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这北平城在燕王的带领和整治下,百姓的生活才刚刚安稳一些,可这鞑靼就来犯了。
鞑靼一日不除,这北平乃至大明朝都没有安生日子。
看来自己依旧是任道远重啊。
众位将士被召集在燕王的帐篷中商讨军事。
众将士有的认为今日这猝不及防的一把火,着实让敌军大大损失了一番,想必再今日内是不会再挑起争斗了。
也有的觉得不然,这敌军受到我军的偷袭,想必会恼羞成怒,这军营中的剩余战俘恐怕是难逃敌手了,这仗是非打不可了。
燕王也觉得这阿鲁木绝非等闲之辈,这仗看来是迫在眉睫了。
燕王让朱高帜赶紧将此事快马加鞭的向朝廷禀报,必要的时候,还的让朝廷增援。
“最近几天,众将士辛苦些,要时刻警惕敌军的行动。”燕王要求各位将士。
“是,燕王殿下!”
接着众将士做了分工,东南西北门各有重兵把守,以防敌军故技重施,也来偷袭。
一切布置妥当,已经是三更天了。
“父王,你今日想必已经是疲惫之极了,赶紧打个盹,这军营中的事情有孩儿盯着呢。”朱高帜心疼地对还在研究地图的父王说道。
燕王抬起眼来,低声道:“父王睡不着,你去歇息一会去吧。”
“父王不休息,孩儿也不想休息,让孩儿陪着你吧。”朱高帜体贴地说。
“那你赶紧去到姚故将帐篷中,看看他可是醒过来了。”燕王不禁又担心起姚副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好,孩儿这就去看。”帜儿退出了父王的军帐。
燕王看着帜儿微胖的身躯消失在帐篷外,燕王欣慰地笑了笑。
这帜儿虽然看着笨重,从外形上一点不像是他的儿子,但是他从小饱读诗书,又很聪明孝顺。
自己以后的基业可以放心交给他了。
燕王挑了挑灯捻,又继续埋头研究地理方位,和战术战略。
朱高帜在这点上很是佩服自己的父王,他头脑冷静,善于带兵打仗,这些年跟着父王,自己学会了很多带兵打仗之道。
深夜有些寒冷。
迎面的冷风吹来,让朱高帜不禁打了个寒战。
今日父亲对自己百般的赞许,他的心里比吃蜜还甜,父王平日里对他们很是严厉,极少赞许的。
只是父亲实在是无暇分出功夫来查上次那个安妃被骗的事情,要是有朝一日暴露了,该如何是好,这件事情成了朱高帜心头的一块儿沉重的石头,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这件事迟早要露出破绽,到时候恐怕不仅自己在父王跟前千辛万苦树立起的好感会轰然坍塌,自己这条命恐怕也不保。
看来过段时日,该和娘亲商量一下对策,尽快找一个替死鬼,不然自己是不会心安的。
这么想着,朱高帜已经来到姚副将军营外。
进了军营,伺候姚副将的小兵正伏在床榻上打着盹。
姚副将不知道是还昏迷着,还是睡着,鼾声均匀。
朱高帜给他把毯子掖了掖。
不想扯毯子时,把正在打盹的小兵给弄醒了,睁开惺忪是睡眼,见是朱世子,小兵吓坏了,“世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偷懒了。”
这小兵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年纪,脸上稚气未脱,这么小就参军打仗,还真是让人心疼呢。朱高帜暗想,不过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什么时候有战争,什么时候百姓就不能有好日子可过。
“你起来吧,现在是不早了呢,瞌睡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我们走后,这姚副将就一直这么昏迷不醒吗,”
小兵点了点头,“姚将军一直没有醒过来。”
“好吧,我知道了,明日让郎中再来看看,你好生伺候着将军。”朱高帜对将士们一向和蔼,在军营中,深得人心。
等到朱高帜返回父王营中,燕王用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已经睡着了。
朱高帜见状,很是心疼父亲,想必他今日是累极了。
他走过去,把父王的斗篷给他披上,然后蹑手蹑脚地退出了父王帐篷。
天已露出鱼肚白,朱高帜也困乏极了,回到自己帐篷,想要歇息片刻。
朱高帜睡得正迷糊,听得外面战鼓声声,赶紧起身。
来到城墙上,只见父王已经在那儿了。
城墙上是拿着弓箭就位的将士们,正看着城墙下方。
朱高帜听到这战鼓声是从城外传来的。
走到父王跟前,朱高帜向下望去,几米开外,黑压压的都是敌军。
为首的敌军将领,五大三粗,挺像彪悍,一看就是北蒙人。
这北蒙将领正骑在战马上了,先是让兵士们敲击战鼓,接着又叫骂起来。
“我当这堂堂大明朝的藩王是个什么货色呢。原来也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明着来交战,居然干那偷袭的买卖,我都替你们丢脸。”
孟副将拿起弓箭,瞄准了北蒙将领:“王爷,他敢口出狂言,让我把他的心脏射穿。”
燕王赶紧阻拦孟副将。
这孟副将原本是山中贼寇,后来投奔了燕王,他身高七尺,皮肤黝黑,性子很是爆烈,见敌军的将领辱骂燕王,难不住性子了,拿起弓箭想要射死他。
“孟副将,切勿急躁。我们要消磨他们的耐心。”燕王倒是很沉稳。
朱高帜放眼望去,乖乖,这敌军好似有十几万人。
真是急速,昨夜才受到重创,今日就来宣战。
见燕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