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在一旁也是着急不堪。
郎中把汐月的脚伤处理好,又上好药,包扎好,准备告退。
燕王追着郎中出来了,问:“孙郎中,这安妃的脚伤要不要紧。”
“王爷,这安妃娘娘的脚烫的不轻,不过我的金创药治疗烫伤很是管用,王爷大可放心,小的会按时来给安妃奶娘换药的,十多天应该就会好的。”
“那有劳孙郎中了。本王重重有赏。”燕王抱拳。
“岂敢岂敢,折煞小的了。”孙郎中有些受宠若惊,看来这王爷对这个安妃是非一般上心呢。
眼看着这喜宴上新娘和新郎先后离开,宾客们也自知无趣,淑妃和大家寒暄了几句,吃过宴席,淑妃送着宾客们相继散去。
这安妃也太不是礼体了,这婚宴还没完,即便是身子再不舒服,也不能半途撒丫子走人啊。还有这安妃不懂事,这燕王也不懂事了吗。随着这安妃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到宴席上来,让自己独自应付这客人,真是岂有此理。
淑妃的心中很是不爽。
送走客人,淑妃怒气冲冲地跑到明月阁。
瑞妃一行人也跟着去了,想看看热闹。
顿时这明月阁成了热闹之地。
去了明月阁淑妃见安妃坐在床榻上,脚被包扎起来,本来很是火大,想质问一下她,见次情况,也就转为了关心:“这安妹妹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就拜了个堂,怎么还受伤了呢。”
“有些人就是那么心口不一,表面上装作慈悲为怀,心里却暗藏杀机。”宁夫人忍不住回敬了淑妃一句。
淑妃怔了怔,“这宁妹妹说话可真是口冲呢。您这是在说谁呢。”
燕王满脸的怒意,大声呵斥道:“淑妃,你还不知罪。”
燕王这声吼叫可是吓坏了淑妃。
“王爷,臣妾不知,我何罪之有。”
“你还要狡辩吗。看看你做的好事。”燕王把那双已经撕烂的绣鞋扔到淑妃跟前。
绣鞋怎么了。淑妃很是纳闷。
淑妃蹲下身子捡起了绣鞋,这绣鞋可是自己叫这北平城中最有名的绣纺做的,怎么会有问题呢。淑妃陷入沉思。
瑞妃和黎姬她们在一旁幸灾乐祸。
“安妹妹,你的脚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是严重啊,真叫人心疼。”瑞妃假情假意地说着。
汐月怎会不知道这个瑞妃是猫哭耗子。
对了,这敬酒的时候,她曾经把满满一辈子酒如数洒在自己的脚上,现在又来看自己,莫非。
汐月定定地看着瑞妃,瑞妃被汐月这么一看,显然有些不自觉起来,目光躲闪不定。
汐月只是疑惑,但是不能肯定。
黎姬也把砸吧着嘴巴说:“啧啧,真心伤的让人心疼,王爷,这幕后黑手你可要严惩不贷啊。”
瑞妃笑了笑:“是啊。”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倒是韩美人,没有说什么,默不出声站在一旁给汐月掖了掖被子。
不知为什么,汐月对这个冷漠的韩美人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反感,她虽然说是和瑞妃和高丽美人黎姬抱成团,但是明显感觉到她没有她们难么矫揉造作,假惺惺的。
“淑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枉我那么信任你。”
淑妃面色凝重,这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
“王爷明察,我若是要害妹妹,有那么傻吗。说人不知这安妹妹和王爷您拜堂的一切事情都是我在打点,我要是做了手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我有必要那么做吗。”
燕王不语,他觉得淑妃也没傻到那种程度。
“淑妃姐姐不就正好利用了这点吗。你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宁夫人丝毫不相让。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安妃太过善良了,所以才一进府就这么受人迫害。
“宁夫人,你小看我淑妃了,我不会那么笨。谁不知道这婚礼用的东西一旦出事,首先会怨到我的头上,我就是再不济,也不会那做的。”淑妃有些愤怒地望向宁夫人,“清者自清,我相信王爷会还臣妾一个清白。”淑妃说的很是硬气,看来这在鞋上做手脚的还真不是这淑妃,那会是谁呢。
“若锦,你赶紧去那如意绣纺,把那做绣鞋的绣娘给我请来。我倒要问给明白,这绣鞋还经过什么人之手,”
“去吧,赶紧把人给我传进府中,本王倒要看看谁人这么大胆。”
“是,王爷,娘娘,奴才这就去。”若锦退了出去。
“你们先都退下吧,这件事情本王定会明察到底的,如若查出结果,无论是谁,本王绝不姑息。”燕王今天真是气坏了,原本憧憬了这么久才盼到和安安正式拜堂的,没想到在自己的婚礼伤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真是想来就让人发怒。
还有那安妃,跟着自己真是受苦了,接二连三的受到这样的打击。
“王爷,我……”眼看着瑞妃她们散去,淑妃还想说些什么,她知道是有人蓄意陷害自己的,她希望燕王不要误会自己。
“淑妃,我想先静一静,等会绣娘她们进府了,一切自然会见分晓。本王不会冤枉人,也不会姑息犯错之人的。”燕王强调,眼里满是淑妃不认识的清冷。
淑妃知道燕王这么说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自己,心里自是说不出的失落,但是也不好继续和燕王澄清了,有的时候越解释越乱。
汐月的卧房里此时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空气中说不出的凝重。
汐月的脚疼的厉害。
燕王