗。你有问过她孩子怎么小产的吗。”汐月觉得这个燕王有的时候真是泰不负责任了。
“问过啊,婴宁说她的孩子是自己不小心小产的。”燕王不解,今日这安安为何在宁夫人的事情上和自己这么较劲儿。
“王爷,你真心不负责任,真心没有好好关心宁姐姐,枉她这般爱着你。”汐月越说越激动。
燕王一头雾水,这安安是怎么了。
“安安,本王没说不管婴宁……”燕王有些摸不透这安安的想法,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呢。
“王爷,宁姐姐不让我说的,可是我忍不住。有喜了本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宁姐姐为何要藏着掖着,连你都不让知道,那是因为她怕了。”
“怕了。怕什么。”燕王大惑不解。
“你真的以为她曾经小产的孩子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吗。不是,是因为有人给她做了手脚,让她吃上了红花,小产的药。她没有证据,不想王爷你添乱,不想因为自己把这府中搅的鸡犬不宁。所以她忍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王爷的后院里是这般的可怕!”汐月说得义愤填膺,她原本答应过宁夫人不和任何人说起的,可是她忍不住。
燕王是这王府的一家之主,他怎能放任他的后院里有这么阴毒的事情发生呢。
宁夫人腹中的孩儿不是能瞒得住的。这府中人多眼杂,如若再出意外,让宁姐姐怎么活。
所以她得和燕王说这件事,她得让燕王知道。
燕王被汐月的一番话说的沉默了。
果真如此吗。
一直以为自己后院里各房之间的关系不致于恶化成这个地步,可是今天他听到了这般阴毒的事情,王爷心里说不出的懊恼。
他不信。不信。
“安安,你一定是搞错了。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燕王摇着头。
汐月听出来了,燕王对他后院里这些龌蹉的事情一概不知。
是啊,他又怎么会知晓呢。每天那般忙碌,朝廷的事,军营的事几乎已经占据了他绝大多数的时间,这后院的事情他自是无暇顾及。
“所以事情的真相往往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可是却偏偏是最真实的。”
燕王沉思,如果这些事情果真是发生在自己后院之中的事实的话,那真是令人发指,令人失望至极!
“等本王从南京城回来会好生调查的,一定会还宁夫人一个公道。”燕王笃定地说。
正说着,碧萝敲门。
“进来。”汐月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