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主子,你快来看看我们家小姐,真心不知深浅了,这不才刚好点吗。就在这地上光着脚丫跳起了舞,怎么也说不住她。你赶紧来管管她。”碧萝赶紧去拉宁夫人。
宁夫人格格地笑着,“想必是这十几天在这床上,都快闷死了。安妹妹好雅兴,还会跳舞啊。让姐姐我瞧瞧,那脚丫子到底是好利落了没有。”
被宁夫人这么一说,汐月像是找到知音般地使劲点点头:“是啊,宁姐姐,可不是快把我给闷坏了吗。幸好你天天来,和我做伴儿,不然我早就闷死过去了。”
这点时间以来的相处,让汐月和婴宁两人情同姐妹,无话不谈。
都说只有在最亲的人跟前,才会展现一个真实的自己。
汐月把宁夫人当成了亲人,所以才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活泼可爱的一面。
在外人看来,她都是笑不露齿,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殊不知她也有着极其可爱和调皮的一面。
“来,坐这儿来。让我查看一下你的脚。”宁夫人坐在床上,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置,示意汐月上来。
汐月上了床,把自己那双白嫩细腻的脚丫子递给宁夫人。
“喏,赶紧查看,我的脚重生了。”
宁夫人看了看,一本正经地说:“这一烧可是烧好了呢,看这新换的皮肤,嫩滑细腻的,让我看了都忍不住动心。更何况是男人呢。”
“宁姐姐,原来你也好坏的。”汐月笑着将脚从宁夫人跟前移开,然后小心翼翼地穿好了鞋袜。
“安妹妹,王爷有十余天没回来了吧。你想他吗。”宁夫人幽幽地说。
汐月摇了摇头,“他不来,我才感觉良好呢,免了那么多的聒吵。”
“安妹妹,难道你就未曾担心过他,他以往定会日日来此,不管多忙,可是这么繁多,我听说最近他正在和鞑靼抗争,这么久了,难道妹妹就不怕他出什么事吗。”宁夫人提到燕王,内心就无比沉重,汐月自是知道,宁夫人此生最哎的,最在乎的就是燕王了。
汐月没有言语,默默低下了头。
是啊,自己刚才是在嘴硬着,虽然他很讨人厌,但是已经习惯了他每日来和自己嬉皮笑脸开玩笑的日子,这十几日未曾来,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呢。
不过转念又想想,他是命中注定的天子,他怎么会出事呢?他要是出了事,这历史岂不是改写了吗。
所以她每每想起来燕王会不会真的有事的时候,就这么给自己宽心。
“宁姐姐大可放心,他才不会有事呢。”汐月低声嘀咕着。
宁夫人很是奇怪,水灵灵般的大眼睛瞪着汐月:“妹妹怎么知道。”
“哦,我是猜想吗。他吉人自有天相嘛。”汐月赶紧搪塞着。
“原来只是猜想啊,我还以为你见着他了呢。”宁夫人的眼光又黯淡下去了。
汐月明白她的心。
她深爱着他,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她就会心满意足。
可怜的女人。
这天煞的燕王,他有什么好的呢。
在汐月看来,他很是无赖,无聊,无趣。
可是在宁夫人看来,他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她的全部。
两人正说到燕王,不想红果慌张地跑了进来。
“两位主子,可是出大事了,大事……这安府上下可是都议论开了呢。你们俩人想必还蒙在鼓里吧。”
从来没有见红果这么慌张到语无伦次,想必这府中真是出了什么紧要的大事。
“红果,你别慌张,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汐月问红果。
宁夫人也自是十分紧张。
“是燕王殿下他回来了。”
宁夫人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个丫头,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燕王殿下回来了吗。把你急成那个样子。”
“不,不是他回来了。是……”红果一时有些着急。
“你怎么这么语无伦次的,慢慢儿说,不急。”汐月见红果连话也说不清楚,也有些着急了。
“燕王殿下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被淑妃娘娘从军营接回来的。”红果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
“被接回来的。怎么回事。受伤了。”宁夫人咻地从床上坐起来。
刚才还和安妃正谈论着燕王可不要有什么事情呢,这眨眼间丫头就送来了这样一个坏消息。
汐月听了,心里也自是一阵紧张。
他出事了。。
“丫头,快说,王爷他伤的可是严重。”宁夫人快急坏了。
红果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你这丫头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是个什么意思啊。”宁夫人皱起了眉头。
“不是,奴婢也只是听说而已,说他还没醒过来,不知道这是严重还是不严重。”红果怯怯地说。
“还没醒过来,被这样接回了了府中,那就是相当严重啦。”宁夫人急得团团转,“红果,王爷现在身在何处。”
“祥瑞轩。”
“安妹妹,我是等不及了,我要赶紧去看王爷,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宁夫人转身就要走。
汐月在身后喊着,“宁姐姐,你倒是等等我啊,我和你一块儿去。”
是啊,自己也是他名义上的次妃,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他的。
“好,你快着点。”宁夫人催促着。
此时的祥瑞轩已经是哭声一片。
“姐姐,这王爷这是怎么了,看着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醒过来呢,这可让我和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